据记载,公元前180年的正月十五,汉文帝刘恒登基大赦天下,以后每到元月十五,皇帝都要出宫游玩,张灯结彩,与民同乐。
其他传统节日多强调“阖家团聚”,元宵节更强调“普天同庆”。
元宵之夜,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人们赏花灯,猜灯谜,将从除夕开始延续的庆祝活动,推向又一个高潮,成为世代相沿的习俗。
而元宵节流传至今,发展出了更多的活动,现代科技也为这一古老的传统节日注入了新的灵魂。
一大早,老爸开车送我到了火车站。
我欣慰,头一天晚上的兴奋,好晚才睡着,现在又要这么早起来,对我来说是个不小的折磨。
老爸看出了我的困意,对我叮嘱道:“一会买了票,看好车再上去,千万不要被人卖到大西北去挖煤。”
我打了个哈欠对着老爸说:“放心啦,我又不是第一次坐车。”
看着我吊儿郎当的样子,老爸摇头叹气,转身就去广场开车回家了。
我实在是太困,拖着行李箱慢悠悠往售票大厅走,中间还差点撞到护栏,惹得值班的保安对我都有了警惕之色,以为我嗑了什么不该磕的药。
买票上车倒是挺顺利的,一上车,我找到自己的位置,把行李箱放好后,一屁股坐下去靠着椅子就睡了起来。
而此时时间也还早,才7点多,车上人也很少,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乘客,估计是还没有大批出来活动吧。
毕竟元宵佳节,谁又不想在家里多陪陪家人呢?
车子缓缓启动。
我在一阵阵有节奏的摇晃中,慢慢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乘务员吵醒了。
乘务员拿着个大喇叭对着车厢大喊道:“到站了到站了!到站的旅客下车了!”
我靠!我居然一路睡了过来。
火车停稳后,我拉着行李箱出了站。
没告诉范宇我会几点到,所以范宇没来接我,不过这都小事,我自己坐公交车过去就行。
坐着公交车晃荡晃荡,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学校大门缓缓出现在我眼前。
“师傅,有下!”
我对着司机喊道。
这边的习俗是如果你到了站台不说下车,司机是不会停的。
在吃了几次亏之后,我也终于可以面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句经典的停车话语——“有下”。
整个学校空荡荡的,没多少人,偶尔也才看到三两个学生路过,显得冷冷清清的。
我快步回到了寝室。
“弟兄们我回来了!”
一进门我就大喊,也不管他们有没有在睡觉。
可出乎我意料,门开着,床上却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见鬼了还是被盗了?
我放下行李,蹑手蹑脚地往阳台走去。
打开室内和阳台的门,顿时听到旁边的厕所里传出了奇怪的声音。
呃……好吧,你继续。
我就当没听见,转身回到自己位置,拉开行李箱准备把东西放好。
不一会,范宇叼着烟从厕所里出来。
“哟!陶子你这么快就到了,怎么不告诉我,我去车站接你啊!”
我斜着眼睛看了范宇一眼,不咸不淡地说:“快拉倒吧,我上车的时候你都还没醒。”
范宇不好意思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看向谭俊军的床铺,问道:“军爷人呢?”
“还能怎样?去网吧通宵了呗!”
接下来我没有跟范宇闲聊,而是问起了追悼会的事。
范宇说:“追悼会这个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说过几天吧,毕竟现在人都没来齐。”
我点点头,又问道:“那今天怎么安排?”
范宇顿时来了兴致,跟我说道:“今晚过去学校对面的广场上搞灯谜啊,猜对了有奖品。”
我翻了翻白眼说道:“别的我不敢说,猜灯谜你肯定不会。”
范宇重重吸了一口烟,然后又慢悠悠吐出来,末了对我来了一句:“没事,这不还有你嘛。”
我靠!合着把我当工具人是吧!
整理好床铺后,我和范宇都没什么事做了,于是各自在自己位置上打着游戏。
至于为什么不去老徐店里呢?
我是这么想的,琴行这么久没打理肯定地面包括琴身都是灰尘。
我要是过去店里了不打扫一下,好像也有点说不过去。
所以干脆我就不过去了,直接等老徐开学打扫完了我再过去吧。
主打的就是一个发挥到极致的懒。
夜幕渐渐降临。
范宇对我说:“陶子,走吧,我们去猜灯谜。”
我鄙视了他一眼,不过没有说话,因为我也想去看看所谓的灯谜是什么样的。
出了校门,穿过红绿灯,我和范宇来到了学校对面的广场上。
此时广场上人头攒动,小摊小贩也支起了摊位在售卖着各种小玩意儿。
不过我对这些东西兴趣不大,便让范宇带我去到了猜灯谜的地方。
此时正有两个女生现在灯笼前,看着灯笼上贴着的两行字,陷入了沉思。
我凑上去,发现灯笼上贴着一副对联。
上联是:白蛇过江头顶一轮红日
下联是:乌龙挂壁身披万点金星
有点意思啊,别说还真挺有难度。
我走上前一步,对老板说:“老板,灯谜怎么猜?”
听到我声音,旁边的两个女生顿时放弃了猜谜,有点好奇地盯着我。
老板呵呵一笑,说道:“猜谜5块钱一局,猜对了这个大娃娃就给你,如果猜不出来,就送你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以资鼓励。”
这老板还挺会做生意嘛,不管怎样都不让客人空手回去。
范宇拉了我一把,说道:“这些字分开我都认识,但是这合在一起我怎么就不认识了呢?”
我微微一笑,看着老板说道:“老板您听好了!”
范宇和旁边的两个女生顿时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这个白蛇过江头顶一轮红日,说的是油灯。”
“油灯?”范宇不明白。
我解释道:“你想啊,古时候的油灯是用草绳做的灯芯,而草绳在没有点燃的时候是白色的,形状像一条白蛇,把草绳放下去油里,这就是白蛇过江。”
“而点燃油灯的时候发出火红的光,就像一轮明日。所以这第一句说的就是油灯。”
听我解释完,老板也是赞叹不已,说道:“我这个灯谜在这里挂了好久,你是第一个说得这么仔细的。那请问第二句呢?”
我胸有成竹说道:“这第二句,乌龙挂壁身披万点金星,说的乃是杆秤。杆秤通体乌黑,又是挂在墙上的,而且在杆秤上的刻度是金黄色,都一一与第二句对应。”
听我说完第二句的解释,摊位老板顿时拍起了手,赞叹道:“这位帅哥真是博学多才,这个娃娃我送的值!来,帅哥,拿好!”
范宇一脸懵逼地接过老板递过来的娃娃,而旁边两个女生已经惊到说不出话来了。
她们思考了一晚上都没有答案的灯谜,而我却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就解答出来了。
我对范宇说道:“不玩了,没意思,再玩下去我估计这一个广场的娃娃都不够我赢的。”
“还得是你啊!牛逼!”
我对着范宇神秘一笑,心道:你要是跟我一样多读点书,你也能回答出来。
只是这个道理他估计一时半会不会明白。
我也懒得解释。
又逛了一会,没发现什么有挑战性的灯谜,我便和范宇回寝室了。
赢了个娃娃,也算是满载而归吧。
范宇抱着娃娃傻乎乎地笑着,因为猜灯谜之前就说好了是帮他猜,所以娃娃就给他了。
我则躺在床上思考着,明天要不要去老徐店里呢?
许久没有练琴,手痒得不行了
但,我实在不想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