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瞎说什么？”
“商城这东西不是是个人就有的吗？”
陈芊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既然你猜到我们一直在一个飞机，那么当你坠机后，触碰到那个男人匕首时，你猜我看到没？”
没有理会王阳难看的脸色，陈芊芊说道，“王阳，你怎么去看这个世界？”
世界？死亡，刷新，复活，抹杀。
王阳艰涩的开口，“难道是一花一世界，一夜一菩提？”
这次轮到陈芊芊呆滞了一下，好家伙，面前这男人你说他不是精神有问题我都不信。
问题是他是同类啊！
陈芊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斟酌了一下，缓慢开口道，“这世界……是假的。”
她望向窗外，看着这个世界，
“所有人就像是被安排好的剧本，每天会完成自己应该去做的事情，从早到晚，然后生老病死。”
“他们的命运，从出生之时便已被定好。”
“如同一段程序，规划完了一个人的人生。”
“但是，就在某个时候，世界似乎改变了，不知道是真实了，还是虚假了。”
“人们开始陆续出现了觉醒者。”
“我们开始怀疑自己，怀疑整个世界。”
“你说这是世界在自救吗？还是人类在自救？”
说到这陈芊芊停顿了下，“人类觉醒时，就握住了自己的命运，他们获得的力量是不存在科学依据的，甚至你在副本之中会发现远超现在科技的事物！”
“但是死亡后，觉醒前是乞丐还会是乞丐，是国王，依旧是国王！”
“他的人生再次被规划好，仿佛曾经没有过任何的波动。”
“明白了..吗？”
语言的冷淡，并不妨碍这一段话中信息量。
陈芊芊继续说道，“这就是刷新。”
所以景白和这全机人都被刷新了！
刷新=复活？
他回想起来徐志星说过的一句话，死亡才是他们的归途，徐志星以为王阳没有听到，但是事实也许是徐志星故意说给王阳听得呢？
归途就是指，死亡后回到自己的原点，每天按照既定好的一切，然后继续发生应该发生的所有事情。
还不等王阳高兴，陈芊芊的下句话就像冷水浇了下来。
“你觉得那些死亡的人再次复活，还是原先的那个人吗？”
王阳呆愣在原地，是吗？应该是吧？他们是一个人啊。
但是他们好像又不是！
至少对他们来说，这个边界非常的模糊。
因为经历的一切，所有事情都会被遗忘，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原点，那么那个人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吗？
王阳沉默了，一股压抑的感觉这才袭来，他想到了刚才的系统给的答案。
恶意:10
“我...不知道。”
陈芊芊语气越发的冷，“王阳，但是你不一样。”
“如果，你死亡了。”
她一字一句道，“你会，被删除！”
“被删除，你这段程序就，从来不曾存在。”
“这世界上没有人会记得你。”
王阳这时反而放松了下来，他一直觉得自己疯了，大家都这么说。
但是现在，嘿，是这个世界疯了！
他掏出烟，点了一根，轻烟环绕，“也许，死后不留痕迹在这个世界，怎么不是一种干净呢？”
本就不被人需要罢了，他沉默了一会，说道，“那你呢，陈大小姐？你是什么人？”
陈芊芊脸上第一次有着一抹温和的笑容，“自我介绍一下。”
“陈芊芊，女，年龄26。”
“而我们是同一种人。”
“如果我死亡了，那么你会是唯一会记得我的人。”
“也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留下的痕迹！”
王阳听到这里没有任何意外，游戏中技能提示的好感，不会是没有原因的。
现在只是答案揭晓的时候。
“同一种人啊……”
我精神病院，吾不孤也！
不过，王阳还是笑着问道，“那么我们是漏洞？？”
陈芊芊笑容停了，就像没有出现过一般，“你也会遇到它的。”
“它称呼我们为，”
“病毒！”
“病毒吗…”王阳轻声的重复了一遍，那么‘它’是谁？
陈芊芊临走之际将一张卡片交给了王阳，“这是你的工作证明。”
王阳接手一看，好家伙，副本的那张工作卡，还一度的让王阳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
随后再次和陈芊芊交流了一句，便结束了这次的对话，王阳有着很大的信息量要去接收，消化。
而陈芊芊可不仅仅是陈氏大小姐这个门面，什么事都不做的，在现实中，她更加的忙碌。
王阳满脸笑容的坐在38排E座的座位上，只是眼神不断往旁边的女孩身上瞟。
他在对话最后问了一个问题，“觉醒者死亡后还可以再次觉醒吗？”
而答案是，“不会。”
看到女孩怕怕的样子，王阳再次笑了笑。
她，还是没变啊。
接下来的旅途中，时间过得很快，王阳也许是累了吧，竟是一下睡了过去。
而三衣景白这时才放松下来，神色复杂的看着熟睡的王阳。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为什么，害怕情绪之外，让我会有些想亲近？
她望着王阳的眉眼，陷入了可爱的沉思状。
他真的认识我吗？
飞机很快就降落了，王阳睁开双眼看着景白，微笑道，“降落，请开机。”
说完，他就下了机，不管是否是原先的她，总归她并没有消失。
出租车上，老龚正开着车，后排座着一名嘴角时常保持微笑的男孩。
“这是去哪啊？”老龚问道。
“长江六角亭精神病院。”
老龚呵呵一笑，惊奇的打量了王阳一眼，“小伙子，看不出来啊，年纪这么小，还是个精神科专家？”
王阳脸色一肃道，“那可不，在这方面，我可是老鸟了。”
老龚也是兴奋起来，竖起个大拇指“小哥，厉害啊。”
听到司机的称呼从小伙子变成小哥，王阳也很开心，是金子到哪都会发光啊！便道，“司机大哥，放心，这地方我熟。”
“从小在这长大的，你要是来了，我给你介绍个好床位，保证一睡就神清气爽，半夜再也不会尿床。”
司机手徒然一抖，“这是什么意思，小哥，你不是研究病人的医生吗？”
王阳哈哈笑道，“不是啊，”
“我是被研究的那个。”
“嘎吱！！”车子就像是打滑一般，平移了一段距离。
“卧槽！”王阳赶紧抓住可以抓的地方，“司机大哥，不用这么高兴，就冲你这态度，我旁边的病床我铁定给您留着。”
大哥颤抖的手打着方向盘，从面前的镜子看到王阳满脸笑容的那张脸，他苦涩的想着，
“要不，你从我车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