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霍西洲温和的一问,乔筝身心狠狠一震,用力点了点头。
安抚好了乔筝的情绪,霍西洲调整了一下双腿,抱着她调换了坐姿。
“你……”
瞬间,乔筝感受到了什么硌着,整个人很是手足无措。
“我怕了……”
这时候,她被男人拉下了脖颈,听着他在她的耳畔处,落下这么一句。
起初,她面露一点疑惑,跟着后知后觉发现,他这是回应了她上一个问题。
而在下一刻,男人温凉的手,落在了她浓热的身上,轻一下重一下的抚过。
车内暖气融融,纵是不穿衣服,也不会再冷。
乔筝乱了呼吸,整个人开始发软,像被拨乱了一池春水。
“求你,给我。”
依稀间,霍西洲亲吻了她的唇瓣,沉哑开口一声。
耳鬓厮磨,缱绻私语。
这一刻,已经分不清,是谁蛊惑了谁。
“你说什么……你求我……”
纵然状态不太清醒,乔筝也感到了一点新鲜,大胆要求了他:“你再求一遍……我没有听清……”
睨着她一脸的期待,霍西洲轻哂了一下,一字一字说给她听:“乔小姐,我求你。”
顿时,乔筝获得了满足,抬手挽住了男人的脖子,宛如初生婴儿一般,汲取他身上好闻的气息,眷恋极了这个人。
只在关键时,她再一次迟疑,无论是五年前的一夜,还是游轮上的一夜,都给她造成了阴影。
现在阴影笼罩,她怯缩了:“不……不行……”
霍西洲身形一怔,瞥着小女人想要逃,额头涔出了一层薄汗:“怎么不行,你……不愿意?”
“我害怕……会受伤的……”
上一次受伤,那么的撕心入骨,她还记忆犹新。
不可否认,她想要留住霍西洲,喜欢被他宠着,纵着,疼着。
唯有在床上,她打从心底畏惧。
尽管,小女人只是吐露了零星字眼,霍西洲沉默了一瞬,就大致明白了。
游轮的那夜,两人与其说,是在彼此拥有,不如说……是在彼此折磨。
事后,他离开时,窥见了点点血迹。
而他,也不好受。
“抱歉,是我不好。”
合拢了手臂,紧紧拥住了小女人,霍西洲一只手腕上,还戴着细细的锁链。
他无视锁链,摸了摸她垂落的长发:“这次,我会小心,不让你受伤,好么。”
诚然,听着他语气温和,给人一种安心感,忍不住想要去答应。
可是……
乔筝咬了咬唇瓣,埋在他修长的颈间,张口咬了几下他的锁骨:“我害怕……我第一次的时候……那个人就好凶……我真的好怕……”
第一时间,霍西洲不太明白:“那个人?”
没过几秒,他突然明白,小女人口中的“那个人”……指的是五年前,毁了她清白之人。
而且,也是小月亮的亲生父亲。
“他很可怕……我不想提他……那是我的噩梦……”
五年过去,哪怕乔筝刻意忽略,还是挥之不去。
每次做噩梦,总是梦到他。
梦里,她置身黑暗,看不清他的模样,被他一次次欺负,简直惨无人道!
“……乔小姐不是自愿的?”
却是霍西洲,听出了弦外之音,猜到了一种可能。
他语气是平静的,眼底在乔筝看不见的地方,浮现了点点暴戾:“他,是不是……强迫了你?”
乔筝不想提,仅是摇了摇头,霍西洲一边轻拍着她一边又问道:“那……他是谁?还会不会出现……骚扰你。”
原本想着,找出这个人,让他从世上消失!
偏偏,再一想起小月亮……
终究,霍西洲改变了一点主意,最多留他一命……但是余生,他别想出现在乔筝和小月亮母女面前!
“霍西洲,别问了!都过去了,他早就死了……”
到底,乔筝低低一说,吐露了这一事实。
死去的三爷,给她留下了小月亮这个女儿,她不想再去深究……何况,当年的她,纯属自己犯贱,自愿走了这条路,谈不上什么强迫。
……那个人死了?
这一点,出乎了霍西洲的所料,察觉乔筝不愿意多提,也就不再多问。
人已经死了,再提这一点,毫无意义。
浓浓的欲,一直不肯停歇。
霍西洲身心渴望,尽量再三克制,吻了吻乔筝:“你这么怕,那……算了吧。”
从前,她就有阴影。
而他,复制了一遍阴影,她一时接受不了,也不能怪她。
只是无奈,配合了她一夜,沦为现在的不上不下……连她自己,现在看着也不舒服,实在让人无奈。
“真的吗?”
乔筝眨了眨湿漉漉的眸子,没成想……他这么放过了她。
“嗯,真的。”
应下了她,霍西洲抱起了她,就要放在一旁:“过来,坐在一旁,再把衣服穿上。”
不然,她一直这种状态,挂在他的身上,随时可能失控。
“不要!我要坐在这里,抱着你舒服……”
不期然,乔筝挣扎了一下,依偎在他胸口,怎么也不肯下去。
“乔小姐,听话!”
她这般,实在折腾人,霍西洲嗓音沙哑,氤氲出了点点危险。
“不听话……我难受……”
乔筝不会知道,这一刻的她,多么的蛮横无理。
在关键时,害怕霍西洲触碰。
在霍西洲隐忍时,又赖着他,不肯放过他……
不仅如此,她还想明白了什么,突然低语一句:“其实……你根本……不想要我……”
闻言,霍西洲抱着她离开的动作,改为按在了自己怀里:“乔小姐,你在说什么?”
“我说的……不对吗?”
乔筝心理上有阴影,生.理上则是截然相反:“我又没有……完全拒绝你……你说不做,就不做了。”
她自有一套逻辑,在她吐露逻辑的过程下,霍西洲一点一点收回了纵容:“我给你下了药,还这么锁住了你,你现在没力气,也不方便……是不是不行了?”
“我、不、行?”
霍西洲晃了晃那根细细的锁链,突然嗓音薄冷一问。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这个药,这么的厉害,让你连走路都不稳。”
提起这点,乔筝真心实意叹了口气,没有注意到男人弥漫起了欲色的双眼。
“我就是知道,我会有阴影,也给自己下了药……”
乔筝实话实说,感觉自己身上在出汗,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其实,现在药效的影响,已经压住了阴影……”
她抬起眼帘,委屈巴巴的朝男人诉苦:“但是霍西洲,我不想为难你……我可以忍,你应该也难受吧,我陪你一起忍。”
操。
听完她所有的念头,霍西洲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只觉自己太心软了。
是他忘记,她现在不太清醒,想一出是一出。
“我不为难,不用忍。”
再开口,霍西洲埋头下去。
却是乔筝,还想要去劝他:“霍西洲,不要勉强……”
“嘭——”
话音未落, 霍西洲手上一个用力,就弄断了他手腕上的锁链。
在乔筝讶然,微微张开了嘴下,他掐着她的腮帮,狠狠吻了下去:“我不勉强,一点也不。”
诚然,他是失了一些力气,但是收拾她的力气,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你你……”
乔筝再不清醒,也发现了不对劲,差点变成了结巴:“你装的……”
她准备的锁链,看着挺细的,实际上……想要扯断,也要费不少力气!
而在刚刚,他轻而易举扯断,断掉的锁链冰凉,有一部分落在她身上,刺的她微微一颤。
“你说过,你没力气,还站不稳……”
“嗯,我装的。”
事已至此,霍西洲褪下了虚弱的假面,流露出了天生刻在骨子里面的强势。
“霍西洲,你骗我!”
乔筝瞪大了眼睛,遍布胭脂色的脸上,浮现了薄薄的妩媚与风情,似是惑人的尤物,又似是海上的女妖。
“这不是骗,是配合你的计划。”
再次吻了下去,霍西洲攥住她的手腕,压在了一旁的车座。
滑入她的指缝,细细和她十指相扣。
他俯身下来,在乔筝怔愣之下,堵住了她所有的退路:“乔小姐,该叫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