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陷入一片死寂,银针落地可闻。
乔筝缓缓睁开眼睛,泪水弥漫之下,模糊了一些视野。
怔怔看着男人的身影,清瘦而又修长。
其实,她一直一直知道,霍西洲是无辜的,是她为了报复沐雪妍,把他拉入了这场恩怨!
只是一开始,她不知道他是失忆的,也不知道……他早在五年前,就和沐雪妍在一起了。
她就这么清醒的,听着自己落下一句又一句,慢慢把他推远:“第三次,我还是骗他……我求他帮帮我,我不想再爱我的丈夫,需要一个人代替他,给我治疗情伤。”
“很烂的说辞,可是……他还是相信了,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这么好骗。”
心脏在被什么撕扯,疼痛遍布之下,乔筝深吸了一口气:“这一次,我起了新的利用心思,我想着……既然我的丈夫,怎么也不肯爱我,那就让他恨我吧,在他和我离婚前,利用霍西洲的存在,让他恨我恨到一辈子忘不了我。”
“乔筝,你疯了吧!”
饶是沐雪妍,听着乔筝这些坦白,也被她震惊到。
她只知道,乔筝为了报复自己,故意接近了霍先生,却不知道……在这里面,还包括了这些!
不过么,这可真是一个意外之喜啊!
本来想着,她输了一个彻底,怕是翻不了身……现在好了,乔筝突然自爆,按照霍先生的脾性,不可能再原谅她的!
“霍西洲,我就是这么一个恶毒的女人,对你……只有欺骗,没有真心,玩弄了你的感情。”
坦白过后,乔筝声音艰涩,一字一字说的艰难。
“你很好,我本来想着,再骗你一段时间,只是现在……被你发现了,你应该不会原谅我,也不会再让我利用了。”
乔筝百般克制,随手抹去了泪水,尽量若无其事,语气有一点散漫:“你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是个没有价值的人,我不想玩了。”
此言一出,空气再一次死寂。
整个过程,男人背对着乔筝,整个人一动不动。
直至下一刻,他终于出了声,却是寥寥一个字:“……玩?”
“不然呢,我包养你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利用……只可惜,我一直不知道,你和她早在五年前,就已经上过床了。”
乔筝若无其事说着,指甲掐破了掌心,感到了粘腻的鲜血。
宫修说的,全是真的。
他失忆,早在五年前,就给了沐雪妍玉佩,和她私定终身。
而她,不过是他失忆后,错认成了沐雪妍的替身。
他越在乎她,她越难过。
而他,注定有一天会恢复记忆,回到沐雪妍的身边……他对她那么好,好到让她眷恋,不能再继续沉迷下去了。
反正她在他心上,已经那么不堪了,再多一些也没区别。
思及此,她轻叹了一口气,似乎对这场报复的游戏,有点意犹未尽:“好在除了一开始的一夜,你没再碰过我……不然,我该多恶心啊!甚至想想,你过去抱我,亲我,摸我,都好恶心……
“既然你和沐雪妍,那么早就在一起,那我就祝你……早点恢复记忆,和她双宿双飞,恩恩爱爱,白头到老!”
她好像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每一句话,是多么的刺耳,难听,伤人。
“乔筝,你太过分了!”
沐雪妍额头止住了流血,愤愤斥责了乔筝一声,然后踉跄过去了霍西洲身边,小心翼翼的告状:“西洲,姐姐她……”
“滚!”
她才一开口,就遭到了男人的打断。
顿时,沐雪妍愣了愣:“西洲,我……”
“嘭——”
毫无征兆的,霍西洲突然摔了那碗驱寒汤,正好砸在了沐雪妍的脚下!
有几片碎瓷,还溅在了沐雪妍的腿上,划下了细微的血口。
“啊……”
沐雪妍惊叫了一声,整个人吓到。
“滚出去!”
霍西洲置若罔闻,看也不看沐雪妍一眼,嗓音涔出了彻骨的森寒。
一时间,沐雪妍不敢再开口,颤巍巍过去了门口。
门外,站着的两个医生,一直保持着低头的姿势。
内心深处,对于这位乔大小姐,佩服的五体投地!
“砰——”
不等沐雪妍走出房门,霍西洲猛地一手摔门。
登时,沐雪妍后背一痛,被房门硬推着狼狈出门,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怎么办?这支解药,还没给霍先生打……”
两个医生一男一女,其中的男医生,看着紧闭的房门,冷汗涔涔一问。
“……你说什么?什么解药没打!”
沐雪妍刚一站稳,听到这么一句,就回过了神。
“霍先生被下了药,还没注射解药,就带我们过来了……”
面对沐雪妍的质问,男医生想起三人的爱恨情仇,小心解释了一句。
上楼的时候,霍先生吩咐过,给乔大小姐检查身体。
他想着,到了房间里,再给霍先生注入。
不曾想,刚一靠近门口,发现房门没有关严,露出一小道缝隙,传出了乔筝和沐雪妍的对话。
一句比一句惊人,霍先生身上的气息,一秒比一秒寒凉,令人大气也不敢出。
“怎么会……你怎么不早点打……”
沐雪妍攥紧了解药,急得想要推门进去,结果拧了一下门把手,就发现……里面被人锁上了!
回想起刚刚,从来清冷,淡漠,薄凉的霍先生,像是撕下了什么假面,令人心惊胆颤。
她不敢敲门,只敢守在门口,却又因为房门紧锁,纵是耳朵贴在门上,还是无法听清里面的动静。
不会的,霍先生不会碰乔筝的,在乔筝坦白了一切后,怕是霍先生只想一把掐死乔筝!
房内,就只剩下乔筝,还有霍西洲。
乔筝贴在墙上,意外男人没有离开。
不仅不离开,他还赶走了沐雪妍,随手锁上了房门。
最终,他掀了掀眼皮,隔着一定距离,视线深深锁住了她。
该怎么形容,男人此时的目光,没有温度也没有感情,有的只是狠戾,危险,残忍。
莫名的,他还没开口,乔筝就头皮发麻,干咽了一下口水,感到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直觉告诉她,现在应该做的……就是远离男人!
“霍西洲,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我先走了,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立刻,乔筝当断则断,紧紧攥着双手,快步走过了一段距离。
只要经过男人的身前,前方就是门口……打开门,她就可以离开了!
不期然,就在她经过男人身边时,被他一下子攥住了手腕。
他这般,乔筝虽然有心理准备,却也身形一个紧绷:“霍西洲,你放开我!你做什么……”
乔筝才一开口,就被男人拦腰抱起,走到了床边后,俯身狠狠按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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