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还是老爷您深谋远虑,我竟没想到这些。”刘感觉继续发挥着马屁精的作用,又继续道:“老爷,既然这样,不如我们找机会把他给,咔嚓了。”
刘财主听了,用手摩挲着下巴,似乎在思考刘管家办法的可能性。
“这事得做得隐蔽,不能让他发现是咱们干的。什么时候动手,在哪动手,由谁动手,这些都得再琢磨琢磨。”
刘管家竖起大拇指,连声说道:“是是是,还是老爷您想得周全,料常家那小兔崽子也逃不出您的五指山。”
“哼哼,那是自然。”刘财主阴森地勾唇,志在必得。我若不除了你,难道还等着你将来回过头来找我算账?我刘昌可不傻!
主仆两个又商量了一刻钟,最后满意地各自回去歇着了,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出了什么歹毒的主意来。
没过几日,思泉就欢欢喜喜地回来了,买了许多糕饼果子和肉,说是为了庆祝常思远中了童生。
有好吃的吃,把思甜几个小的高兴得一蹦一蹦的。
另外,思泉还带来了吴夫人给的贺礼,说是恭喜思远得中童生。就连吴群玉吴公子还特意写了信来给常思远,表达了一番羡慕以及佩服之情。还说他把自己最好的朋友常思远中了案首的事情说给了同窗听,在学堂里狠狠地扬眉吐气了一番。当然,也少不了一些酸言酸语的。
常思远觉得这吴群玉倒是个率真的人,性子也不错,应当值得相交,于是便给他回了信。
“思远,快出来,思涌让亚青给带信回来了。”常暖高举着信件,飞快地往屋里跑。
常思远有些惊喜,没想到思涌这小子还知道写信回来,自从去了秋舛府后,这还是头一回写信回来。
“远小子,这上头写的是你的名字,你来读读吧。”常庆老爷子说道。
“好的,爷。”常思远结接过信,拆开后便读了起来,正值中午歇息,一大家子都围在屋里,准备听信。
“爷奶,爹娘,大伯、大娘,我在秋舛府学武一切都好,请勿牵挂。这里吃穿住都有,我过得很好,师傅还夸我有进步了。”
“哎呀,太好了,咱涌小子被师傅夸了。”万氏高兴地出声,思涌在秋舛府,她这心里总是牵挂着,如今来了信,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赵氏听了信里的话,眼睛一酸,眼泪掉了下来。虽然是说就当没这个儿子了,到底也只是气的,心里还是时时惦念着的。
何氏明白赵氏的感受,想当初思泉到县里去时,自己心里也是放不下。于是便走到赵氏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表示安慰。
“思远,你再往下念。”常暖盯着思远,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后面写了啥。
“好的叔。”常思远又重新念了:“思远,府试一结束,我就趁旬休时去打听了。爷果然没看错你小子,果然是块读书的料。这一下场就中了童生,还是头名,我这当哥的都脸上有光了。”
读着读着,常思远觉得思涌这家伙学武之后说话的调调变了许多啊,糙了不少,又继续道:“我跟你讲啊,你给我的那两本书我可是看了,不懂的我还拿到外头请教过说书先生。只是你也知道,我不是那读书的料,虽然读了,进脑子里的却不多,嘿嘿。”
“故书不厌百回读,熟读深思子自知。远小子,你回信时跟涌小子说,书得多读,一遍读不懂就读十遍百遍,总有一天会明白里面的道理的。”常庆老爷子说道。
“知道了爷,我这就到书房回信去。”
“咦,这就完了?”常暖正听得入神,以为后头还有话的,没想到这就结束了。
“对啊思远,后头就没了?思涌就没写些什么话给我和你叔?”赵氏有些急了,这小子好不容易写信回来一次,就这三两句话把我们给打发了?也没什么贴心话跟娘说的?
常思远挠挠头,眼睛心虚地看向别处,说道:“叔,婶儿,就这些了,后头没有了。”
“唉,小子就是小子,出了家门就把娘给忘了。”赵氏情绪低落,原本期盼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何氏见状,连忙安慰道:“丽妮儿,小子就是这样,你也别太放心上,咱知道他过得好,平平安安的就安心了不是。”
“是啊娘,大娘说的没错。我大哥他们之前出远门做生意,可是一回也没有写过信呢。思涌应该是怕亚青伯久等,这才匆忙地写了几句话的,在他心里还是有您的。”江春燕也连忙开导赵氏,怕他太难过了。
“嗯。”赵氏点点头,也没有再多想,还好身边还有思文媳妇儿和几个妮儿贴心。
常思远默默地回了书房,心里说道:叔,婶儿,真是不好意思,思涌说后头的话不能让大家知道。
常思远展开信来,只见后头写着:思远,这后面的话你可千万别让爷奶他们知道。两个月前,师傅带我们师兄弟们到山上试炼,我被打猎的人装的野兽夹给夹到脚了。还好夹得不深,只出了一点血,我就歇息了十来天,照样每天练武了,你哥我是不是很厉害?
常思远看了信,心有余悸,思涌这家伙真是没个轻重,被野兽夹夹了那得多疼啊,十天哪里够?
于是,常思远连忙提笔回信,叮嘱他练武要讲究技巧,受伤了得多养养,该请大夫的就请,不要怕花钱。又把常庆老爷子交代的话写了,告诉他以后写信多写些,家里人都很想他,最好单独给叔和婶儿写一封,就算不想单独写,也得在信里多关心大家。最后告诉他家中一切都好,让他自己在秋舛府照顾好自己,别再受伤了。
常思远把墨吹干,把信折好放进信封里,一回头,就看见常庆老爷子走了进来。
“思远,回信写好了?”
“写好了,爷,您还有什么要和思涌说的吗?”
“远小子,你把思涌的信我瞧瞧,后头还写了些什么?”
常庆老爷子这话一出,常思远着实吃了一惊,他自以为隐藏的很好,怎么就被看出来了?于是便乖乖地把信交给了爷。
“在你爷我面前说瞎话,你小子还嫩着哩。”常庆老爷子十分自得,远小子的性子他自认为最了解不过,只要一撒谎,那眼珠子就无神。
常庆老爷子看了信件,眉头一皱,说道:“涌小子这嘴真是严实,受了伤也不知道早点和家里说,等他回来,我得说道说道了。”
“爷,思涌也是怕家里人担心,这才瞒着的,您可千万别让奶和婶儿她们知道,不然又该整天记挂着了。”
“我知道的,你也在回信里再嘱托他一句,试炼的时候千万注意安全。”
“好的,爷,我这就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