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蓁顶着满头的狼藉神色惊慌,急忙看向眼前的男人。
沈让虽早有预料姜毅或许会过来城东,但他没想到此人会来的这么快。
发生了这么多事,姜毅心里应该已经有了怀疑,那么他也不必再遮掩。
但是总得给这个蠢货一些时间想明白这些事的缘由。
所以他改了今日的计划,将事情安排在明日。
强硬的手段,缜密的谋划,他都有。
和离书最迟后日就能拿到手。
然而姜毅这般过府一闹,虽说对大局没有影响,但事情莫名出现异常,总归不是一件好事。
安王府和承恩侯府出了那么多的大事,正常的话,姜毅并不会在今晚过来。
姜毅为何会这般急切。
沈让不得其解,此事有些怪异。
但他安排的人一直监视着姜家,目前并未发现异常。
沈让收起思绪,拿过一旁的绣帕,温柔的给虞妙蓁擦拭着脸颊和发丝上的东西。
“别怕,他如果胆敢冒犯你,我今夜就活剐了他。”
虞妙蓁本就在神游,突然被这句话唬了一跳,她有些震惊。
“你说什么!”
沈让一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眼见她被吓到了,只能开口解释。
“我以前做侍卫的时候犯了错都得被砍头被责罚,所以我...”
提起这个,虞妙蓁看向他的胸前和肩膀,上面确实有很多交错的疤痕。
她有些心疼,手指轻抚上去,“没事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以后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沈让听得心软,亲了亲她会哄人的小嘴,笑着夸她:“蓁蓁,有你真好。”
虞妙蓁根本没时间腻歪,她也没有机会沐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从他的大腿上挪了下去。
她扫了一眼面前不拘小节的男人,实在不明白今日这人怎么变成这样了,她羞得脸红。
“你把衣服穿好,我出去看看。”
说完急忙清除掉脑海里羞人的画面,脚步慌乱的跑了出去。
她刚出了房门,便看到姜毅推开徐东,大步进了院子。
此时已经戌时,屋内早已点了灯,透过窗户,姜毅恍惚间看到内室里有个一晃而过的身影。
是个男人。
他再仔细一看又什么都没有,他一时分不清虚实。
他下意识往正房走去,却被一众侍卫拔剑阻拦。
虞妙蓁站在房檐下,有些疑惑。
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一个月前也是这般场景,不过那个时候姜毅要硬气许多。
这烂黄瓜的行为怎么收敛了不少?
她蹙眉问:“你又来干什么?过来送和离书的吗?”
姜毅扫了一眼周围多出来的侍卫,心下一沉,他又听到这番话,心里更是被堵的不行。
他稳住心神,放低姿态。
“昭宁,以往是我对不住你,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弥补你。”
“我明日就将府中的侍妾通房全部遣散,表妹我也会另行安置,以后我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虞妙蓁震惊的看过去,上下将人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原身有太多的不好,但有一点不可否认,她对姜毅是真心的。
然而此人终究不是良配,对原身各种欺骗利用,行为可耻。
“姜毅,别再纠缠了,你对我私心太重算计太多,你不必这么虚伪,我们好聚好散。”
姜毅愣住许久,看明白了她心意已决,顿时被带了绿帽子的怒意无限上涌。
他质问:“昭宁,刚刚你屋里的男人是谁?”
虞妙蓁还是有些慌乱的,她自然不能承认。
“你胡说什么?我屋里没有其他人。”
姜毅忽然冷笑,“你撒谎!我刚刚已经看到屋内有个男人的身影!”
虞妙蓁:“......”
尼玛,你看见了你还问个屁!
姜毅迟迟等不到她的回答,就知道自己的算计没了用处。
他语气带着恶意:“昭宁,你说如果外人知晓承恩侯世子夫人水性杨花私会外男,你会是什么下场。”
虞妙蓁只觉得这人卑鄙无耻。
“姜毅,城东多是贵人,我不想闹出笑话,这才放了你进来,但你别太无耻!”
“和离这件事一个月前就已经定下了,你却一再出尔反尔!”
“况且你扪心自问,你究竟为什么纠缠我,为什么不想和离,你自己都不觉得羞愧吗?”
姜毅面色阴沉,“只要你我一日没和离,那我就还是你的夫君!”
随后他询问的语气有些怪异:“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屋里男人的身份当然不能随意暴露,虞妙蓁没了耐心,直接赶人。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不想见到你。”
说完,便转身吩咐:“把他赶出去,随便他闹,你们都不必管。”
丢脸而已,谁怕谁。
反正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她不想再因为名声而被姜毅拿捏。
她就不信那个死烂黄瓜不嫌丢脸。
姜毅看到她没有否认,心里笃定了猜测,但他总觉得昭宁的反应不对劲。
如果那男人真的是镇北王,她为何是这般淡然的模样?
姜毅确实好面子,他也不想闹的太难看,只能怀揣着疑惑先行离开,准备回去再想办法。
虞妙蓁回了内室,就看到沈让正坐在她的床上,还是那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她磨磨蹭蹭的一时不敢过去。
“蓁蓁,我等了你很久。”
沈让裤子是穿好了,但上衣并未整理好,那散漫的姿态很像一个风流不羁的放荡公子哥。
看起来又坏又渣。
虞妙蓁不明白平日里正人君子一般的男人,今日怎么会这样放纵。
她还是有些放不开,红着脸小声说:“我准备了水,我先去沐浴,你也去收拾一下自己。”
说完,便转身去了浴房。
沈让倒也没阻止,甚至想到了更深处。
一个掌控欲和占有欲非常强的伪君子,在床榻上自然也要谋划一番。
他要让蓁蓁全身上下都是他一个人的。
他要在方方面面都给蓁蓁最好的体验。
这般想着,沈让便站起身将腰带系好,施施然的去了前院沐浴后换了一身衣衫。
等到沈让再次踏入内室,便看到严阵以待一脸紧张的美人坐在床边抠手指。
芙蓉如面,华容婀娜,盈盈花盛处,仅他一人能窥得。
他唇边露出了笑意,掀开珠帘缓步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