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蓁先把安王这事放下,直接否认:“我这里没有来过其他人,你找错地方了。”
姜毅仔细打量她,看不出她紧张和说谎的痕迹,他存着几分怀疑松了半口气。
“那你告诉我这些侍卫和丫鬟哪里来的?”
虞妙蓁嘲讽他:“是我买的,你不信就算了,姜世子权利大背靠安王这座大山好办事,不信你就去查呗。”
她说完也没了耐心,问了关键问题:“我的嫁妆呢?还有和离书你准备好了没有?”
姜毅听到这些,心里有些不悦,他看着眼前千娇百媚明艳大方的丰腴美人,心里升起一抹颤动。
他缓了语气:“嫁妆我会早日交予你手上,不仅嫁妆,等你明日跟我回府,我将侯府的中馈也给你。”
“至于和离,我只当你在说气话,你离开了我又能去哪里,好好留在侯府,莫要再闹了。”
随即他收敛起怒气,继续说:“以前是我冷落了你,这次回府我会住在正院,直到你怀上子嗣。”
虞妙蓁听得想吐,气的拿鞭子就抽过去。
姜毅一手抓住鞭身,往前一扯便把她拽下台阶,“刚刚我一时不察让你动了手,你还想伤我?”
虞妙蓁嫌他脏,直接用力把鞭子收了回来,“你松开我的鞭子!”
她直接递给身边的荔枝,“等会给我去洗洗,我嫌恶心。”
说完,她再次看向满脸怒气的男人,脸色很冷。
“当时说好一个月内把我的嫁妆整理好还给我,你当日答应了,此刻却言而无信。”
“至于和离一事,当初你也是应了,现如今你又在装傻。”
“姜毅,不是身上多了个物件就能是个男人。”
“真正的男人一定是正直有涵养,严于律己,坐怀不乱,临危不惧,顶天立地,你看看你哪一样符合!”
“嫁妆一事我劝你别心存侥幸,惹到我生气,我就去京城闹上一番。”
“私扣妻室嫁妆的无耻之徒,我要看看你怎么抬头做人。”
“至于和离一事,我心意已决,绝无回头的可能!”
姜毅被她绝情的话语,嫌弃的眼神,刺的心口一阵收缩疼痛。
他仿佛失了理智,矢口否认:“嫁妆我定会给你,但和离一事我不同意。”
“你可是生气我过往待你冷淡,我今夜歇在此处,将一个月前答应你的事兑现,如何?”
他靠近一些,小声说:“虽有些仓促,但你我早该圆房了,我今日补给你。”
这些话的音量说低也不低,虞妙蓁还没说话,内室便传来一阵异响。
她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姜毅霎时变了脸色,一副被戴了绿帽子受了辱的模样。
他脸色阴沉的可怕,一言不发的往里闯。
虞妙蓁大怒:“徐东!给我拦住他!”
刚刚她把姜毅推出来时,院子里就停止了打斗,她这边只有徐东四人,而姜毅却带来两倍多的人。
徐东几人其实并未落下乘,只不过双拳难敌四手,让姜毅抓到空隙溜了进去。
此时他听到命令,几步上前挡在正房门口,立时就和姜毅交起了手。
另外的几人也在拱门外打了起来,一时之间院子里刀光剑影。
荔枝护着虞妙蓁挪到后院厢房处,她低声安抚:“郡主莫怕,有奴婢在,绝不会让他人伤到你。”
虞妙蓁倒不是怕,也没有慌,就是心里觉得怪,但她脑袋一团乱,什么都捋不清楚。
她看向身边的荔枝,想到姜毅的话,她使劲打量着。
荔枝面容秀气身姿清瘦,看起来就是个柔弱的女孩子,只不过性子有些沉稳过头了。
她又去看一旁才十四岁拥有可爱童颜的金橘,此时这小姑娘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脸无辜的萝莉模样。
......这样的卡哇伊,能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暗卫?
虞妙蓁想到当时因为力气大体格壮才被她买来的云莓,每日练武练的哭唧唧。
而瘦弱的金橘和荔枝每日都兢兢业业的练着,那般刻苦,两人身上全是於痕。
虞妙蓁还没想明白,便听到姜毅的惨叫声,她猛地回头看去。
姜毅被徐东一剑刺穿了左臂,他捂着血流不止的胳膊,死死盯着他根本闯不进去的房门。
他此时目眦欲裂,直接转头看问虞妙蓁:“你敢不敢让我进去一探究竟。”
虞妙蓁不敢。
她只能佯装镇定,“你想进去干什么?”
姜毅此时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沉着气问:“我问你,一开始你为何迟迟不出房门?”
“还有,为何不能让我进去?”
“更有,刚刚内室那个异响是什么?究竟是不是人为?”
院内静的可怕,姜毅没有等到回复,追问:“为何不回答!”
虞妙蓁:“......”已经在编故事了,不要催!
她倒不是心虚,脏男人还不配令她烦忧,只不过和离一事她不能落下话柄。
最最最重要的,她的花美男不能受到牵连和伤害。
她叹了口气,一副委屈模样,“如果你进去后什么都没有看到,那你今晚就写下和离书,怎么样?”
姜毅顿住,内心挣扎不已,他多疑的性子让他不想让步,但如果不进去查探,他又不甘。
他向来贪婪,不可能会同意。
“不行,这是两回事。”
虞妙蓁面带嘲讽,“你真无耻,明里暗里欺负我一个女人,什么都想要,你这么贪心能有什么好下场。”
一时间,两方各不退让,静立在场。
突然院门外急匆匆进来一个侍卫,快步走到捂着伤口面色苍白的姜毅跟前,附耳说了几句话。
姜毅面色变了变,沉声问:“当真?”
眼见侍卫点头,他压下心里的疑惑,转身看向虞妙蓁。
“今日我暂且退一步,昭宁,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至于和离一事,我们改日再谈。”
虞妙蓁看到他大步离去的背影,心里十分好奇。
什么事这么重要,能让这个虚伪的男人走的这么急...
虞妙蓁顾不得想这些,她简单和荔枝交代了几句,便直奔她的‘奸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