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知道外面不是他的人,青雀夜鹰看到他回返就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
他们不会前来小院,只会藏匿在暗处保护他。
所以外面的人是姜毅。
他刚刚昏了头,骨子里肆意作祟,想来便来了。
只不过他之前还嘲讽过姜毅,没想到眼下这样的场景还真有几分捉奸的意味。
沈让视线回到床上,看到床榻上那番香艳的场景,他手里的扳指都快捏碎了。
这女人为何衣衫不整,如此放浪形骸。
此时虞妙蓁的模样确实妖娆。
她本就穿着短款不过膝盖的吊带睡裙,因着眼下都六月了,天气渐热,她养的一身娇皮嫩肉,根本耐不住热。
她睡姿也不老实,早就把薄被踢走了。
她现在脸朝外侧躺着,不仅是胳膊脖颈暴露,裙子太短她的大腿已经露到腿根了,隐隐可见臀肉。
更别说那呼之欲出的胸脯,直接露了差不多一半,且因着侧躺,形状简直是珠圆玉润,波涛汹涌。
沈让狼狈的收回视线,准备从窗户离开,但他突然顿住。
他之前决定离开,早就吩咐下去不必管她们二人见面一事,但谁知虞妙蓁这个女人竟会如此穿着。
万一姜毅不知死活的硬闯,或者徐东拦不住...
沈让好一番纠结,没等他想好外面的人便替他做了决定。
“滚开!我是你们郡主的夫婿,我来她的院子天经地义,你们谁敢阻拦。”
随之便传来刀剑打斗的声音,整个后院亮起了灯。
“放肆!你们究竟是何人!胆敢如此妄为!”
“昭宁!虞妙蓁!你给我出来!”
沈让看到床上呼呼大睡的女人,眉心狠狠地一跳。
这女人当真是处处让他刮目相看,都这般吵闹她竟还能睡的不省人事。
随着后院拱门处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郡主,奴婢是荔枝,姜世子来了,可要奴婢进来侍候。”
虞妙蓁生平最讨厌的事就是睡觉被人吵醒,上一辈子她有心脏病根本没人敢打扰她休息。
敲门声和打斗声这么大,她悠悠转醒,内室一片暗黑,院子点了灯。
突然醒来她头很疼,眼睛也干涩,她气的怒骂:“让他滚!”
随后翻了个身,撅着屁股面朝里又开始昏昏欲睡。
还没等安静三秒,外面姜毅的声音越来越大,因为扯着嗓子喊叫,嗓音十分嘶哑。
“虞妙蓁!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我现在让你出来!”
“你如果再不出来,我就休了你!”
“你胆敢阻拦自己的夫婿,莫不是你藏了野男人不成,你理应恪守妇道,从一而终,但你竟敢如此不知廉耻!”
“你再不出来,我就一把火烧了这里!”
虞妙蓁豁然站起身蹦下了床,气的浑身发抖,拿起梳妆台上的鞭子就往门外走。
还没等她迈步,突然被人攥住手腕,随后便有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一只手将她圈在怀里。
她吓得奋起挣扎,本就又短又滑的睡裙,肩带都蹭掉了一半。
她几乎是光着身子被一个陌生男人抱在怀里。
虞妙蓁想到这种情景整个人头皮发麻,使劲反抗着,直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瞬间让她软了身子骨。
“你别动,是我。”
沈让被她蹭的额角都冒了汗。
通常只在早上抬头的兄弟,本就在刚刚目睹了她的身子时就抬了一大半,此时更是汹涌的彻底站起了身。
他往后挪了挪位置,看到她已经不乱动了,哑着嗓音开口:“别叫,我松手。”
虞妙蓁被松开后,急忙转身捂住自己,羞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
“你怎么在这里呀!”
沈让直接扔给她一件衣服,声音隐含丝丝凉意:“穿上,你要这般模样去见谁?”
随之一把将人扯到眼前,语气幽深:“你想这般去见谁?告诉我。”
虞妙蓁胡乱把衣服套在身上,红着脸说:“你干嘛呀!大晚上神经病呀!”
听到外面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她挣扎着,“你先松开我,我出去看看。”
“把所有的衣服穿好,一件都不许少。”沈让说完便松开了手,转过身,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摸着黑不好穿,虞妙蓁刚想点灯,就又被扯了过去。
突然被扯,她没站稳直接扑倒在她心心念念的胸膛上,她的手下意识找东西扶,就那么巧的抓住了不该抓的东西。
虞妙蓁感受到了庞然大物,心里真的吃了一大惊,吓了一大跳。
这也太汹涌了。
这也太牛了。
怎么能这么壮硕。
她莫名想到第一次见到他时,在河水里看到的那一幕。
这般一回想,也不奇怪了,不膨胀都那么耀眼,更何况眼下。
沈让被这么一抓身躯一整个僵硬,一只手扶住了她的细腰,把人抱了个满怀。
他觉得自己好似抱着一团棉花,软的好似没有骨头。
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他第一次抱女人,如果非要他说个所以然,他倒是想起幼时的一件事。
那时他十二岁被扔进山林里受训,没吃的没喝的,他要想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生存半个月。
他自幼习武,直接猎了一头百来斤的野猪,虽不合时宜,但那种抱着野猪的感觉和眼下有两分相似。
但越是抱着,他便越是觉得根本不像了。
野猪没有她香,没有她软,没有她滑,没有她嫩,没有她娇...
察觉到她悄悄松开了他的兄弟,沈让也及时收回思绪,缓缓把人放开。
一时之间,氛围极其旖旎,整个室内寂静到诡异。
虞妙蓁软着嗓子哼哼:“这衣服我本来就不会穿,我想点灯,这么黑我看不清楚。”
因着院外有亮光,内室有微弱的光透进来,而沈让一贯视力极佳。
他将眼前这个脸颊红红,此时用一件外衫堪堪遮住胸前的女人看的一清二楚。
视线下滑就是白皙修长又圆润的美腿,这般半遮半掩,更是撩人。
他垂眸不敢再看,只低声说:“不许点,外面能看到你的身影,你穿好衣物才能出去。”
说完,他沉默了片刻,小心拿过衣架上的衣物,尽量避免触碰到她的肌肤,用极快的速度帮她穿上了。
“去吧。”
虞妙蓁被服侍的五迷三道,心里炸开了花,腿脚发软的厉害。
还没等她说话,房门便被大力踹开,她的脸瞬间黑了个彻底。
作死的烂黄瓜,坏她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