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淮古还想再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状似不忍地闭上了双眼。
“我劝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你们两个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你以为我们听不出来吗?还是说,你在把我们当成傻子糊弄。”
杨晨涛原本还想再尝试一下班门弄斧,因为,这可是无本的生意啊!而且,万一成功了呢!
但有一个声音,在他出声前,抢先了一步,“呦,今儿个这么热闹啊!”
上官淮古回头望去。
果然,澹台魇正站在人家的院墙上,步伐轻巧、悠哉悠哉散着步。
而身边则跟着南宫笑,默不作声的注视着他。
澹台魇冲上官淮古眨了眨眼,刻意的自以为放过电后,颇为装腔作势地足尖轻点,飞身跃下,向上官淮古高傲的抬起了他‘尊贵’的头颅。
“有人不说实话,我有办法啊!我有一种蛊虫,一只吃下去,保证虫来命去。”
然后,他便发现了,他同伴的几人都用一种'你脑子没病吧!'的目光怜悯的看着他。
他猛地意识到,他刚才似乎、大概、可能又说错话了,“呸,口误,口误。我想说的应该是,可以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样说,好像也不对,应该是让他,不得不说真话。”
“不得不?”公良问心的内心,存在了一些疑问。
因为,他对苗域的认识,只停留在主要人物方面。对于那里其他的事物,他一般也如同其他人那样,不会去多过的好奇、询问。
澹台魇轻蔑地笑了笑,“就是不得不,在我们苗域,有一种蛊。吃下去会让人神志呆滞,有问必答。就是——这人,以后都会不怎么聪明。”
“这世间之大,竟还有此等神奇之物!”公良问心不由自主的,发出了感叹。
澹台魇的尾巴,仿佛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他洋洋得意的道,“那是,那是!这些不过都是你们这些土鳖,没有见识罢了!像这种你们觉得神奇的蛊,老子我还有的是呢!”
澹台魇这个人,就是禁不起别人的夸赞。
别人一夸奖他,他便会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能够上天自由翱翔一样!
而且,他大部分时候,还会越说越上头。
如同平常人家,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父亲,浮夸的讲起他所谓的‘那些年的丰功伟绩’。
一直在听几人对话的杨晨涛,却流露出了惊惧的表情。
他的双腿,开始不由自主的打颤,在澹台魇的目光扫过来时,尤为明显。
“不,我不要变成傻子,我不要!”
澹台魇知道,依他哥那个伪君子的所作所为,八成会在最后时刻来阻止他。
既卖了m大部分人一个好,也可以完美的维持他‘君子’的外在形象。
却这些不妨碍他,可以先去吓唬吓唬对方。
他一步步向对方逼近,“这可由不得你,而且,蛊虫进入身体一点也不疼的,只要一小会儿,就会完全失去意识,很快便过去了。”
只是,他完全没有想到,都这种危及大脑、危及智力的时候了,谁还会在乎这蛊虫进入身体时,会不会疼。
杨晨涛见这人,向着他的方位步步逼近,他仓皇后退。
而澹台魇却如同猫戏耗子一般,一直用着不紧不慢的速度接近他。
他在被步步逼退的过程中,冷汗与泪水直下。
“不,不要!求求你了。”
上官淮古见人,已经被他戏弄的差不多了,公良问心也已经准备好,快要出手时,他才厉喝出声,“你闹够了没!”
澹台魇尽管已经预测到了这一幕,但他还是半真半假的用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来表达他此刻的不满。
他甚至还一直与他顶嘴,“当然不够了。而且,这不是我的错,都怪他的胆子太小了!”
但在身体行动上,他还是乖巧的收了手。
典型的身体比嘴乖巧讨喜。
叶子均在内心,不自觉给他的行为,打上了崭新的标签。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上官淮古悄悄拍了拍叶子均的肩,他明白这时,该他上台唱腔了,“在下劝杨兄,还是老实交代吧!不然一会儿,就不能怪我们,真用上那玩意了。”
杨晨涛没有再多做挣扎,就招了,“我当晚,确实是约了俞胜涛去喝花酒。后来,也是故意放了他的鸽子。”
上官淮古直接问关键点,“在背后,有人指使你吗?”
杨晨涛立刻把头,摇成了被鞭子猛抽了两下的陀螺。
澹台魇见他还不老实,就把手伸进衣袖。
做出一副,似乎是找什么东西的样子,还不忘语气幽幽地警告他,“是吗?某人最好不要骗我哦!本圣子平生,可是最讨厌有不老实的人,随意欺骗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