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匆匆向上官淮古道别:“愉快的八卦时间结束了,我要回去了,愿我们能在睡梦中再相会。”
睡梦中相会干嘛?听你讲八卦吗?那他还不如,今晚索性不要睡了。
他大概也知道,他说出这句话很有可能,会收到上官淮古的拳打脚踢套餐。
所以他逃得非常快,不一会儿就没影了。
看着他离去的上官淮古,却一直面无表情。
本该生气的上官淮古,此刻却是在细细思索:这府上的一个个妖魔鬼怪都不简单呢。
之后的日子,竹金火倒是没再来找上官淮古的碴,反倒是提前送了他一些贺礼。
叶子均到是更早一些,就送贺礼了。
但这送礼的时间,却是在半夜三更。
倒是难为他,这么晚,还连夜给他送来。
其余几人,也是零零散散的给上官淮古送贺礼。
就算心里不情愿,基本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毕竟老狐狸——纳兰盟主还在看着呢。
就算他不在府里,但府上又多少事情能瞒得过他呢!
若是现在便这样,也未免太过于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了。
二月七日,拜师大典准时开始。
盟主虽然说过,拜师大典一切从简。
但是没有人会去相信,只是象征性的意思意思罢了。
盟主府只宴邀了,大人物来参加拜师礼。
纳兰盟主高居上首,其他人按尊次就座。
而上官淮古虽是宴会的主人公,却只能按礼节与其他四人同座。
这是盟主府的大事,即使其他四人都经历过,却也不敢在这太放肆。
这是上官淮古从记事起,头一次衣着一袭红衣。
在司空家时,自他有记忆以来便不喜大红大紫之色。
因为,这些颜色过于张扬,与他喜欢在暗处阴人的性格不符。
而且,父母也顺着他。
所以,但凡有家里有重大喜事,父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在腰间系上一根红色衣带便过去了。
大抵是他们兄弟俩,穿衣风格与气质太过迥异。
平日里,所有人都说两人长得不像。
但今日,一身红衣的他细细端详审视了一番他自己。
却觉得,其实他与弟弟的眉眼间,还是挺像的。
他们兄弟二人,都是桃花眼,只因其弟更爱笑,一双桃花眼更显得勾心动魄。
而他则素来习惯带着一张假面,只在嘴角噙着一抹微笑——这是为了让人放下防备。
上官淮古静坐着,蹄听着礼官的吉语。
直到礼官念到他的名字时,方才站立。
他向着纳兰盟主的位置而去,跟随着礼官节奏:“跪师。”
上官淮古向纳兰寻跪下,三跪九叩行拜师礼,又奉了一杯拜师茶。
却又有不速之客到来。
“你怎么随随便便就给人下跪呀,太没骨气了吧!”说话的是一个银丝挑粉袄,脚踏金丝绣风红绣鞋,长发垂鬓的小女娃。
她与上官淮古一般大,长着一双狐狸眼,很是勾人,
就是年纪太小了。但也可见她将来的风华。
她的金丝绣鞋上,还镶嵌着如她拳头般大的珍珠。
但她说出来的话,却很不客气。
她身边站着一个三十出头,身姿纤细娇小,作妇人打扫的女子。肌肤雪白,浓眉杏眼小嘴微挺鼻。
上官淮古已经猜到了。那个刁难他的小丫头,则是纳兰盟主的原配结发妻子,所生育的唯一子嗣纳兰芷柔。
而站在她身边的那个瘦妇人,就是她的奶娘,竹金火之母——竹唐氏含庾。
“小姐,'跪'同'贵',越跪将来越尊贵。”上官淮古打了个同音梗,想圆过去。
他可不想,在今天这种大日子去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