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看着妩的信子,深深叹气。
他一下子损失了三名大将,天界损失了三位战神,一瞬间,这个天地最高统治者,好像老了。
他就像一个普通的凡人一般,为逝去的儿女心痛不已。
弦月,舒鹤各自待在自己的寝殿,已经很久都没有出关了。
就连司命都很少出来见人了,她常常趴在铜镜前,一手桃花酿,一手抚摸着铜镜里那个清冷的人儿。
天界好像陷入了一种空前的悲戚中,这种悲戚一直持续到一百年后。
师心带着冥族来犯。
被那件事重创过的师心勉强和鸣玉打了个平手。
可师心却像不要命一般,发起一轮又一轮的攻势。
后来,鸣玉剑指着她的眉心,师心再也拿不起炙炎。
她的眼里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她好似在等鸣玉的最后一击。
司命不知何时赶到,她按下鸣玉的剑。
目光落在师心猩红的眼睛,忽然深叹了口气。
师心抬头看向她,眼里的寒意愈盛。
司命道:“你可知流霜为你留了什么?”
师心眼里的寒意在一点点破碎:“什么?”
“她的情。”
师心不解。
司命轻笑,像是嘲笑又像怜悯:“流霜在几百年前丢失的魂魄里带着她对你的情。”
“否则,陈月霜怎么会那样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司命的话好像给了师心当头一棒,她忘了,这一百多年,她从未去找过她。
司命看着师心失魂落魄的离开,心里却是叹息。
这两师徒啊,真是一个比一个倔。
…………
陈月霜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好像看到自己的这具身体已经破损不堪,但她却感觉不到半分疼痛感,她一直走,一直走,可她去到的地方都没有黑夜,她从未停下脚步,直到有一天她在久醉台遇到一个奇怪的男子。
男子玉冠束发,玄金花纹的衣衫难掩他身上的高贵之气。
久醉台是个有主的地方,路人来来往往需留下过路金——一壶好酒。
陈月霜身上无酒只得在门外观望,过路人纷纷涌进门内,出来的人则是一副流连忘返之态。
引得陈月霜也有几分好奇这台内是个什么光景。
繁华富丽的马车踏风而来,丝绸所织的精美帘子被人掀起,从马车上下来一个贵公子。
他的出现并没有引起过多的视线。
他遣退了马车,目光落在陈月霜脸上,眼底有几分探究,独自走到陈月霜身侧站定。
见陈月霜一直盯着自己,他浅浅点头问好。
不过片刻,久醉台内走出位姿态妖娆的妖艳美女子,目光落在他身上。
“南公子怎么次次同人家这般见外,不愿进屋瞧瞧。”
女子一边娇嗔一面正要轻捶南熙和的胸膛,南熙和身子一侧轻松躲过。
女子手上落了空,脸上却不见丝毫不自在。
反而从灵海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紫色果实。
它似乎有一股魔力,陈月霜开始呼吸急促,她喘着气,脑海里走马灯般闪过无数画面。
画面中的人或许是她,又好像不是。
“阿姐,我以后一定要做个大将军,保护天下,保护你。”
“好,那以后阿姐都在家中等你的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