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陈月霜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
她艰难的抬头,久违的阳光光轻柔的照在洞口,而洞口的黄衣女子仿佛披上一层柔光。
单晴舞双手环胸,大致打量了云谷的地形环境,轻蹙眉,那人到底在哪?
南山将野果用衣服擦拭后,递给单晴舞:“大小姐,先吃点果子垫垫肚子。”
单晴舞接过果子转身进洞,恰好与睡眼朦胧的陈月霜对上眼,单晴舞没有犹豫的将手中的果子丢给陈月霜,自己则坐在熄灭的火堆旁,若有所思的盯着陈月霜。
一个果子突然向自己袭来,陈月霜睡意都醒了大半,她用手接住果子,正想道谢,却发现单晴舞一直盯着自己看,莫非睡觉的时候流口水了?她在自己嘴角摸了摸,干的。
“你一个人住?”单晴舞环顾四周问道。
陈月霜小口咬下果子,点点头。
其实之前不只有她,还有师心,想到师心,陈月霜心里就闷得慌,师心嫌弃她了。
“那你在这住的时候可曾见过其他人?”单晴舞继续问道,南山又拿来了其他的果子,在单晴舞身边坐下,挑了一个最大的给单晴舞。
“没…不知道呢。”陈月霜本想说没有,但又想到他们是来找流霜剑的,万一就直接认出自己就是月照怎么办?
单晴舞脸色凝重,她也怀疑过陈月霜,不过,站在她面前的人,确确实实半点灵力都没有,她怎么都不会相信,一个武功全无的人会偷走流霜剑并杀害诡影门的弟子。
真是烦死了!
单晴舞对着果子就是好大一口,好似在发泄怨气。
南山看着单晴舞的小动作,嘴角上扬,被单晴舞看到后,挨了拳头。
吃饱喝足后,三人坐在火堆旁,心思各异。
陈月霜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得主动出击。
她试探性的问道:“敢问这位女侠,来自哪一门派?”
单晴舞听到门派二字眼里好似滑过一丝忧伤,但还是回答道:“回音谷,单晴舞。”
陈月霜在大脑里努力搜寻了回音谷的信息,却寥寥无几,就知道它是江湖里最神秘的门派,仅此而已。
陈月霜仿佛看见悲伤一片一片飘落在眼前,怎么人人都要抢她的剑,偏偏她还是个废物。
见陈月霜脸上越发的悲伤甚至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单晴舞不解道:“你怎么了?这回音谷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陈月霜摆摆头,继续忧伤。
南山眯了眯眼,在陈月霜身上打量了番,挑眉道:“这云谷人烟稀少,你身上又没有半点灵气,你怎么会在这里定居?”
同时,单晴舞仔细想想,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她探究似的看向陈月霜。
陈月霜: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不可能的。
陈月霜哽咽着,硬是挤出几滴泪,悲伤道:“我从小就自卑,没朋友。”
“家里人都讨厌我,父亲想把我卖给村长家的傻儿子,母亲想让我嫁给六十多岁的老地主,哥哥想使唤我,弟弟想欺负我,这日子真是一天也活不下去了!”
“于是,于是,我一路向北,离开有家的季节,来到了这里。”
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的不能自我。
南山眼皮跳了跳,他有点不知所措,他哪知道陈月霜说哭就哭,还这么声情并茂的描绘她的遭遇。
单晴舞瞪了南山一眼,拍着陈月霜的肩膀道:“好了好了,没事了”又或是想到了自己的经历,单晴舞也渐渐红了眼。
就这样,对面的两个女子抱着嚎啕大哭,陈月霜起初只想演演戏糊弄过去,没想到现在真的憋不住了,她好难过,想到孤儿院的那些事,想到她被忽视的那些年,想到师心的不辞而别,她崩溃大哭,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都发泄了出来。
南山:我要不也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