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纱目光落在师心身上,她感知不到二人的灵力。
出现这种情况的,要么武功全废,要么高深莫测。
陈月霜那个废物无需质疑,但师心的话她只能考虑后者了。
轻纱也敛起笑,目光对上师心波澜不惊的眼。
愕然间,轻纱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在身上,她动弹不得,另一股力量压迫着她的膝盖迫使她跪下,她咬牙硬撑,但左腿还是没忍住跪下,右腿还在苦苦支撑着。
陈月霜趁机跑向白知许,白知许还在痛苦呻吟,脸上青烟不断,她甚至能听到肌肤被腐蚀时的“滋滋”声。
白知许一手抓住陈月霜,哽咽道:“疼,师姐,好疼。”
陈月霜不禁红了眼,她手不知该往哪放,生怕再加重白知许的疼痛。
像是想到什么,陈月霜扑向轻纱,摇摇欲坠的右腿本就不堪重负,被陈月霜这么一扑,轻纱彻底跪倒在地,她恶狠狠的盯着高高在上的师心。
陈月霜握住撒落在地的长剑,抵住轻纱脖子,冷声道:“解药。”
师心抬眼看向陈月霜。
陈月霜背对着师心,她永远不知道师心看着她倔强的背影,眼里是那样的眷恋。
轻纱冷哼一声,即使跪倒在地,她仍然傲气十足,坦然道:“解药,拿流霜剑来换。”
陈月霜握住剑柄的手紧了紧,轻纱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让她咬牙切齿。
师心在白知许身前蹲下,抬起白知许下巴,仔细瞧了瞧面目狰狞的肌肤,默默退到一旁。
她不是不能救,只是耗点灵气的事,不过白知许抓过陈月霜手腕的地方留下了红色的痕迹,她不满意,所以不救。
师心看着无可奈何的陈月霜,再看向轻纱,轻纱此时也正好对上那双清冷的眼,她惊讶的发现那股压迫她的力量消失了。
见陈月霜还在纠结,轻纱手里默默掐诀,趁她不注意,一个扫堂腿将陈月霜掀翻,夺过她手中的剑,反过来指着陈月霜的喉间。
冰冷的剑在自己喉间,陈月霜甚至不敢咽口水。
她想求助师心,却被一剑封喉。
她以为这辈子就这样结束时,剧烈的疼痛感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冒着冷汗,突然惊醒。
熟悉的房间,让她稍稍定神,她强撑着起身,肩膀撕裂的感觉疼得她失声,她眼眶泛红,不敢再动弹。
她努力回想当天之事,却脑子一片空白。
白知许?
小许还好吗?
陈月霜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一只手按住了她。
陈月霜抬头正好对上那双清冷的眼,师心沉默着,隐约有些生气。
陈月霜没注意她情绪的变化,着急问:“小许怎么样了?”
“她现在在哪?”
“她有没有受伤?”
师心沉着脸将汤药放在桌上,留下陈月霜独自离去。
……
“师心,南岳国可守住?”
“南香公主可安全?”
“冥族可击退?”
一段段记忆涌上心头,师心踏着轻功往后山而去。
为什么都没人会关心自己?!
她总是担心别人?
她从不过问自己是否受伤,独自上战场是否害怕?
总是问结果?成功否?胜仗否?完美否?。
师心半仰着头,眼角染上一丝凄凉,心痛吗?
呵。
“师妹?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位身穿道袍的同门看到师心后,眼睛一亮,立马迎了上来。
师心不理会,那人乐此不疲的说道。
师心轻叹。
此地空留一具尸体,胸前的血窟窿还不断的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