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和那个慕容婉柔有关系？”云九卿试探性地问道。
之前遇到慕容秀秀的时候，她师傅的眼神中就充满恨意，这次遇到慕容婉柔，这种恨好像变得更加浓烈了。
楚月瞳曾告诉过她，她与楼兰皇室还有那位褚文渊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但具体是什么，却并未说过。
“你倒是不像以前那么单纯了，这件事，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楚月瞳的语气依旧很平静。
云九卿看着她，静静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沉吟了一会儿，楚月瞳轻笑着开口，“听说过楼兰皇室的两位公主，一个是福星，另一个是灾星这事吗？"
"福星与灾星？"云九卿喃喃重复着，眼中带着疑惑与茫然，"你是说慕容婉柔和慕容秀秀？"
“不！”楚月瞳微微摇头，“其实我跟你一样，也是公主，说起来，慕容婉柔算是我的姐姐。”
“啊？”闻言，云九卿先是大吃一惊，但随后又恍然。
之前她也问过楚月瞳相关的事情，虽然一直都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但是从楚月瞳对待褚文渊还有慕容姐妹俩的态度，她就觉得楚月瞳和楼兰国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只是没想到她们竟然会是姐妹。
“师傅，那你跟她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云九卿小心翼翼地问道。
楚月瞳的表情变得黯淡起来，缓缓道：“徒儿，你可知道，这世上有人能够无心而不死？”
这话让云九卿微愣了一瞬，随即摇了摇头，"徒儿不明白。"
楚月瞳看着她，“你师傅我就是无心之人。”
这般说着，她忽然一把拉开自己的领口，隐约可见胸前有一道三寸长的伤疤。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留着这道疤痕，为的就是不让自己忘记那一夜她所受的凌虐。
"这是……"云九卿惊愕地指着楚月瞳胸口处的疤痕，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个疤痕虽然很淡，但是伤口很长，很显然，当初这个位置肯定是受了极其严重的伤害。
楚月瞳苦涩一笑，将云九卿的手捂在了自己胸口处，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云九卿一头雾水，呆呆地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半晌后不禁瞪大了眼睛，“师傅，你……”居然真的没有心跳！
楚月瞳慢悠悠睁开眼，“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你师傅没有心，却活得好好的。”
云九卿怔怔地眨了眨眼睛，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她刚才的确没有感觉到任何心跳，可是一个活人怎么可能没有心呢？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吧？
“我的那颗心……”伸手朝外头的某个方向指了指，楚月瞳的语气冷了几分，“就在慕容婉柔的躯体内。”
“什么？”云九卿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师傅，你确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这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让她整个人都傻掉了。
“慕容婉柔从出生起，心脉就有问题，所以我这具身体，自幼便是她的救命稻草。三年前，就是慕容婉柔，褚文渊，还有那个萧皇后，他们三个一起剜走了我的心。”楚月瞳看着云九卿，美丽的脸庞上带着笑容，却没有丝毫的温度，“徒儿，你说，我该怎么报复他们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