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徒儿，把它们全吞了，这是为师炼制的三品筑基丹，待你洗髓伐骨之后，为师再带你去吃几只毒蜂毒蛇啥的，只要你好好听为师的话，下次遇到褚文渊之流的，必定能打得它们落荒而逃。”
丹药等级分为九个品阶，楚月瞳对炼丹这一块没什么兴趣，所以只会一些基础的炼丹术。
“啊 ？”云九卿懵逼了，这些东西黑不溜秋，而且长得奇形怪状，看上去好像不太好吃的样子！
第一次收徒，楚月瞳没有太多的经验，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徒儿以后肯定不会简单。
所以，她打算拔苗助长。
“喂，丫头，你疯了啊？她现在毫无根基，你让她一口气吃这么多筑基丹，搞不好会爆体而亡的，你这是要她的命啊！”老鬼惊恐地喊道。
“你话怎么这么多？我徒儿的命金贵着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拼一把，这丫头得修炼到什么时候？
楚月瞳可没这耐心等她一点一点变强。
云九卿看着手上那一堆奇奇怪怪的丹药，小巧精致的鼻翼皱了皱，这药丸的气味怎么这么难闻？
不过她没考虑太多，师父肯定不会害她的。
她双手将药丸往嘴里一塞，仰起脖子就囫囵吞枣的咽下去了。
“疯啦，疯啦，都疯啦！”老鬼在楚月瞳的脑海里狂吼，“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省心呢？你这么做会害死我这去徒孙的，你到底懂不懂啊？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修炼怪胎啊？”
看着云九卿吞下筑基丹，楚月瞳满意她的听话，“徒儿，有什么特殊感觉吗？”
“嗯……肚子胀胀的。”云九卿还是一脸茫然的状态，她刚刚吞完丹药，药效还没开始发作。
“乖徒儿，接下来丹药的灵气会在你体内乱窜，为师会助你打通灵脉，这个过程会很痛苦，你要忍住知道吗？”楚月瞳温声叮嘱。
云九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还未等她细想，突然，爆炸式的灵气横冲直撞的在其经脉内疯狂游窜，撕裂般的疼痛瞬间遍布她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唔——！”她闷哼了一声，整张小脸顿时皱成一团。
见状，楚月瞳赶忙在她膝盖窝踢了一脚，云九卿顺势盘膝坐下，楚月瞳也跟着坐到她身前，美眸紧闭，双手捏诀，调动浑身灵力交织成网，形成一道坚固无比的屏障，护住她的筋脉和丹田，阻止暴戾的灵气伤及她的根基。
“师父……我好难受……好难受……啊……”
强烈的痛楚侵袭着少女的神经，她的皮肤一下子就变得滚烫滚烫的，蚕豆大小的汗珠从那红彤彤的脸颊滑落，还在半空就已蒸发殆尽。
“乖徒儿，坚持住，忍过了这第一阶段的痛苦就没事了。”楚月瞳柔声鼓励道。
她知道这样的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更何况一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但是要做她的徒弟就必须忍住。
云九卿紧咬着贝齿，努力点了点头，拼命压抑喉咙中的呻吟声。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云九卿已是满头虚汗，娇俏的小脸因为极度的疼痛而扭曲，青丝紧紧贴着布满汗珠的脸庞，整个人看起来分外狰狞。
“师父......我......我撑......不住......”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小嘴中溢出，云九卿已经被疼痛折磨得说不出话了，眼前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但她隐约看到了楚月瞳脸上那抹忧色，顿时觉得仿佛冬日阳光照耀进冰雪湖泊，心底升起一股浓重的暖流。
这让她的心又坚定了几分！
“丫头，你这是拔苗助长。”
“我知道。”
“你这样搞不好真会折腾死她的！老夫好不容易多了个徒孙，不能就这样栽在你手里了！”
“不想她死，那你就闭嘴！”
老鬼的声音越发焦急，不过楚月瞳根本听不进去。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云九卿体内的血液彻底沸腾，经络不断地膨胀，仿佛随时都会崩裂开来，那种凌迟一般的滋味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啊——！”少女尖锐的呐喊声从嗓子深处迸射而出，声嘶力竭。
楚月瞳眉宇紧蹙，两股温和的灵力再次从她手中涌入云九卿体内，帮她梳理紊乱的灵气，稳住经脉。
“乖徒儿，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忍住，马上就过去了！”
“嗯……”颤抖着身体应了一声，云九卿用仅剩的一点理智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住。
撑过去，她就可以变强了！
此刻，她身上的痛感由内转外，从凌迟变成了灼烧，就像是有一团熊熊烈焰包裹着她，在焚烧着她的皮肤，一寸一寸的剥离，那种剧痛令她生不如死。
她的意志已经被磨灭了，想昏死过去，可是偏偏又会痛醒过来，如此反反复复，周而复始，直至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痛到麻木。
一个时辰……
一天……
两天……
十天......
时间飞速流逝，转眼一个月过去了，云九卿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姿势盘膝坐在地上，不过身上的痛楚已基本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舒适轻盈的感觉，就好像泡在热水池里洗澡一样，暖洋洋的，特别舒畅。
她睁开水灵灵的眼睛，目光清明，瞳孔深处闪烁着晶亮耀眼的光芒，整个人都焕然一新，说不出的精神抖擞，就好像重获了新生。
“师父，我......”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云九卿激动地站起来，躬身向楚月瞳行了个师徒礼，“多谢师父助弟子打通灵脉，弟子以后一定好好修炼，决不辜负您的期望！”
“乖徒儿，好样的！”楚月瞳欣慰地夸赞一声，随即转过头，伸手指了指旁边堆积成山的飞虫鸟兽、奇花异果，“三个月内，把这些东西全部吃完，不管是肺还是肝，是根还是叶，统统啃干净！”
“啊？这......”这里的视线距离很短，云九卿看不清楚，只能模糊地看到一座尸山轮廓，那腥臭的气味让她胃里顿时翻江倒海。
这简直是又臭又恶心，还不如给她一剑来得痛快。
瞧出她内心的抗拒，楚月瞳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我告诉你，修炼一途必须要历经千劫万险，为师我以前都把这些当成饭来吃，你若是连这点都办不到，我可不要这种没用的徒弟！”
云九卿咬着唇，犹豫了许久，最终只能委屈巴巴地点头。
楚月瞳抓起一只拳头般大小，是啥玩意儿都叫不出来的虫子递到她嘴边，“乖徒儿，张嘴！”
鼻尖传来一股浓浓的恶臭，云九卿泪奔的看着那只黑乎乎的虫子，心底一阵排斥，但是面对师父的威胁，她只得认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