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元看着屏幕里的画面,叹了口气站起身将直播间退了出去。
比赛已经结束了,他钓鱼这么多年如何不知道,打浮一旦成功,那就是灾难。
黑坑老板的灾难以及胳膊的灾难。
嗯,狂拉硬拽,这胳膊第二天酸疼的要死,这能不是灾难吗。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高小凡这场比赛,应该是稳了!
他现在更应该考虑的是王者之战,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怪物。
是的,怪物,高小凡就像是个怪物一样。
整整一个多小时的作钓,画面里的高小凡就像是一台没有感情的高强度精细运转的机器。
一个多小时,没有一点失误,这合理吗?
邓元想到这,脸色就忍不住差了起来,作钓这么多年,他知道,这不合理。
即使是他,一场作钓下来,都会面临饵料脱落,子线打结等各种各样的问题,可高小凡没有,似乎完全屏蔽了这一切。
他不是怪物是什么。
还有更让他感到惊恐的是,高小凡刚开始推浮漂还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可后面,他是完全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推浮漂?
为什么推了就有用?
为什么高小凡知道要在那个时候推浮漂?
这一个个问题,让邓元整个人都不好了,脑子像是浆糊一样。
突然,他脑子里蹦出来一个想法。
难道自己真的是老了?还是说自己这么多年的鱼都白钓了?
邓元握着杯子的手一个哆嗦,差点杯子都没有拿稳,随后他坚定的摇了摇头,一口饮尽杯中水,走出房间。
不,他是钓鱼界的扛鼎人物!
一个残废而已,或许只是运气,离王者之战的复赛还有一段时间,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去想针对的办法。
.....
华夏直播间里,窝窝头一脸亢奋。
“留给小日子的选手真的不多了,啧啧啧,如果是我的话,我直接不比了,拿什么比~哈哈哈哈。”
虽然话语中充满了嘚瑟,可是直播间里的观众听着却是嘴都翘了起来。
大晚上的蹲在直播间,想看的是什么,那不就是想看着自家选手啪啪啪的给小日子那边大嘴巴子。
“又来了!他又来了,再中一尾,虽然不再是双尾,但是高小凡选手现在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频率上鱼,平均一分钟两条鱼,我要激动死了!!!”
窝窝头呐喊着,发泄着心里的情绪。
屏幕里的高小凡,依然稳如泰山,飞抄,摘钩,散炮,抛竿,入护,脸上无惊无喜,似乎这一切都早在预料之中。
湖边,仇谷看着高小凡的操作,好奇的问道。
“小余儿,不是说你是他师傅吗~咋没见你会这一招。”
李余儿笑了笑:“我可当不了他师傅,我最开始和他认识的时候,他的确不会钓鱼,不过我也只是说了一些钓鱼的基本常识,算不得教他钓鱼。”
说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一翘。
“可你要真说我是他师傅,我为啥不会,也很正常啊,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啊是不是~”
仇谷呵呵笑着点点头:“这事情了了,咱们也可以回家喽~”
两人的心情都很好,没人喜欢在异国他乡呆着,刚开始的新鲜劲早就没了,之前一直想着比赛,没心思想这些,如今看到高小凡稳操胜券,这心里就忍不住有些想家了。
......
看台上的史密斯瞪大着双眼,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嘴里念念有词。
“上帝啊,什么时候我这里的鱼这么好钓了?”
他自己家的后花园他能不清楚吗,鲤鱼的确多,可一天下来也就钓个两三条,哪像现在这样,这赵赋带来的选手,一分钟一条?
赵赋在旁边笑了笑没说话,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比赛还在继续,时间在流逝,高小凡依然在狂拉。
可一切似乎都没有比下去的必要了。
梅川内库从来没觉得时间过的这么缓慢,对面的华夏选手一个接着一个的上鱼,而自己这边却是没有丝毫动静,此时他的心已经跌到谷底,就连摇轮子的手都摇的感觉有些酸了。
这是一种错觉,作为知名的钓手,才作钓两个小时怎么可能会酸,可看着鱼获差距越来越大,他实在有种挫败感。
不行,必须得操作起来,如果自己失败回国,他都能想象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
想到这里,他提起了一丝精神,继续开始拨动鱼竿,可一不注意,动作有些大。
感受到手里杆子的一阵震颤,他眼睛一亮,锚到了!!!
他没有迟疑,迅速的转动轮子,将鱼拽了上来,迅速的取出钩子,将鱼丢到鱼护里。
既然钓不到,那就锚,规则里也没说不能锚鱼啊。
梅川内库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潇洒的抛竿后,感受到鱼饵到底后,拿着杆子的右手猛地往后一扬,没有锚到,缓缓收线。
他再次等饵落地,随后再次猛的一扬,没有锚到,继续收线。
这边的动静自然是引得镜头的关注。
外国佬的记者们,一脸好奇。
“小日子的选手动作幅度更大了,莫非之前也是没有用出全力?”
“这比赛越来越有看头了,不钓鱼的我都看的热血沸腾。”
“是啊,毕竟涉及到的赌注太大了,哦,小日子选手上鱼了!”
“咦,好像是挂上的,这条鱼真倒霉~”
而华夏这边,窝窝头愤怒激动的声音充斥在直播间里,出租屋里的窝窝头一脸错愕,不敢置信。
“妈的小日子选手锚鱼啊,卧槽,这都不管吗?”
“锚鱼是什么?我这么说吧兄弟,这货在咱们国家,那是违法的!”
“竟然还放鱼护里都没人阻止?这锚鱼竟然都算有效鱼???”
宏瑞一脸黑线听着耳麦里的怒吼,赶忙设置了自己这边的麦,随后提醒窝窝头。
“窝老师,你稍微注意下影响,克制下克制下。”
听到宏瑞的提醒,窝窝头这才稍微克制了点,可心里的那团火却是烧的他刺挠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