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哗然,“月华县主?”
“啊?原来她就是月华县主?”
“这月华县主长得真好看,危难时刻如此有魄力,佩服佩服!”
“月华县主!”
“月华县主!”
……
一时间,桥面上人声鼎沸。
见此情景,县令只好把心中的屈辱暂时压下去,换上一副笑脸相迎
“月华县主,您来曲南县城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本官好安排人给您接风洗尘。正好今日城里有赛龙舟,那边已经设好了观赏棚,还县主移步随本官一同前去观龙舟赛。”
虽然县令是整个曲南县最大的官,不过他对于皇上亲封的县主也十分客气,他始终觉得这个县主背后的靠山不简单,摸不透情况,所以态度恭敬些总不会错。
“与我随行的还有几位亲友,可否一同前去?”江柳月问。
“自然可以,都一同前去吧?”过了桥就是,大家就步行前往吧。”县太爷说着,招手示意,让秦护卫在前头引路。
江柳月带着娘亲和红宝他们一行人跟着县令去了河对岸。
对面已经站了不少达官贵人,排队恭迎县太爷入座。
可没想到县太爷还带了位面生的美人一同前来,县太爷的亲眷还跟在后头呢。
可怜县太爷很重视这位新美人。
在场站着的达官贵人们心里门儿清,只有排在队伍末端的江家人脸色很难看。
因为他们看到了以前三院的那对母女。
“娘,你看那个病秧子小月,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居然把县令迷得神魂颠倒,还把她奉为座上宾!”
江家大小姐江凤锦阴阳怪气的,目光从未离开过江柳月,神情满是嫉妒恨。
那江家大娘仔细瞅着,还真在那群人中发现了以前三院的那个沈氏。
而且这个沈氏并没有半点落魄的模样,反而穿金带银的,一身行头都是难得的好材料。
这让她暗暗地怒火中烧。
以前沈氏刚嫁进门时,大家都被她的美貌所折服,偏偏还很会装,还总是用一些小恩小惠收买底下的人。
连江家的祖父在临终前都还不忘交代三郎,要跟沈氏好好过日子,这辈子都不许休妻。
这件事情传到她那儿的时候,原本就嫉妒沈氏长得美,这下还深得家中男人们维护。
先是公公对沈氏偏袒维护,后来连她家大郎也对沈氏赞许有加,私下让她多学着点儿。
江家大娘因此在心底把沈氏给恨上了。
所以把沈氏赶出江家大门的计划,悄悄在她心底萌芽。
“娘,你看那死丫头一来,县主居然把原本给我们江家安排的帐篷给了她!”江凤锦气不打一处来,对这个堂妹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
“哎呀,各个世家都有帐篷,唯独我们江家的位置都让她们占了去,以后各家更加看轻我们江家了!”
没了帐篷里的雅坐,江家的人心中着实不痛快,不过却也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毕竟这是县太爷安排的,他们再生气也不能公然违抗。
这时,有人给他们搬来十几张木凳。
“县主有令,江家的帐篷被征用招待贵客,临时安排一些凳子,让你们江家的人也坐着观看龙舟赛。”
江家大郎拱手道谢,可是雅坐变凳子,这让大郎感觉面上过不去,又不好发作,只好领着自家人都坐下。
特别是江家的女眷们,如坐针毡,度秒如年,原本让人扬眉吐气高人一等的雅座没了,感觉所有人的都在看他们江家的笑话。
而距离他们旁边不远的帐篷里,沈氏和江柳月坐在主位,那两个位置原本是一家之主坐的,女眷们只能坐在两旁的位子上。
可是如今,沈氏和江柳月堂而皇之的坐在主位上,一旁的随从坐在两边,正享用着原本给他们江家人准备冰镇水果点心。
江家大娘看到这一切,简直要气炸了,加上头顶烈日炎炎,她突然有一种随时被气晕过去的感觉。
好在下人们已经回府将雨伞拿来了,可小小的雨伞,跟堆了冰块的帐篷根本没法比,这心里落差实在太大了。
各世家的帐篷里,不时有人交头接耳。
听闻月华县主尚未婚配,不仅年纪轻轻享有县主的名号,名下产业颇丰,人还长得倾城之姿,各世家的公子哥儿纷纷过来敬酒。
若是哪位世家公子有幸获得月华县主的垂爱,娶得县主为妻的话,那可是名利双收的好事!
于是各个世家的公子都铆足了劲的表现,有的端过来一盘冰镇榴莲,这可是关外的贡品,十分珍贵;还有的人带了两个丫鬟过来专门给县主摇扇子。
这让帐篷外的江家人看了十分眼热。
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击鼓声,赛龙舟开始了,河岸两旁响起了各种呐喊声和欢呼声,场面热闹又欢乐。
唯独江家人觉得度日如年,希望这龙舟赛能快些结束,好尽快离开这个丢人的地方。
终于熬到日头偏西,赛龙舟总算结束了,江家大娘终于松了一口气,正想回去,不料县太爷让人捎话过来,说今晚设宴为县主接风,让各家家主携女眷参席陪同。
县太爷如此重视这次宴席,江家家主江大郎跑不了得去,至于女眷嘛,她这个正妻不想去,可也不能便宜了那些姨太太们。
江家大娘思来想去,最后决定让自己的女儿江凤锦陪他她爹一块儿去参加这次宴席。
一来让女儿在和各世家面前多露露脸,说不定被那个世家公子看上,那就能攀上一门好姻缘了。
“娘,我可不去!那是人家县太爷邀请那个死丫头的,我为何要去自讨没趣?”江凤锦撇了撇嘴。
“凤儿乖,娘让你去,自是有道理的,你千万可别因为赌气,而白白浪费了这次露脸的机会啊。”
“好吧,女儿都听您的。”江凤锦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说完她目光一扫,狠狠地看向江柳月。
明明人被送去了穷乡僻壤的地方,也不知道她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县主?
江凤锦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说不定她是冒名顶替的,也说不准!
待她好好接近接近,打探一下消息,若是被她找到她冒名顶替的证据,那可是欺君之罪,她就死定了!
想到这里,江凤锦目光变得阴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