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了,是肯尼斯,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的使魔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楼上房间的大门微微拉开一条小缝,一个个子不高,看起来非常瘦弱的少年将耳朵贴在门上。
而后,双手挠着脑袋,焦急地对着躺在房间中央,吃着仙贝,看着电视,活像个现代宅男的红发壮汉说道:
“Rider,要不我们还是直接逃跑算了,我偷走了肯尼斯的圣遗物,他肯定会想办法杀了我的。”
面对时钟塔的君主,自己的老师,韦伯不可避免地怂了。
跟肯尼斯的做法相类似,他同样使用催眠魔术将这家的两位老夫妇催眠,让他们以为自己是他们出国留学的孙子。
借此隐藏在一个非常普通的家庭中。
由于魔术资质过低,他连将一间小屋改造成魔术工坊的能力都没有。
只好在屋子外面放置些简易的监控使魔。
然而,他的小魔术在肯尼斯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轻而易举的篡改了使魔身上的魔力运行规律,将这些使魔“牛”了过来。
“咔吱咔吱,你在担心什么?你说的那个肯尼斯为什么不能是过来臣服于我的呢,他可是连从者都没有带过来。”
伊斯坎达尔咽下嘴里的食物,不是很在意地说道。
甚至还有心思换一个电视节目,仿佛没有从者的肯尼斯对他而言造不成威胁。
经过一天多的相处,韦伯大概也摸清楚了这位亚历山大大帝的性子。
就算肯尼斯真的带从者过来了,他也还是这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没有带从者来么,以我对肯尼斯的了解,就算他再自大,也不可能单枪匹马出现在一骑从者面前。”
韦伯的手拄在下巴上思忖片刻,想起了昨日突然出现的庞大魔力波动。
他要是没有死死地拉住Rider,恐怕他会在大白天骑上他那个带着雷电的牛车,大笑的飞过去凑热闹。
‘昨天肯定是从者在交战,难不成肯尼斯的从者已经战败了。他若是还想要继续圣杯战争,只剩下一种办法了......’
韦伯将目光落在了正准备拉开房门的伊斯坎达尔身上。
“等等等,外面那个可是时钟塔的君主啊,实力很可怕的,你打算穿成这样出去,那身盔甲呢?”
韦伯爆发出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到了Rider身后,死死地抱住了他雄壮的腰。
比同龄人还要弱小的力量,完全无法阻挡征服王的脚步。
Rider将手放在房门的把手上,一脸恍然地看向韦伯:
“你说的没错,即便对方可能选择臣服,但再怎么说他也是七位御主之一,这副打扮实在不似王者之风啊。”
征服王大笑两声,一身纯白背心变成了棕色的战甲,勒的结结实实短裤被战裙覆盖,外面则是披上了一身红色棉披风。
韦伯捂着脸,无奈的看着误解自己意思的Rider。
虽然他很想要驳倒魔术界的传承论。
但不得不承认,面对一位身上不知藏了传承了多少年的魔术礼装的君主,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哦,尊贵的亚历山大大帝,终于见到您的真容,比起我那位不中用的从者,简直是天差地别。”
肯尼斯看见下来的人是已经全副武装的Rider,鬓角处浮现出一些冷汗,强颜欢笑地迎上前去。
房屋外,一团像是水银一般的丝线将整个小屋团团缠绕。
这些奇怪的“水银”便是此次圣杯战争中肯尼斯使用的魔术礼装“月灵髓液”。
他没有携带家族传承并且制造方式早已失传的一次性礼装。
月灵髓液汇聚攻击与防御一体,正面交战的话,显现出的力量非常强大。
十几个百貌哈桑分身一起上,可能都不是他的对手。
但直面不怒自威的征服王时,月灵髓液也无法给他带来多少的安全感。
尤其是他为了彰显自己的诚意,九成八的月灵髓液都被他放在了屋外,只在全身上下隐藏了少许,作为征服王翻脸后逃跑或绑走韦伯时使用。
“嗯...即便只是第一次见面,但不得不说,我很讨厌你这样的人哎。”
Rider面露难色,他不喜欢肯尼斯这番贬低自己的手下,他过去可从不会看不起为自己舍生忘死的臣子。
韦伯躲在了Rider身后的楼梯口,远远地偷看着肯尼斯,重重地松了口气。
对方跟Rider的相性非常差,大概是不会出现从者叛变之类的戏码了。
‘但还不能放松警惕,rider现在最大的弱点就是御主了,不能让肯尼迪有抓到我的机会。’
韦伯暗暗警告着自己,千万不能作死靠近肯尼斯。
他隐隐有着一种预感,现在的肯尼斯为了重新回到战争中,或许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哈哈......您可真是会开玩笑,要知道真正找出圣遗物的人是啊,韦伯他只是一位可耻的小偷,夺走了我与您相遇的机会。”
肯尼斯尬笑两声,心中却将Rider骂了个狗血淋头,区区供魔术师驱使的使魔而已,竟然敢如此不给他面子。
他从来都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所以呢,我现在的侍奉的Master就是韦伯·维尔维特,如果你想要让我叛变,我只好请你离开了。”
既然不是过来臣服他,那便是敌人。
rider沉着脸俯视着肯尼斯,任何君主最讨厌的就是背叛者,其次就是引诱背叛的人。
肯尼斯如果带着从者过来,rider就不是客气的请他离开了,而是直接在此开战。
“哦,是吗?那是否代表着只要你的现任御主死了,是否可以重新选择的一个新的御主了。”
肯尼斯冷笑一声,眼中缓缓浮现出一道淡紫色的光芒。
在韦伯身下的地缝中,涌现出数道宛若的金属丝般锋利的月灵髓液丝线,成五边形对准了韦伯的五肢。
从丝线上反射的银色光芒晃得韦伯双目刺痛。
简朴的大剑被rider高举,一道晴天霹雳从天而降,穿透屋顶打在了韦伯的身边。
一只雄壮的公牛为韦伯挡下了这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