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
顾震天又惊又怒,瞪大双眼紧紧的盯着柳姨娘,柳姨娘刚刚没有被带走,依旧跪在原地,听见君陌寒的话,心里更是瞬间坍塌,眼底充满惊恐之色。
“妾身……妾身实在是冤枉啊,妾身哪里有那么多的银子啊?寒王殿下,妾身不知道您是从哪里调查到的这些荒谬之论,一定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妾身的啊!”
“你是觉得本王能够调查得出这些事情来,难道就没有证据吗,到这个时候你还不承认,非要本王拿出证据来,你才能回忆过来。”
君陌寒浓眉紧蹙,既然事情已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不妨帮顾轻舟将这对母女给彻底打压下去,叫他们今后都不敢轻易的伤害到顾轻舟。
听见这话,柳姨娘这才心虚的低下头去,眼睛不断的转着,要尽快想出应对之策才好,心中更是惊恐万分。
而定国侯也是一脸的愤怒看向自己的夫人:“你何故受人家这么多银子,难道我定国侯府的银子还不够你花吗?到底拿人家的银子做什么了!”
定国侯夫人被自己丈夫的一声怒吼吓了一跳,面对惊恐之色:“夫君,这……这些都是柳氏这个女人心甘情愿给我的,我也曾拒绝过,可奈何拒绝不了啊,我也是无奈之举……”
定国侯夫人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情会在今天这样的场合揭露,他的确是收了这柳姨娘的银子,而且收的还不少呢!
当然了,无功不受禄,收下这些银子,定国侯夫人便也因为这些银子来偏帮柳姨娘着这对母女,就像今天这样的情形,也是他们事先设计好的。
却没想到,一切都脱离了他们的掌控,到最后还引火上了身!
看着自己的夫人,定国侯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狠狠的咬了咬牙又看向了一旁的寒王:“寒王殿下,微臣有罪,没能约束好贱内,还请殿下恕罪。”
随即又狠狠的瞪了自己夫人一眼,都已经这么大岁数了,她也不嫌害臊,为了区区那点银子,把他们定国侯的颜面都给丢尽了,看他回去怎么收拾她!
“事情既然已经出了,那说再多也是无用,刚刚本王在后院倒是听到了些,定国侯府夫人仗着自己是南朝国一品夫人的品衔,到处施压,并且还辱骂了当朝女官以本王未来的王妃,此罪若是叫皇上知道,定国候应当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
定国侯虽然年纪半百,但毕竟也是聪明人,一听便知道了寒王殿下到底为何意。
“老臣明白,回去后老臣便会携贱内进宫面圣,请求辞去一品夫人的封衔!还请寒王殿下,顾女官能够恕罪!”
“夫君……”
定国候夫人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一品夫人哪里是随便就能得到的,她费了多少年的努力才走到了这一步?而定国候的一句话,便将她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部都付之东流了!
“你闭嘴!”
定国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她闯了这么大的祸,还有脸在此说话,他怎么娶了这么一个毒妇?
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发了脾气,定国侯夫人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心中却充满了不甘。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好端端的来参加一场寿宴,没想到他一品夫人的尊称就这样没了。
都是那个该死的顾轻舟,这个小贱人,还真是够厉害的啊!
君陌寒淡淡的挑了挑眉,神色间略带着些许满意:“定国侯是个聪明人。”
定国侯府的这位夫人既然胆敢伤害顾轻舟,不给她点教训,君陌寒心里都不舒服。
顾轻舟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君陌寒为自己撑腰。
有靠山的感觉还真是好啊。只要有君陌寒在,她便可以高枕无忧,什么事情都能够顺利解决,叫她很是安心。
话既然已经说完,定国候便也带着自己的夫人,灰溜溜的离开了丞相府。
院中便只剩下了丞相府的人以及寒王,很显然,君陌寒没有要走的意思,也没有想着要继续说些什么,而是站在顾轻舟的身边,继续当做一个旁观者。
顾震天被君陌寒刚才的话已经是惊的不行,更加因为这件事情,而看清了柳姨娘的真实面貌,不由的寒光乍现。
“柳氏失德,胆敢陷害夫人以及大小姐,实在是罪无可恕,禁足在院中,今后不许出门,还有,你看看你把柔儿教导成什么样子了!把丞相府闹得乌烟瘴气,从今以后不许你们母女二人相见,顾轻柔小小年纪,竟然敢害人,罚你跪在小祠堂里抄写经文十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闭门思过!”
顾震天冷声开口,刚才因为人多不好处置这母女二人,现如今该走的人都已经走光了,他自然不可能会放过。
柳姨娘听着顾丞相对自己的惩罚,瞬间绝望的跌落在地,脸上的表情更是面如死灰。
顾轻柔也好不到哪里去,十遍经文,她的手恐怕都要抄废了吧。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今天那么多女眷都在场,她们都知道自己要陷害顾轻舟这个小贱人的事,恐怕今后她的名声算是彻底的毁了!
“还不快下去!”
见这母女二人都没有动弹的意思,顾震天再一次扯着嗓门冷声呵斥,还继续留在这里做什么,留着丢人现眼吗?
这一场寿宴都被这母女二人给搅和了,今天这个生辰,更是史无前例啊!
柳姨娘在看着顾震天脸上的那一抹怒意,不敢再多说些什么,颓废的站起身来,便由侍卫压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而顾轻柔也被压到了小祠堂,专门有府中的姑姑亲自看着,不允许顾轻柔有半点倦怠之意。
一下子院子里边又空了许多,仅留下了君陌寒和顾轻舟,以及安若琳和顾震天还有顾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