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慢走啊,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王爷哪里话,王府居然有此等美酒佳肴,下官等大饱口福,还没感谢王爷与世子盛情招待呢。”
“诸位客气了,小侄流落海外多年,归来时日尚短,对京城甚是生疏,还望各位海涵。”
“哪里哪里,世子颇有昔日汉王之风,一表人才,谈吐不凡,日后定是一代贤王,等到八月十八世子冠礼下官还得厚着脸皮讨杯酒喝呢,这太白酒着实馋人。”
“哈哈哈,既然如此就不必等到八月十八了,明日本王的福缘阁重新开放,恰逢中秋佳节休沐之日,中午大家都来喝一杯,晚上正好一同赴皇宫中秋晚宴。”
“如此甚好,那下官等就叨扰了,王爷,世子,请留步…”
“诸位慢走,明日再聚!”
成王和萧玉送走今晚来王府赴宴的官员后,一同回到偏厅,看到在那有说有笑的萧韵和萧芸。
“什么事情聊的这么开心呢?”成王看着女儿,一脸宠溺。
“父王,玉哥哥,你们不知道,小芸可厉害了…”萧韵兴致勃勃的把她们在茶楼遇到越国三皇子的事情讲了一遍,末了还不忘吐槽一句:“哼,什么劳什子越国皇子,居然耍赖,言而无信,还不如他那个幕僚爽快。”
“韵儿,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人家远道而来,还是使节,事关两国邦交,不可胡言。”成王提醒了萧韵一句,又满是欣慰的看向萧芸:“不过没想到小芸居然如此擅长算学,难能可贵。”
萧芸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都是哥哥教的好。”
萧玉老脸一红,内心一阵吐槽:姑奶奶诶,你再研究研究就能教我了,我还怎么教你?
嘴上却只能说:“一般一般,我就是瞎指点的…”
成王打断了他,对他使了个眼色,然后道:“韵儿和小芸出去玩了半天就早些休息吧,记得下次出去多带些亲兵护卫,最近京城到处是外邦使节,不可造次。玉儿既然你算学也不错,正好来指点一下本王。”
萧韵和萧韵行礼退下去休息后,成王把萧玉带到了书房。
“王叔,不知有何事?小侄敢打赌,您一定指的不是算学上的事。”
“算你小子聪明,你王叔我从小就烦算学,先帝请的算学先生被我气跑了好几个….算了不跟你扯这些了,你可知越国三皇子是何人?”
“小侄不知,还望王叔解惑。”
“别的你不需要知道,我只告诉你三点:一是他乃越国夏贵妃所生,去年越皇废了皇后和太子,立夏贵妃为后,但太子至今未立,他的可能性最大;二是他的舅舅、夏皇后长兄,在你失踪之前是入侵大梁的先锋,被你父王斩于阵前;三是去年越皇递交国书,为他向大梁皇室求亲,指名道姓要娶小芸,这才有小芸要被加封为公主的传闻。”
听完这番话,萧玉沉思良久——先前听闻妹妹要被加封为公主,他以为是要被送去和亲,谁知道真相要更为残酷,居然要被嫁给和汉王府有深仇大恨的人。
成王看萧玉沉默,脸上隐隐有愤怒之色,便宽慰道:“玉儿,你回来的正是时候,此事或有转机。皇上当时之所以那么做,第一个原因相信我不说你也明白,汉王府早就是他眼中钉了,但他也没有胆子直接撤销,只好逐步打压,只等小芸出嫁,汉王府就彻底亡了。”
“至于第二个原因…”成王一边说,一边在书架的柜子里找出一幅布制的地图,摊开在萧玉面前,指着越国道:“自从十二前越国入侵失败后,越皇励精图治,逐步蚕食、消灭周边小国,如今从越国往南直到海边,已经基本是他们的地盘了。不仅如此,他们还一步步分化、劝反西南土司,逐步渗透,如今若边境再起战事,只怕他们会势如破竹。”
萧玉若有所思,然后问道:“是不是大梁所有边境都不安生?”
成王点点头:“不错,你小子倒不笨。虽然西蕃与大梁罢兵言和,但他们断了军马交易,其目的不言而喻;北境胡人野蛮不堪,春夏老老实实牧马放羊互相通商,到了秋冬就背信弃义南下劫掠;东北燕国则态度模糊,老墙头草了。”
“东部不用说了,是不是一直有海寇骚扰?小侄侥幸从海外归来,沿途可见识了不少。”萧玉顺便圆了个谎。
成王冷哼一声:“哼,东边倭国虽隔海相望,却豢养海盗,劫掠我大梁商队和沿海百姓,以至于大梁海贸收入一年不如一年,沿海百姓苦不堪言,真是一帮狗娘养的东西。”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啊,萧玉心里感叹,不过他明白梁帝为何那么爽快让他认祖归宗并承袭汉王了——既然越国愈发强大,迟早要再次入侵,那么他这个马上要上任的汉王就是第一个挡箭牌,挡住了血赚,挡不住汉王府也将不复存在。
名正言顺,一举两得,当真是好算计。
想到这,他问成王:“那明晚皇宫的中秋晚宴是不是这些外邦的使节也都在?”
“那当然,不过明日宴会虽然皇上点名要你和小芸去,但你还是低调些,该吃吃该喝喝,别的事情不用管。”成王提醒道。
“敢问王叔,为何如此?”
“现在求娶小芸的不止越国了,燕国也掺和进来了,他们那个镇北王世子也向皇上提出了请求,还大方的送了五百军马。皇上让小芸也去,不是摆明了要拱火吗?况且还有按照惯例的文争武斗,到时候各国人才一争高下,你就别上前丢人现眼了。”
“谨遵王叔指示!”
萧玉回到房间躺下后,思考了一下成王跟他介绍的大梁形势,还真是不乐观,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还好自己也不是吃素的,在地球学了那么多年,总算要面临第一个真正的大考了。
至于明天晚宴,武斗就算了,至于文争嘛,自己背靠华夏上下五千年,谁敢来惹老子不给他脸扇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