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楼小溪参加了好几场婚礼,对于婚礼的程序还算是清楚的,不过听到她要自己从大厅的入口处走进去,顺着宾客中间的蜿蜒T台走向霍景川,她的心情说不出的紧张。
十四岁往后的人生里,知道自己寄人篱下的她从来不敢张扬。
六年的时间,她学会了隐忍,坚强,沉默,也变得自卑胆怯。
唯独没有学会面对这么多人的场合下,她该怎么表现自如。
看着电视上婚礼现场的实时画面,她怯场了。
“霍先生,对不起……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合……也没有穿过这样的高跟鞋……我怕走不好把你的婚礼毁了……对不起……”
她虽然没出生在豪门,但是基本的认知还是有的。
以霍景川的身份,今天到场的宾客全都非富即贵。
她怕自己一个闪失让霍景川成为别人的笑话。
这种时候,她必须实话实说。
男人身材挺拔的立在她面前,眸光冷冽的看着她:“你能不能走好,不是取决于你有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合,更不取决于你第一次穿这样的高跟鞋。知道取决于什么吗?”
楼小溪摇了摇头。
不取决于这个还能取决于什么?
霍景川看着她精致的五官,表情冷沉的开口:“取决于,你想过什么样的人生!如果你没有走好,那我许诺给你的一百万就会成为泡影。你的母亲就会交不了下个月的治疗费,弟弟就上不了大学,而你自己,不仅要放弃学业,还会被亲舅舅送给四十多岁的二婚男人当后妈。
楼小溪,只要你走错一步,你的人生就会直接踏入地狱!当然,还要带上你的母亲和弟弟。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你自己选择!”
即使他选了眼前这个年轻女孩做自己的替补新娘,他也要知道自己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
一个电话打过去,她所有的背景便一清二楚。
楼小溪震惊的看着他,她没想到这个男人会用这么快的时间便掌握了自己的信息。
可这个男人说的话,句句戳中她的要害。
“霍先生,我会走好的!”
她看着他重重点头。
上天好不容易给她的人生打开了一扇窗,她绝不能自己亲手毁了它!
……
上午十一点,婚礼进行曲的音乐开始在整个婚礼现场响起。
主持人在此时宣布这场盛世婚礼正式开始!
在万众瞩目中,婚礼大厅的白色雕花大门徐徐打开。
一道挺拔的身影穿着纯手工深蓝色西装,内衬白色高档衬衣,襟前佩带白色开丝米襟花,整个人看上去优雅,尊贵!他面容冷峻,坚毅的脸庞,线条如同雕塑般完美,双眸精冷地微闪,浑身上下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
而在他身边,是一位宛若天仙的新娘,头戴价值不菲的钻石皇冠,长长的头纱下新娘精致美丽的脸庞若隐若现。
她的身材极好,身上的千万婚纱明明不是为她定制,此刻穿在她的身上,却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样。
隔着淡淡的头纱,可以看到她嘴角淡淡的弧度,一手捧着淡雅的捧花,一手轻挽着身边男人的臂弯。迈着优雅从容的步伐跟在男人的身边,向着主持台的方向淡定的走去……
在两人出现的第一时间里,所有的闪光灯和镜头全都对准了他们。
毕竟霍氏集团的总裁大婚出丑,那可是流量中的流量。
谁都不想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可在看到霍景川的那一刻,无论是现场的宾客还是网上无数的吃瓜群众,甚至于萧尔岚的疯狂粉丝……
全都惊呆了!
不是说……
霍景川是个瞎子吗?
不是说……
霍景川是个坐轮椅的残疾太监吗?
那眼前这个长着一双大长腿,浑身英气逼人,帅气如斯如帝王般睥睨天下的男人,又是谁?
是谁?
所有抱着看热闹吃瓜的人,在这一刻被彻底惊掉了下巴。
可如果说霍景川的出场让他们惊呆,那他身边的新娘,就是让所有人惊艳了!
不同于萧尔岚身上那种成熟的美,眼前这个替补新娘像个从城堡里走出来的公主,她不仅生的漂亮而且年轻,即使隔着浅浅的头纱,都能让人感觉到那双眼睛的灵动……
她轻扬着嘴角,步伐自信从容,举止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优雅和高贵。
此时的她站在霍景川的身边,给人一种她似乎生来就是为了嫁给这个男人而生的。
在短暂的静默之后,直播间和平台的评论瞬间炸了锅。
[我去!我去!我去!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呀!]
[川哥帅出天际!新娘美的不要不要的!]
[流口水!]
[天哪,这是什么神仙伴侣?]
[我怎么感觉萧尔岚不嫁就对了呢,她配不上川哥!]
[这脸打的,生疼呀!哎呀呀,可是我好喜欢怎么办?]
[可不是吗?第一次打脸打的这么开心。]
[神仙眷恋锁死一万年!]
[新娘出道吧,太美腻了!举手,我要做脑残粉!]
[……]
正在隔壁市盯着婚礼直播的萧尔岚,在看到霍景川毫发无损的出现在现场时,脸色刷的变了!
她手指颤抖的捏着手机,死死的盯着霍景川的那双大长腿,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
“雨……雨菲……你……你帮我看看……这上面的男人……是霍景川吗?”
因为太过震惊,她的声音发颤,语气发抖。
尤雨菲也看着屏幕上的霍景川傻眼了,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个男人的特定镜头,脸色惨白。
“尔岚……是他……真的是他……不……不是说,他眼睛出了问题,腿也残疾了吗?为什么他会好好的站在那里?”
此时此刻,她不比萧尔岚的震惊小一分。
在这一刻之前,她还在跟萧尔岚谈笑风生的想像着霍景川被全网嘲笑的画面。
可眼前这一幕,又是怎么回事?
萧尔岚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的不像样子:“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