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你低着点儿头啊!这么大个人,坐在前头直挺挺的,把我挡的严严实实,啥啥也看不见啊!”
“哎呀!我这本来就坐的窄吧!你还让我低头,难受着呢!挡你的是我宽阔伟岸的肩膀,可不是脑袋啊!低头没用。”
“你低头我还能伸着脑袋看看路,还宽阔伟岸的肩膀,你不这么的我骑不了车啊!反正一会儿还换位置呢!你坚持一下,为了咱们能早点儿回到培训基地,每个人都要有所付出的啊!”
张俊叹了口气低下头,拱起的腰直接顶进了张军的怀里,两人从侧面看,差点儿就要融合在一起了。
“走了。”
张军用力一蹬地面,林里在后头落地的两条腿也配合着蹬着地面稳定兼顾加速,龙头摇摆了两下,让抓着龙头固定身形的张俊一阵晃悠,要不是张军的力气比较大,这会儿车把都得给扔了。
“哎哎哎~~哎呀~~”
这边三人刚起步,旁边就听到了一阵叫声。三人好奇的回头,才发现和林里他们现在坐姿差不多的另一辆自行车倒了一半儿,要不是有中间和后头的两人撑着,放缓了自行车的倾斜,前面那人刚才指定得带着自行车背朝地摔倒碰着后脑勺。
“哎呀!赶紧过来拉我一把啊!你们三个别看热闹了。”
“马上马上。”
抓着车把,靠自行车杠支撑,躺在别人怀里的李护现在最想的就是落地,最不想的也是落地。还好林里他们反应的快,过来后托着点儿自行车把三个人摆正后,也就解除了危机。
“吓死我了,刚才以为后脑勺要磕在地上了。到时候我不得成了傻子啊!”
“现在你也差不多了。刚才你挣扎的太厉害,身体又柔软,这不,裤裆给扯了,都露底了。你说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挂空挡呢!有碍观瞻。白花花的我都不惜的看。”
“靠!”
刚把李护这小子拽起来还没站稳,这小子就撒手摸了一把下头,别说,不摸一把不知道,下头竟然有点儿凉飕飕的。
“我看看?怎么还白花花的呢!又不是露屁股了。”
“滚,看啥看,你小子是想耍流氓?”
“耍流氓也不可能和你耍啊!你自恋个什么劲儿,你有的东西好像咱爷们儿没有似的,非要看你的怎么着。”
“既然你们有,那就去看自己的,别看我。”
虽然时间紧迫,可扯裤裆这事儿可不常见,尤其是别人挂空挡的情况下,所以五个扑街这会儿也不急着赶路,反而围着李护绕了一圈儿,低头打量着人家的下三路,要不是李护捂得紧,那乐子可就大了。
“靠!你们也是真没溜儿,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你们好歹给我留点儿面子啊!”
“行行行,谁让咱们是一起落难了的同学呢!这个面子就给你了。不过你小子今天尽占便宜不出力了啊!”
“这话怎么说的?我能是那种人吗?”
“当然了,你今天能横跨横梁,能并着腿坐在后头,岔开腿跨上去坐都可以,但唯独骑不了自行车啊!要知道咱们刚才商量的,可是轮着骑车的。”
“就是,你只坐车,不骑车,这可不就是占便宜嘛!除非你也骑一段儿路才公平。”
城里头人多,骑车双腿上下来回运动,不露底是假的。至于到了郊外,可保不齐另一辆车上的三人在一旁调笑自己。甚至不客气的讲,到时候五个人可能轮着去坐另一辆车,目的就是看自己露底。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咱们还是先走吧!最起码我现在是坐在前头的。至于后面怎么排序,到了时候再说。”
“公主请上车。”
“哈哈哈”*5
“咋不是王子,而是公主啊!人家是男的。”
林里笑笑没解释,他就是玩儿梗呢!说多了他们也不明白后世的某些个女性有多么的自信自大。还是不说的好,别被人家误以为自己是抹黑女同志呢!
“我估计坐这个位置的一般是女性才这么说吧!”
“这个位置经常坐的明明是小孩子。前头带一个大姑娘算怎么回事儿啊!穿街过巷,那得多伤风败俗啊!”
相比后世两个裸男戴头盔搂在一起在闹市中骑摩托,这年头儿男女的界限就是这么宽。美好的时代啊!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再不走天真的黑了。”
好玩儿 的事儿还在后头呢!林里他们的乐子也不在这么一时。
继续上车后,林里控制着车速骑到了另一辆自行车的右侧。看着李护那跨在前杠上吊着的屁股,被大口袋的右腿不停的顶啊顶的,本来不大的口子,也渐渐越裂越大,白屁股都露出来一抹,就觉得好笑。
李护正襟危坐,佝偻着身子给大口袋腾视野,顺带着连路人好奇的目光都给过滤了。
“你们别笑了,小心哪天也轮到你们扯裤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哼!”
“船到桥头自然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这是和你学习的,到时候再说呗!”
一阵笑声渐渐离开繁华的城市,进入了人流稀少的郊区。已是深秋季节,有些村落已经开始收秋,看着火热的劳动场景,车速越来越慢,不过看时间不早了,几人继续加速上路。
乡间小道主要为农业生产服务,这年头儿驴车用的多,所以一条道上有三个“路面”,中间一条比较低矮且满是虚土,供拉车的牲口走,与两侧之间的路面各有一道茂盛的野草,有驴粪偶尔的浇灌,长势十分喜人。
林里他们的自行车只能选择走外侧的两条压实的窄道。但因为较窄的缘故,还带着两个人,所以走起来晃晃悠悠的跑不快。
“这可啥时候是个 头儿啊!”
“李护,你小子下去跑步吧!在我前头嘚吧嘚,烦死了。”
“这不是想着啥时候才能回去嘛!你们倒是没有烂裤裆。”
“哈哈哈,烂裤裆。”
“哎哎哎!别停车啊!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你又不是属叫驴的,怎么这么犟呢!”
“不是我犟,是人前头来车了,咱们得给人家让路。”
“啊?”
李护抬头,前面有一辆驴车相向而行,拉的都是满满当当的收割后的庄稼。因为密度小,重量轻,所以装车的时候都往外扩了不少,平车两侧各炸出来一个平车的宽度,看着和只因你太美的发型似的。要想会车,就得林里他们扛着自行车走下路面。这也是最正常的让道方式。
“别愣着了,赶紧下车,咱们给人家让位置。”
“唉!这一天天,流年不利啊!怎么啥破事儿都让我给碰上了。”
“别说了,下来让你的下肢过过血,这么挤在一条横梁上,你也不坐的腿麻啊!”
自行车停下后李护一出溜就跳下了车,但双腿猛的一软,就脸面朝地,屁股朝天撅了起来,平沙落雁式都没有这么标准。看的林里等几人噗呲噗呲的笑。
“嘚儿~~”
驴拉这么重的车,本来就吃力,只能依靠速度来减缓自己的压力。
赶车的那位中年汉子走在前头拉着驴缰绳控制着方位,分摊一部分驴看路的压力,减少出错的可能。
高高摞起来的庄稼堆上,还坐着两三个穿着开裆裤大呼小叫露着豁牙的小屁孩儿。因为车速过快的缘故,中年汉子开始预判提前减速,并大声的朝林里他们提示危险。省的到时候前面那个软脚虾走不开被驴给蹬上去。人死了伤了没关系,就怕驴腿断了,影响今年的秋收进度。后世都有人喊收割机爹,这年头儿的一头驴可是重要的劳动力。
“前头的,赶紧走,快着点儿。”
“李护,你小子赶紧的,再不走驴蹄子可就踩上去了。”
“到时候你就成驴踢的了。哈哈哈。”
“妈的,我腿麻了,站不起来。”
有过腿麻胳膊麻经历的人都知道,那是一种接近瘫痪的状态,大脑发出的信号是一回事儿,但是到了执行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根本拿不出哪怕一丝丝的力气,甚至连抬起胳膊腿的都是一种极致的考验。
“赶紧过来帮忙,把他拽下去。”
除了大口袋和林里忙着把自行车往地垄下头搬,其他几人都过去帮着转移李护了。
三个人上手,能上手的地方无非就是四肢。
坐在自行车上颠簸的时间久了,再加上姿势的缘故,李护现在的裤子本就是朝下松弛的厉害。三人一上手,再加上李护的错误配合,刺啦一声,本来就破了口子的裤裆,立马就被撕扯开了一截。
“我靠,你们悠着点儿啊!”
“驴蹄子马上就过来了,你小子别挣扎。”
一个抓着两只手,其余两人各抬一条腿,就把李护抬起来往路边儿上运。这个羞耻的姿势让李护觉得下身发凉,但是一接触到林里和大口袋带着调笑的炽热目光后,立马又羞耻了起来。
“你们倒是给老子留点儿脸面啊!”
“走你。”
李护挣扎的厉害,三人看已经出了危险的范围,下面又是个小斜坡,也就懒得这么上心。使劲儿悠起来一丢,李护落地后滚了两圈儿平安落地。三人也一个起跳下了地。
刺啦作响的摩擦声从身边传来,中年汉子紧赶慢赶,又是拽缰绳,又是拉磨杆的,总算是在撞到人之前顺利的让他们离开了主路。
“哦~~大人穿开裆裤喽,大人穿开裆裤喽。”
居高临下的小屁孩儿看着倒在地上晕头转向,面朝天空看着蓝天发呆的李护。嘲笑声不断。林里几人回头,赶紧一脚把李护支棱着的腿给踢歪了去。不干净了得靠洗,这么晒完了该湿哒哒的还是得湿哒哒的。
驴车过后,留下了一种秋天特有的成熟气息,收割后的庄稼散发着诱人的粮食香味。闻的几人肚子咕噜噜的叫,也不知道今年的新粮什么时候能吃到。
“走了走了,还在这儿躺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小子想在这里过夜呢!”
“别碰我,我现在晕乎乎的,就想好好儿睡一觉。”
“回去再睡吧!,现在有太阳呢还凑合,到晚上冻不死你个龟孙儿。”
李护这会儿已经连脸面也顾不上了,任凭几人怎么拽,都是一副死鱼的状态。
叮铃铃,又是一辆脖子里头拴着铃铛的骡子拉着车走过,因为有妇女跟随在后收工回家的缘故,李护直接一个激灵跪在了地上,用地垄挡着自己的羞处。
关键部位是挡住了,但妇女们路过的时候满脸红霞,都觉得李护这小子有病,你蹲坑好歹是找个有遮挡的地方啊!这么在路边儿蹲着,虽然没有露下身,但实在是有伤风化。
女的嗤之以鼻,男的那就更看不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子对着妇女耍流氓呢!一位戴着头巾,正在嘬烟杆子的老大爷看到后,从地上捡起一个土坷垃就丢到了李护头上,打的这家伙哇哇叫。还好林里他们拦的及时,才没有把李护这家伙拧着耳朵拽起来泄了底。
驴车、骡车、牛车,偶尔还有马车经过,不宽的道路被人家占用后,林里他们回家的路途更加艰险。林里突然觉得自己今天这一出类似人在穷途,要是苦尽甘来能中个彩票就好了。要求也不高,大乐透追加后的特等奖就行。
扑啦啦~~
一阵飞禽翅膀震动的声音响起,几人看到庄稼地里头有一只大斑鸠在带着一群刚学会飞行的小斑鸠在地里头穿梭,估计是林里他们的动静惊动了人家一家人的团聚。
“哎?这是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今天晚上搞不好有肉吃了。”
“斑鸠小是小 了点儿,但能喝两口汤也是好的啊!”
“别逼逼了,赶紧的,钻地里头抓啊!一会儿跑出这一片儿,人家直接天高任鸟儿飞了。”
李护自觉的留下照看自行车,主要是怕在庄稼地里头穿梭的时候刺挠的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