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围着他们的狗群立马就警惕的身体往后压了一下,不过凶恶的程度也越发严重了。
“我擦,敢和老子呲牙,打死你们这群狗东西。”
嗖~~
一块儿土坷垃被大口袋丢了出去,别看冻的结实,但情绪激动之下准头太差,一条狗都没有丢到。还激怒了狗群。
“别,大口袋别丢了,狗子们都要被你激怒了。”
“激怒就激怒,被这么二十来条狗围着,咱们也得有地方跑啊!不如垂死挣扎一下,临死之前拉它个垫背的,那样还不亏。”
“我靠,你是不是电影儿看多了啊!人家是拉小鬼子当垫背的,你小子是拉狗当垫背的,脑子不正常吧你。”
“就是,我们都是用狗皮做褥子垫背呢!怎么到了你这里用狗垫背不说,还要拿命换啊!你小子的狗命也太贱了吧!”
“别这么莽撞,最起码现在狗群还没有发起进攻呢!我觉得咱们还有机会。老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
“对,成虎说的对。这都是村里人家养的狗,看到人还是带着天然的畏惧的。这里距离村子也不算远,要不咱们一起朝村子那边儿喊人吧!叫过来人,咱们肯定就得救了。”
“不行不行。叫来人虽然危机解除了。可是咱们五个大男人的脸也算是丢尽了,被一群狗围住了,那往后还咋活啊!你们三个倒是有媳妇儿了,肯定不怕。我和大口袋两人出了这种事儿,还有谁给上门儿介绍媳妇儿啊!不行不行。”
“你的狗命重要,还是娶媳妇儿重要啊?”
“光有狗命没有媳妇儿,那还活着干嘛啊!等着老子给你们随礼,然后再给你们的孩子随满月礼,然后再随结婚的礼吗?”
“我擦!大裤裆你小子脑袋挺机灵的啊!算账算的这么快啊!刚才拿土坷垃激怒狗群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个脑子呢!你说说,是不是看到刚才的那一幕,嫉妒人家狗子都有媳妇儿了,你小子只能偷偷的用枕巾,所以嫉妒了。”
“啥玩意儿要用枕巾接着啊!??”
四脚朝天到底是有过黑历史的家伙。这剧情他熟悉。
不过大口袋还是要纯洁一些,完全弄不明白枕巾是用来干嘛的。难道除了枕着防止枕头脏了洗起来麻烦,还有其他的他没有解锁的用途?
“小孩子别瞎打听,这是你该知道的事儿吗?小心长针眼。”
“嘿~~大裤裆你个脏心烂肺的东西,狗是你招惹来的,老子们陪你在这儿心惊胆战的就算了,你竟然还这么看不起我,好像你小子有媳妇儿了似的。”
“哎呀!行了行了,别吵吵了。这狗牙都要咬过来了,咱们怎么还内讧了呢!怪不得都说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不就是二十来条狗吗?还真的能咬死你们怎么的?知不知道小学课本里面的五位大英雄啊?”
林里一声大喊,众人终于还是安静了下来。瞅着这个高地,心里有点儿惴惴不安。
“林里哥,咱们今天刚好五个人,别真的应验了吧!”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刚才好不容易凝重的气氛再一次被大裤裆这个扑街给破坏了。
“我说你小子的思维能不能不要扩散的那么厉害啊!都说‘精神病人思维广,智障儿童欢乐多’,你小子出生的时候脑袋磕到尿盆儿上面了,够 骚的啊!”
“嗯!他随时随地都能骚。估计不是磕到尿盆儿了,毕竟尿盆儿一天装尿也就那么长时间。他大概率是生到夏天的厕所了。夏天的厕所你们都知道,里面那个黑乎乎的汤汁儿~~”
尼玛!这么恶心的东西竟然还用上了“儿”化音。让那些个什么“晴儿”、“蓉儿”、“芳儿”的怎么想啊!
“呕~~闭嘴。好恶心啊你大口袋,家里没吃没喝的,你是不是下去给凡凡弄加餐去了?”
“小狗儿掉茅房,估计是没少吃。”
看四周的狗子们围着也不进攻,众人的心情松快了不少,又插科打诨了两句,那就更好了。
狗群好像知道攻心战术似的,在近处看着他们内讧。那模样,活脱脱就是在看五个人唱戏呢!
不过战术学习的明显不到家啊!围困不都是围三阙一呢嘛!它们也太死性了。这是要拼死一战。
“这样,咱们先想想办法,要是不成,那就一起朝村子那个方向喊。总不能真的被狗咬了吧!我可是听说了,那狗牙都有毒呢!被咬了还得去大医院打什么狂犬疫苗,要不然会得狂犬病。”
“狂犬病?这个是什么病啊?是不是发作的时候和疯狗似的见人就咬啊!”
“那不是武疯子嘛!哪个村子里面没有几个这样的人啊!听说叫什么守村人,从来不断代的。”
“不是,都不是。听说发作的时候会下流不止啊!”
“嘶~~还有这好事儿?”
林里的话让在场的众人愣了一下,立马就兴致勃勃 的开始卷棉裤腿。看那架势,好像拼了命也要上去被来两口增加得狂犬病几率似的。
“可别高兴的太早。知道什么叫脱阳吗?那是会死人的。这个案例我亲眼所见,有一年城里的一个人被狗咬了,看着没多大的伤口,觉得是小事儿。
再加上舍不得花钱去医院打疫苗,用盐水洗了洗就没管。你们猜后来怎么着?第三天还是第四天的时候就突然发作了。口吐白沫全身抽搐不说,半天时间不到就开了四十七枪!”
(这个案例还真的是社会类新闻。)
“嘶~~厉害~~”(参考周星星动图)
“啧啧啧!!他媳妇儿受-得住吗?”
“即便他媳妇儿受-的住,炕也受-不住啊!”
“滚滚滚,都想啥呢!都病成那么重的症状了,他媳妇儿得多没溜儿才能做到你们脑子里面想的那种事儿啊!
自然是在邻居家人们帮助下去医院啊!还媳妇儿,是个正常人就受不了,这个还真的找医生治疗才行!不过也没有救回来。”
被林里这么一说,大家脑海中就幻想出了医生、护士的形象,小脸蛋儿都变的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其他什么的。
不得不说,职业这种东西配上特有的制服,有时候真的很让人赏心悦目。说相声穿的大褂儿必须除外。
“然后那个人就活生生的把自己给‘病’死了。”
“咳咳~~死得其所,死得其所啊!多少人想这么死,连个机会都没有呢!”
“是啊是啊!你们说小平 的那些已经入土了的那些个连襟们是 个怎么回事儿啊!会不会也是这么死的啊!”
一说到这种粉红事件,几人的注意力立马就变了。
虽然小平是大家的朋友,但是一说到朋友妻,立马就有了要撩起来的架势。
“停停停,苦主上门了。”
几人顺着大口袋指的方向一看,竟然是两条保持原状的修狗跌跌撞撞的刚到达现场。
看那皱眉哀嚎的悲惨模样,肯定是遭了大罪了。
“咋办啊!大裤裆,既然是你做的孽,要不干脆过去和人家好好儿的鞠个躬道个歉,说两句好听的,这事儿要不就这么平了吧!”
“滚。我不懂狗话,说不通的。要是成虎你懂,你就帮着做个翻译怎么样。事成之后我用野鸡请你。”
“没看到电影儿里面的翻译都是胖子嘛!你要请也是请二蛋啊!他以前就胖,这两天更胖了。”
“别瞎说,老子这是缺了营养浮肿的,和胖有啥关系啊!你可别造谣啊!我家媳妇儿还没开始奶孩子呢!”
“不是,这和奶孩子有啥关系啊!”
“有关系,大大的有关系。你没看到刚出生皱巴巴小猫儿似的婴儿吗?吃了母乳唰唰几个月就能长成个提溜着大脸蛋子的胖小子。那可养人了。”
“咦~~二蛋你的思想可真污秽,这种知识点都懂!”
“我靠!你们不也知道吗?还说老子,我那都是和你们学的。”
都说结婚之后的男人立马能胖四十斤,林里亲身体验之后觉得是假的。但是看四脚朝天有那个变胖的趋势,立马就有些怀疑了。自己是不是太出类拔萃了,这么不落与俗。
“哎哟哎!各位大哥,你们就长点儿心吧!难道非要让狗子们把你们身上凸出来的部位都给咬掉了吃掉才甘心嘛!赶紧想想办法啊!这个时候聊这个真的合适吗?”
正在大家苦思冥想的时候,大口袋突然眼睛一亮,指着那条小母狗就兴奋了起来。
“哎!那条狗我好像认识嘿。”
众人皱眉看着兴奋的大口袋,总觉得这家伙的话有点儿不同寻常啊!
这么多修狗,一眼就能认出来,不会是很熟悉吧!
“那是你家的?”
“不是不是,那是凡凡的妈妈啊!”
“噶~~凡凡的妈妈。哦~~~你把凡凡当自己的兄弟养。要是这么论辈分的话,你岂不是要叫人家一声小姨?”
小姨??
林里总觉得这个小姨怪怪的。不似人形啊!
“小姨?嘿嘿~~大口袋,你对你兄弟的妈妈——小姨,现在这个状态有何感想啊!”
林里终于想到是哪里不对劲儿了。人家小日子的那些正太电影里面,女主角儿从来不是这种样式的小姨啊!
咦惹~~好恶心啊!!
“都别打嚓,赶紧让大口袋想想办法,过去攀攀亲戚,要是真的能成,咱们搞不好还要沾人家凡凡的光儿呢!”
“凡凡的光儿要沾,但是油水不多啊!再养养就好了。”
吸溜~~
众人又想起了用凡凡打牙祭那一天的夜里。那真的风雨飘摇、口干舌燥、蠢蠢欲动啊!
“咳咳~~我攀攀亲戚,看成不成。”
大口袋也是搞笑,大家这么调侃他,他竟然还当真了。对凡凡的感情可见一斑。
林里和四脚朝天隐晦的对视了一眼。那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不可言说的秘密啊!
大口袋往前走了两步,憨态可掬的弯腰之后,伸出一只手朝对方做着手势,嘴里就出来了一连串攀交情的声音。
“嘬嘬嘬~~~”
“林里哥,大口袋说的是啥啊!”
“嘘~~我也听不懂啊!悄悄的别打扰他,让他先沟通着。死马当活马医了。”
大口袋的小姨茫然的看着朝自己释放善意的晚辈,灵敏的嗅觉闻到了一丝子女的气息,脸上浮现出一丝的回忆。
好像和自己上一胎还是上上一胎的子女们味道很像。但看长相又有点儿和自己 的主人类似,就挺不明白的。人身上怎么会有这么浓重的狗味儿呢?
别看人家不懂孟德尔遗传定律,不懂得生殖隔离,甚至都不识字。但经验主义很多时候也是正确的啊!这不就猜对了嘛!
但这也不妨碍它想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
茫然是表情,随即就被羞臊给占据了主流。
它这边儿还和以前就觊觎它这个大嫂的二弟,现在的新头领不干不净着呢!被晚辈看到了多尴尬啊!虽然它上一任老公已经下了柴锅,没了苦主。
“呜~呜~呜~~”
低头和身边的隔壁老王“解释”了两句,老王虽然心里有恨意,生怕自己被那个土坷垃留下了心理阴影。
但为了新得到的,一直以来觊觎的大嫂欢心,还是勉为其难的朝周围的狗群发号了施令。
看着一群气势汹汹追过来的修狗在大口袋一阵交流后有序的撤离,其他几人都感觉到了不可思议。
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儿啊!难道大口袋真的和凡凡学狗语来着?但他刚才也没有狗叫啊?就挺迷茫的。
林里刚才还准备说一句“你在狗叫什么”来调侃大口袋的,但现在明显是没戏了。
“嘿嘿,咋样儿?我和凡凡做兄弟不亏吧!”
“不亏不亏,吃了肉不算,还得了一门神通。关键是今天还连带着见家长了。”
“是啊是啊!你又掌握了一门儿外语。以后咱村儿里的修狗都成了你的耳目了,谁家的那点儿烂事儿也逃不过你的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