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马剑波眼里,杜清一直都是“文人”的形象。
直到今天他才发现杜清的武功原来这么强悍。
马剑波心里极不平衡,江汉大学为什么能出现杜清这种文武都是顶尖的妖孽啊。
但他还来不及多感慨,凌长林已经把那些嵩山派门人都打翻在地。
凌长林向他投来了凌厉的目光,马剑波被吓得连连后退。
但凌长林没工夫料理他们父子,径直走向刘诗躲藏的房间。
刘元奎眼睛一缩,自己这边还在苦战,那边的门人竟然都已经全军覆没。
他自知不能再留后手了,一个腾挪翻转,逼向杜清。
等杜清出掌化解时,眼前突然闪过一片银光,他马上闪躲开。
银光闪过,削断了杜清几缕头发。
原来刘元奎袖口里竟藏有一柄锋利的软剑。
一击未中,刘元奎立即舞动软剑全力向杜清挥来。
软剑犹如银蛇舞动,十分灵活且刁钻,竟把杜清逼得险象环生。
这个时候,凌长林带着刘诗出了房门,他看到杜清的险境,就想冲过来帮忙。
“凌伯,快带诗诗走,不用管我”,杜清厉喝道。
凌长林自知此时不是废话的时候,他带着刘诗准备绕过杜清二人的战场。
谁知刘元奎察觉到他的意图后,冷笑一声,随即挥动软剑向凌长林攻去。
杜清此时顾不得躲避了,脚踏桌几上一跃而起,一脚向刘元奎踢去。
老江湖的刘元奎立即抓住这个破绽,手腕反转,手中的银色软剑立即如毒蛇吐信般攻向杜清。
虽然杜清已经快速躲闪,但还是被软剑划破手臂。
“杜清小心”,刘诗看到杜清受伤,就想冲过来。
“快走”,凌长林拉拽着她离开了豪宅。
等他俩彻底消失在视线,杜清这才能全心对敌。
“小子,这本来是我留给盟主的惊喜,今天让你死在我的银蛇下,你死得不冤”,刘元奎舔了舔软剑上的鲜血,神情开始有些癫狂。
“是吗?那就看看到底鹿死谁手”,杜清冷然道。
……
凌长林把刘诗送到安全地方后,就焦急的返回豪宅。
等凌长林进大堂后,除了看到满地重伤昏迷的嵩山派门人,还发现杜清正闭着眼睛倚在桌边,而他的身上有多处伤口。
凌长林赶紧上前扶住他,关切问道:“杜清,你怎么样?”。
杜清缓缓睁开眼睛,“凌伯我没事”。
凌长林这才长舒一口气,然后又想起了什么,“刘元奎呢”。
杜清无力的用手指向沙发后面,然后又闭眼调整内息。
凌长林一边戒备一边朝杜清指的方向探查,突然发现沙发后面的刘元奎已经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刘元奎的脖子上还缠绕着一把银色的软剑。
“啊…”,凌长林惊呼。
成名已久的江湖第二大高手竟然死在杜清手上。
这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要知道以他的估计,杜清的实力应该是可以排在江湖第四的,和刘元奎相比是有差距的。
但是现在事实告诉他,刘元奎真的死了,而且是死在江湖“无名小辈”杜清手上。
凌长林不得不重新认真审视杜清,他心里甚至怀疑,杜清现在的实力是不是可以和武林盟主叫板。
打通任督二脉的人难道真的是如此逆天吗?
凌长林现在都有点嫉妒杜清的好运气了。
正当杜清在闭眼调息,凌长林上下打量他的时候,两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想从大门偷溜出去。
“站住”,凌长林大喝道。
那两个人影听到声音,不仅没有停住脚步,反而不再隐藏,大步向门外跑去。
凌长林也不惯着,在武当轻功之下,他迅速追上二人,然后一手拎着一人,往后一扔,二人被重重扔在大堂的地上。
这二人正是准备偷溜的马长云父子。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们父子也只是被胁迫的”,马长云此时哪还有商界大佬处事不惊的风范,只见他跪倒在地,不断求饶。
凌长林却不吃他一套,“你当我是傻子吗?刘元奎他们都是你请来的,快说,为什么他们几大高手会同时出现在这里?”。
“是…是他们看上了我的产业,所以才霸占了我的公司,我也是受害者啊大侠”。
“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如果再不说实话,我一掌废了你”。
“大侠饶命,我说的可都是真话啊”,马长云以头抢地,声嘶力竭的叫喊道。
看到这一幕,凌长林倒犯难了。
出身正道之首武当的他,虽然经历过一些江湖的尔虞我诈,但是马长云的表现让他一时分不清真假。
他也做不出暴力刑讯逼供的事情。
这时,恢复一些气息的杜清睁开了眼,并起身走近马长云。
马长云的表演他都听清楚了,但他显然是不信的。
“凌伯,按照规矩,我能杀他们吗”,杜清语出惊人。
凌长林、马长云父子都被他的话震惊了。
文质彬彬的杜清现在杀气这么重的吗?出言就是问杀两人合不合规矩?
而且看杜清冰冷的眼神,他的话似乎不是吓唬人的。
这就让没见过多少世面的马剑波差点吓尿。
凌长林皱眉道:“杜清,随便杀人可不是正道所为”。
“是啊是啊”,马长云父子重重点头,他们对凌长林的话顿时激动起来。
他们觉得这个糟老头子原来这么好,反而是文坛圣手杜清更像一个杀人狂魔。
要知道杜清今天已经杀了两人,重伤一人。
马长云父子显然是会错了意,凌长林刚才的话并不是为了挽救他们,而是他不想杜清被迷了心智,变为一个杀人魔头。
杜清却是摇头,“凌伯,我自有分寸,您先告之,按照规矩,我能拿他们怎么办?能不能杀?”。
凌长林思考片刻,无视马长云父子眼巴巴的祈求神色,说道:“按照江湖规矩和武林盟规则,你不能杀他们,因为他们都不是武林中人”。
“是啊,我们不会武功”,马长云父子立即大喜,他们第一次为自己不会武功而感到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