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那能问下吗，隔壁村有没有这种厢式车？”
“有，叫苏明，30出头，做生肉的，就是去屠宰场买肉，卖给肉制品场。”
钟明轩道：“那也有装冷链用的机器吧。”
“没有，他都是食品厂要多少拿多少，冬天不用制冷，夏天就放冰，这人抠得很，说那个费油。”
钟明轩问：“他结婚了吗？”
“离婚的，他前妻受不了他抠离开了，临走前还把唯一儿子带走。”
钟明轩继续问：“他杀过猪吗？”
刘钰国摇了摇头：“没杀过，现在大部分都是集体屠宰，很少会有人自己杀，去屠宰场拿方便，而且什么好卖拿什么，不需要像以前那样有的卖不出去。”
没屠宰过，不会有那个手法的。
钟明轩看了眼李钊虎，看到他也正看着自己。
这时刘钰国道：“但他小姨的夫家从爷爷开始就是屠夫，樟村的。”
李钊虎问道：“他的车有没有借过他小姨家？”
刘钰国点头：“就是她小姨家给他找的事业，可以说他抠是抠，对他小姨家还是可以的，尤其是他表弟，俩人经常玩一起，车肯定有借了。”
既然是屠夫，那家里应该有屠宰地方。
“他小姨家应该是自己屠宰吧，场地在哪里？”
“就在樟村他们自建房边空地上。”
刘钰国就带着两人来到樟村。
他指着不远处的竹棚说：“那就是。”
钟明轩打开异瞳远距离扫了几眼。
“刘叔叔，带我们去苏明家看看。”
来到刘鹏家，他们也看到了那辆车。
钟明轩下了车慢慢走近。
扫描了下车后他回到车上。
回到刘钰国家，李钊虎和他握了握手说：“刘先生，感谢配合！”
“没事，应该的，警民合作嘛，李队长还有钟少不进去坐坐。”
“不了，改天，刘先生，希望我们来的事情不要说出去。”
刘钰国点头：“我知道，我懂，那你们慢走！”
回警局路上，李钊虎问钟明轩查得怎么样！
“没有灵魂，车子上确实有血迹，但都是动物的。”
“确定没有人类的？”
“我是没发现，但不一定，我刚才也没走太近！”
就在这时，吴煌哲打来电话！
“好，把位置发给我，我们现在就过去。”
他挂断电话说：“两名小年轻在河边约会，发现一编织袋，好奇心下去打开。”
“尸块？”
“不是，整具，但没有内脏。”
“整具！！！”
来到河边，远远就看到那一大袋编织袋。
“他们快到了。”李钊虎放下手机说。
钟明轩已经看到站在编织袋远处的人群。
他立马走过去道：“大家散开，不要破坏现场。”
他看到了人群中的一对年轻男女。
“是你们报警的吗？”
男子点头：“是的，是我们！”
钟明轩道：“好了，你们先留下，等会有我的同事来问话，其余人散开吧，没什么好看的。”
他转身来到编织袋边，编织袋里被开膛破肚，内脏不翼而飞，全身赤裸的女人。
蹲下身体，打开异瞳开始检查。
看着女人那被刮花无法辨别的脸，他抬头四处寻找。
奇怪，灵魂呢？
这时吴煌哲等人也到了，何露走了过来：“怎么样了。”
“那内脏就是她的，对方够变态的，杀人剖腹，不肢解的。”
已经有两名警察走过来帮忙把尸体从编织袋里拿出来。
何露道：“死者女性，面部布满切割伤口，无法辨别长相，胸腔、腹腔被一刀划开，内脏被取出，脖子上有泪痕，身上多处擦伤，尸体有被冰冻过，身体有被清洗，皮肤紧致不松弛，不会超过40岁。”
钟明轩起身在河边来回走动。
灵魂呢，奇怪啊，为什么最近碰到的凶杀案，灵魂怎么都没有在案发现场啊。
李钊虎走过来：“没有吗？”
“没有，先查周围监控吧。”
李钊虎叹口气：“你看看周围有吗？”
“哎！虎哥啊，网络要覆盖啊。”
“只能去建议。”
钟明轩站在河边：“哥，双林必经之路啊，对方扔在这里，还是明目张胆扔，对方心理有问题。”
李钊虎点头：“是啊，而且还是用这种变态手法去杀一个人，心理确实有问题。”
“我怀疑。”
“你怀疑苏林小姨一家中的其中一名男性。”
钟明轩嗯了一声：“屠夫才懂得用什么办法把内脏取出，而且也只有屠刀才能这样一刀就划开，手法精湛，医生根本也没办法做出来，他们没这种刀的。”
“别的屠夫也能，不一定是苏林小姨一家，所以没有证据情况下，我们无法申请到搜查令，这里没灵魂，内脏那也没有，就连刚才苏林和他小姨家也没有。”
“哥，如果是苏林小姨家的人干的，他会把人带去家里的屠宰场去弄吗，明显不可能。”
他转身走到何露身边：“子宫里有发现精液吗？”
何露摇头：“没有，可以证明没有被侵犯。”
钟明轩捏着下巴思考。
突然他看了眼女人的尸体，为什么要刮花她的脸，证明死者和凶手认识，凶手不想让警察通过脸去寻找死者。
但这样做有点画蛇添足了，DNA学前班的小朋友都听过，凶手就算文盲也知道的啊，而且人一旦失踪，她的家属也会报警，这一比对也能找到的，这不是更让警察去怀疑熟人作案了？
他蹲下伸出手，戴着手套的手触碰伤口边缘。
“刀具很锋利，一刀抛开，还不伤及内脏，对于力度把控非常到位。”何露道。
“嗯，我跟哥猜测是屠夫，而我们刚才就是去一屠夫家，只是没发现。”
何露道：“你怀疑是那屠夫？”
钟明轩点头，他看着女人的脸。
这时他想到一种可能。
起身来到李钊虎身边：“哥，苏林的前妻，想办法拿到资料，也找看看人还在不在。”
李钊虎道：“你怀疑是…………”
“嗯，我怀疑这女的会不会是他的前妻。”
“我让人查查。”
警局内，李钊虎看着眼前的一对老夫妻。
“你女儿失踪这么久，你们没发现吗？”
男人摇头：“我女儿自从离婚后，也没回家住，而是在石镇租了房子。”
何露走了进来，他对着两人道：“是你们的女儿没有错。”
女人听到后直接当场晕倒，他丈夫赶紧抱着她。
他眼眶红肿，浑身颤抖说：“警察同志，一定是苏明干的，一定是他。”
李钊虎问：“你们说是苏明干的，为什么呢，有没有证据。”
男人点头：“前段时间，苏明找到小溪，说要复婚，但小溪不同意。”
“为什么要复婚呢。”
男人叹口气：“因为我们村土要拆迁，他听到后就来找小溪，要复婚，他想什么，我们都知道，所以一定是他。”
李钊虎道：“这只能说他有嫌疑，但我们会去查。”
男人点头：“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替我女儿讨回公道啊。”
“放心，我们会的。”
车上，李钊虎道：“还真被你说对了，确实是王小溪，但为什么凶手要这样干呢，为什么不毁尸。”
钟明轩从上车后就一直在思考，听到李钊虎话，他转头。
“哥，如果是祸水东引呢？”
李钊虎一愣：“什么意思？”
“如果是苏明，因为已经和王小溪发生冲突了，王小溪死了，那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他，那他会这样做吗？”
“如果是激情杀人，或者是错失杀人呢？”唐玉芸道。
“那他会把她的尸体这样扔在明显处吗，还刮花她的脸，DNA这种东西他不懂吗，王小溪的父母发现女儿不见了，不会报警吗，一比对不就出来了，何必去刮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