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李钊虎他们的办公室，看到张志廷正向李钊虎汇报着什么。
钟明轩走过来问：“怎么，有发现？”
张志廷点头：“我们查了死者的手机，发现她不是因为难受才去了卫生间，而是接到一条信息让她去的。”
“有人让她去卫生间，查到谁发的吗？”
张志廷道：“应该是一个客户，从以往的聊天来看，对方认识死者杨晓倩不是一两天了，但都是一些嘘寒问暖的话，最多也就汇几百块钱，而昨晚，那人说来KTV，听到她在坐台，告诉她来一下卫生间，要送给她钻石项链。”
“找不到那人吗？”钟明轩问？
张志廷点头：“是的，号码已经注销，通过以前注册的资料，发现那号码是一名50多岁的中年妇女，还是外省的，通过那边同志走访得知，也就为了那一点小钱，把号码卖给了那种卡贩。”
钟明轩叹口气：“反侦察能力不是一般强，还有对方这是有目的性的啊，就是要杀了这个女的，哥你怎么看？”
李钊虎思考下说：“从她的圈子里找，看看死者最近有没有和人发生口角或者对人出言不逊的，这完全是报复。”
确实是报复了，可这个杨晓倩的生活圈子太大了啊。
“对了哥，这个杨晓倩结婚了没，看年纪大约30出头。”
“结婚了，但也离婚了，带一个娃，家里是G省的，已经联系她的家人。”
“他前夫呢？”
“你怀疑前夫吗，不是的，她前夫在老家，而且也已经结婚，家庭美满，离婚三年，没有任何往来。”张志廷道。
紧接着他说：“但你的思路还算对，有可能真的是情杀，听说这个杨晓倩游走在男人之间，讨好男人的手段非常厉害，听和她一起坐台的姐妹说，有好几个为了她争风吃醋过。”
李钊虎道：“那去问问吧。”
张志廷等人离开后，李钊虎和钟明轩两人坐在椅子上。
“轩子，找你来是上次案子的。”
“肖国栋？”
“是的，抓的那对男女招供了，按照他们的供述，确实来自境外，也按照我们猜的那样，因为原本L市、Z市还有Q市都是他们的市场，前段他们在L市损失有点多，他们老大就派遣他们过来，经过摸排得知事情经过，跟他们老大汇报后，他们老大决定用同样手法，让对方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他们一清二楚，而当时怀疑有工厂是我们猜错了，没有工厂，这些毒品都是以前被吃掉那批。”
钟明轩已经：“什么，被吃掉的那批，这么多的吗？”
听王绍平说过，这些毒品已经出现很久了，那对方到底吃掉多少才能保证不断货源？
李钊虎道：“其实毒品是很纯的，只是因为担心销量过快导致断货，他们再加工而已。”
“是肖国栋吗？”
李钊虎摇头：“他们也不知道，但那男的说百分之七八十是他，而他们也只是找到他们藏匿的四分之一。”
“这么少，如果这批货被投放到市场，那非常恐怖。”
李钊虎起身，他拿着一文件夹走过来。
“这是他们的供词，绍平等会回来要过来，他也有很多资料。”
钟明轩拿起文件，从头开始查看。
两人的供词中全都透露了5年前那起狸猫换太子事件。
原本一开始认为是被警方查获。
是今年这批毒品突然在L市和周边城市出现，而那三家原本跟他们合作的组织被警察一网打尽后，他们这才认真对待，开始寻找答案。
对方为什么会知道这么详细呢，比警察还详细。
唯一的解释，那伙人中有叛徒，出卖了他们。
至于肖国栋，他们不知道的原因是，以前和他们联系的是一女人。
这和钟明轩猜测的一样，那封信真的是一女人写的。
李钊虎有问女人名字，两人都说不知道，道上都叫她牛姐，至于年纪，样貌，每次接头都是蒙着面纱，他们组织没一人知道。
“哥，是何幂雪吗？”
李钊虎摇头：“不能肯定，但我觉得她的嫌疑降低了，按照两人的供词，那个叫牛姐的只有一米六多一点，何幂雪是一米七。”
“肖国栋的情人吗？”
“正在查。”
这时王绍平带着几份文件走进来。
和两人打招呼后他晕到椅子上。
“轩子，虽然牛姐的体型和何幂雪不同，但不能排除替身的可能，那两人的供词是，那个牛姐很年轻，大约25岁到30岁左右。”
“25岁，不可能吧，5年前才20岁！！！”钟明轩有点吃惊道。
王绍平点头：“是的，所以我们觉得会不会是替身。”
钟明轩从他手里接过文件，是对这名牛姐的一些描述。
一米六多，身材中等，出现时候戴着面纱，说话有点娃娃音，喜欢穿黑色衣服，每次见面头发有长有短，右眼角有块痣，丹凤眼。
而那女的供词中有一段这样描述，她说牛姐右手虎口处有块红色的胎记，像一朵云，皮肤白皙。
“哥，对于肖国栋生活问题上的事情，你们有查吗？”
“可以说除了何幂雪，没有查到跟他有过于亲密关系的女子。”
李钊虎道：“有点大海捞针啊。”
王绍平点头：“是的，除非他们再出现，不然要找太难了，他们就和5年前一样，突然没有任何消息，又销声匿迹了。”
“那肖国栋呢？”
“没有确切证据，只能监视，不能再抓回来。”
看着资料，钟明轩再次陷入沉思。
“那他以前的下手呢，我记得他的公司还在运转，交给他的堂弟在管理，他堂弟应该也有监视吧。”
“有，也传唤了，但没有证据，放了。”
王绍平把一份文件递过来说：“对于两人的审讯，他们供出了境外组织的头目。”
钟明轩从文件里抽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名60多的男人，穿着红色绣花的中山装，一头白发，国字脸，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是他？”
王绍平点头：“是的，杨照麟，江湖人称麟爷，祖籍是华国S省Q市，今年64岁，十多岁就跟着父亲去了泰，30岁加入泰籍，明面上是商人，暗地里有自己的武装组织，不止毒品，黄赌毒还有军火都有。”
“加入别国了，我们没办法出手啊。”钟明轩无奈道。
王绍平点头：“是的，只能和泰那边的联系，但你知道的，手续还有一些事情的阻碍，根本很难实现，国家已经盯他很久了。”
“那他Q市还有亲人吗？”
“有，他母亲没有去，还健在，以前有回来看望，但30多年没回来了，应该也知道来了就回不去，他还有一个弟弟和两个妹妹。”
“一个妹妹叫杨舒娟，一个叫杨少娟，最小弟弟叫杨照奕，都还在，也各自组建家庭，当时Q市同志有去做工作，希望劝他回来，弟弟妹妹都说和他断绝关系了，当着警察面前联系，也是听到直接挂电话或者根本不接，就他母亲会接，但一听警察在，他直接说再来找他母亲，让警察掂量掂量。”
钟明轩问：“找了，也出事了？”
“嗯！再次去后没几天，Q市不仅出现大批毒品，还出了好几起刑事案件，死了几个无辜市民，现在也只能监视，又不能做得很明显，很憋屈。”
真够狠的，但从这点也能看出，他对母亲还是挂念的，这可能也是他的软肋吧。
“那为什么不把母亲接过去！”
“路途遥远，我们已经限制他母亲出境，翻山越岭偷渡她母亲受不了，最主要的是他母亲不要，还在电话上说不回来，她没这个儿子，让他也不要叫她妈，甚至汇钱，她母亲都会一分不少交给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