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致幻剂会不会没有放家里，放家里要是被他爷爷奶奶误用了就麻烦了。”
钟明轩点头，他想了想说：“还有，致幻剂怎么来的，他不可能自己生产，如果是购买的，是用什么渠道买的，查查他手机和电脑，看看有没有线索，也可以顺便打掉销售个人或者团伙。”
李钊虎看着手里的花露水：“你说，他会不会也放在这种类型的瓶子里。”
钟明轩思考一番：“虎哥，会不会是类似喷雾的瓶子，可以随身携带的，你觉得香水瓶会不会有可能，刚才我发现这瓶时，在旁边发现了几瓶香水，一个大男人买那么多香水干嘛。”
这时一名警员拿着一证物袋走了出来：“李队，发现一蓝牙音响，圆形的，和现场留下的印记直径长度一样。”
“好，带回去。”
回到医院已经很晚了，穆晓欣也已经早早就回家了。
钟明轩打开门推着小电驴进入。
希望明天起床能有好消息吧。
洗漱完躺在床上，他拿出了手机。
发现许静发来了几条消息。
想了想，好像很久没联系了吧。
“不好意思，最近有点忙，这账号是店里的账号，不是我个人的，我出去时大部分不会带这部手机，我用个人账号加你，你通过下。”
拿起另一部手机，输入许静的账号发送好友请求，没一会许静就通过请求。
接着她发来消息说：“原来是这样啊，那以后找你就联系这个账号是吗?”
“嗯，是的，这账号是私人的，手机我随时带在身边。”
“最近忙吗，听小雪说，你们最近都在做绑匪，对了，咪咪现在已经非常亲人了，我爷爷说是不是可以带过去打疫苗了。”
“是啊，绑架很多只了，咪咪的疫苗可以打，你看什么时候有空带过来，或者我拿药去你家打也行。”
“不用麻烦，明天我没上班，小雪说你们有行动，叫我一起去玩，我带去你店里吧。”
“明天确实有活动，在一个小区里，欢迎大美女视察工作。”
“还大美女呢，要不是我主动找你，你什么时候找过我（撇嘴）。”
钟明轩捏了捏鼻子，太尴尬了，确实从那天吃完饭后就没主动找过她啊。
“对不起，我错了，以后每天向你报道。”
“这还差不多！”
警局里，大家着急等待着结果。
何露走进来说：“在瓶里发现化妆用品，棉线还有人体细胞，化验结果要等一会。”
房间里爆发出兴奋的呐喊声。
多久了，终于有证据了，看你这次如何去抵赖。
现在就等王辛枫那边了，希望他那边还会传来好消息。
带回来的瓶瓶罐罐很多，直到天亮，王辛枫才拖着疲惫身体来到办公室，他把报告放到桌上说：“在一瓶香水里发现致幻剂成分，成分非常高，这瓶香水就这样被他随意摆放在桌上。”
早上9点，当何露把检查报告递到李钊虎手中后。
所有人激动叫出声来。
审讯室里，李钊虎把报告放到方义冰面前。
“方义冰，你是不是解释下。”
方义冰睁开眼睛，他看了报告后瞳孔微微一缩，但很快他就说：“看不懂。”
李钊虎把报告拿在手中说：“看不懂那我解释给你听。”
“我们在你家里发现了一瓶香水，香水里含有致幻剂，经过和死者体内的致幻剂进行对比，含量一模一样。”
方义冰闭上眼睛：“我确实买了致幻剂，但这种致幻剂只要认真去找，都能找到买家，含量一样说明不了什么。”
张志廷道：“你买致幻剂干什么，喷着玩吗？”
方义冰笑了笑：“我单身，有时候看到女孩子后受不了，我还是送外卖的，碰到单身女孩比较多，你说我买来干嘛，可惜还没用就被你们发现了，警察同志，我这应该算未遂吧。”
张志廷拍了下桌子说：“已经用了三分之一了，你跟我说你没有用。”
“我在动物身上做实验，因为我怕我量掌握不好，到时候把人弄死了更麻烦。”
在场的人都知道他在避重就轻，未遂和杀人性质完全不一样的。
李钊虎笑了笑：“好，那我们先不说致幻剂，我们来说说这瓶花露水。”
说完他从桌子上拿起证物袋来到他身边。
看着证物袋里的瓶子，方义冰淡淡说道：“里面确实不是花露水，是猫薄荷汁，我们小区猫太多了，发情季晚上一直叫，为了不影响住户，我们只能用这种办法，不然绝育的费用大家没办法去支撑。”
很冷静啊，应该是知道会被发现，所以想好了如何回答。
李钊虎摇头：“方义冰啊，你很聪明，可惜如果你把你的聪明才智用在正途上就好了。”
说完他把猫薄荷汁的检测报告递给他。
“本来是不想拿给你，希望你自己坦白能宽大处理，看看吧，不知道你还要对我们如何去解释。”
方义冰着检测报告，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了害怕、恐惧。
一滴汗水从他的鬓角滑落，他知道已经完了，他没想到警察会这么厉害，竟然能发现这些东西。
他闭上嘴巴，一切解释已经没用了，这些证据已经可以定罪了。
“怎么不解释了，说说啊，为什么方小雨等死者的细胞会在这瓶液体内，为什么液体里有化妆品的成分，还有说说，瓶子里为什么会有棉签的丝线呢？”
方义冰靠在椅背，他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他问：“我口渴。”
李钊虎示意张志廷。
很快张志廷拿了一杯插着吸管的水来到他的面前。
吸了几口水，方义冰呼出一口气。
他的眼神流露出了自嘲、悔恨和不甘。
“还差一个，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发现了，本来想杀了他后把所有证据都销毁，飞飞太老了，那天带去检查，医生说它内脏已经严重损伤，活不了多久，我没钱给它安乐，因为那医生报价太高，如果它被你们发现，你们应该会给它安乐吧。”
“你还想杀谁，李富军吗？”
方义冰摇了摇头：“虽然他帮那女人，但他没有很过分，也没有像何林一样出口闭口说我穷酸，我为什么要杀他。”
“那你想杀谁？”
“一个女的，一个自以为是，眼里只有钱的女人。”
说到女人，方义冰脸上慢慢变得狰狞。
“她叫马玲玲，是我奶奶托朋友帮我介绍的相亲对象，那天…………！”
在他的述说中，几人这才事情的起因。
孙子眼看就要30了，一直没有对象，徐奶奶很是着急，就托一媒人帮忙介绍女孩。
媒人帮他找了几个，马玲玲就是其中一位。
相亲时候，女孩们听到方义冰的家庭情况后，都委婉拒绝，但这马玲玲却是个另类。
她不仅不加修饰的拒绝，还当面嘲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自己不照照镜子，还出来相亲，甚至还开口闭口穷鬼。
一句句穷鬼刺痛他的心，他当时握紧双拳面露狰狞看着她。
马玲玲看到后没有收敛，甚至变本加厉一个劲的嘲笑，直到他爆发后，才害怕的说了句神经病后骂骂咧咧离开。
也就是那天，他心情郁闷去了酒吧，这是他第一次去酒吧，以前这里他根本不会来，他只是想让自己醉一次，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正在他烦闷的时候方小雨来到他面前搭讪。
原本以为自己是不是碰到艳遇了，正在他心情因为方小雨到来慢慢平息时。
方小雨开始为他推销起酒，说什么喝啤酒太廉价，没有女孩会来找他的，还说只要自己开瓶好酒，只要他能把自己灌醉，晚上随便他处置。
本来想放纵一下，但他没来过酒吧，低估了酒的价格。
当听到那一串的数字，就算最便宜的酒，他也买不起。
没办法，他只能果断拒绝。
看到煮熟鸭子飞了，方小雨也有些气愤，转身随口说了句穷鬼。
就是这句穷鬼，再次点燃了他心中的愤怒开始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