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洪增峰率领的大队人马抵达平城城外时,城内的倭寇也开赴出大批军队。
清一色武士组成!
有弓弩手、有骑兵、大量训练有素凶狠的步兵。
张洪等人也意识到这才是倭寇真正的正规军队!
以前遇到的都是闲散武士和浪人,根本称不上军队。
由于见到了骑兵,张洪不想这么早就让骑兵去对阵倭寇的骑兵!
让步兵的钩枪兵、刀盾兵、长枪兵、车阵兵组阵,迎击倭寇的骑兵!
倭寇黑衣黑甲,阵列严谨,没有浪人那种散漫。
让人感觉庄严肃穆,杀气在逐渐凝聚。
让人觉得有压迫感!
历经了无数次骑兵冲击检验的合击钩枪阵法,将迎来真正的实战检验!
一百五十辆阵车快速布置到阵前,倭寇黑压压的骑兵,早就按耐不住冲阵的欲望。
领军将军是田中禽兽,看着明军在不断的布阵,立即下达了骑兵攻击命令,倭寇的八千骑兵就像墨水冲开了堤干,一泻汪洋。
墨水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冲击的路途上,骑兵的阵型开始变换,从方阵慢慢的转变成冲击三角阵型。
速度越来越快,山呼海啸的蹄声掩盖了猎猎风声!
震颤的地面冲击让人心脏改变了跳动的频率,田中禽兽咧嘴大笑,
“看你怎么挡?你那什么车阵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一会儿就会在骑兵猛烈的冲击下灰飞烟灭!”
张洪这边其实也是相当的紧张!
看着黑压压的倭寇骑兵,他的瞳孔在收缩;
大脑那根弦一下就绷紧了!
立即下令车阵里的铁蒺藜阵在斥候侦骑的协助下布置到两百米,让阵前一百五十米形成真空地带。
车阵兵打开射击孔,床弩嘎嘎声陆续响起来。
长枪兵混合着钩枪兵埋伏在车阵后面弩箭兵和刀盾兵混合!
空中俯视一支黑色的箭头向着一个圆环无限加速冲刺,临近五百米的时候箭头突然转换成三支箭头,分别从三个方向奔袭圆圈。
近了,越来越近了!
三百米,两百米;
……………………
快要跨入铁蒺藜阵了。
最前面的长枪手抖了抖紧紧握枪的手!
突然,车阵射出了带着哨音的长弩,全部是平射,弹道笔直。
“砰!砰!砰!”
长弩接触肉体的震动声,沉闷而悠远。一支支长弩穿透了一人射向第二人、三人!
…………
有的穿透了四人,犹如串起一串烧烤蚂蚱,鲜血飞溅、惨叫连连。
有的射中了正在奔驰的战马,只见那马
“噗!”
的一声带着骑手横倒地上,惯性的原因滑出了七八米远才停下!
然而密集的攻击马阵几乎没有闪躲的反应时间,后面的战马义无反顾的撞上了前面倒地的战马!
一连串肉破骨断的声音传了出来,惨呼还没叫起,后面的犹如铜墙铁壁的密集战马拥挤而过,片刻过后,那地面上的人和马就剩下一团团面目全非的血肉………
冲击在最前面的骑兵快速跨入了铁蒺藜防阵,战马的脚吃痛,掀翻了背上的骑手,又是一连串的践踏,前赴后继的继续冲刺。
终于有骑手要接近阵车了!
张洪让弩箭手稳住,先让长枪和钩枪发挥作用。
当少量的骑兵冲过来的时候无一幸免的中了长枪倒地!远处山岗上的田中禽兽先还意气风发,认为不废吹灰之力就能破了这种螳臂挡车的做法。
到如今……
他有点紧张了,使劲咽下一口口水。
还没触碰到车阵就损失了几百骑兵,心疼的那个厉害。
就在这紧要当口,他在想怎么办?怎么办?
…………
唯一的办法就是组织第二队继续冲阵,没有其他方法!
否则,就只有退兵。
退兵那是不可能的,要是退兵西京坐镇的小西行长会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尿壶。
第一队一千人,连车阵的边都没碰上就损失了六七百人!
当旗语打出让第二队两千骑兵立刻出发,后面步兵中的一千长弓手辅助攻击!
稀里哗啦的弓手跑动起来了,他们紧跟在骑兵身后。
由于有效射程最多八十米,所以奔跑八百米后再拉弓实在有点难为他们。
所以田中禽兽让所有的军队压上去,全部进入五百米范围内,五百米说起来很远,但是,在战场上实在是很近的距离。
一旦兵败,几乎连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有的将领就犯了嘀咕!
但是军令是不敢违反的,只好快速移动就位。
这时候,旗语命令,所有的步兵参与攻击,当一万多人踏着方阵,慢慢向前推进的时候,张洪已经清楚了倭寇将领的用意!
“他们要用人海淹没,他心里一阵冷笑,怕的就是你不来,你来了就不要想走!”
张洪想到既然这样,那就让他们的骑兵成为他们步兵不可逾越的障碍,一旦骑兵没有了速度就成为了步兵的活靶子。
心中方略定了下来,指挥就有条不紊。
当第二队骑兵冲击上来的时候,张洪命令弩箭不允许放箭,静待敌方步兵攻击的时候击杀。
骑兵身后的弓手自己端起长弓成仰视角度射向车阵,刀盾手早就把盾牌合并成一块大面积的光伏板。
只听得到一阵
“哆哆哆!”
的箭头撞击盾牌的声音,几乎连个轻伤都没有。
第二轮攒射接着又到,第三轮……!
倭寇的弓箭对于车阵内的明军没有任何意义!
到让明军捡拾了千多支有用的长箭。
但是,这时候已经有骑兵的前锋撞击到了车阵上,钩枪兵和刀兵忙的不亦乐乎。
这正是他们大显神威的时候,熟练的战术配合,完美的武器组合,就如一个人的左右手一样!
但是撞进五米范围内的骑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钩枪把马腿割断,随着惯性,骑兵从马上直接飞过了车阵,等待他的就是向上竖着的刀尖。
有时候几匹马同时撞向一辆车,那深入泥土的铁臂杆发出:
“嘎嘎!”
的声音,车身摇晃几下又恢复了稳固。
越来越多的骑兵撞了上来,长枪兵也加入了钩枪兵的的第一防线。
让手忙脚乱的钩枪兵压力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松了口气的钩枪兵马宝喘着粗气说道:
“兄弟,谢谢啦,等打完仗哥请你和烈酒!
上次我们班长受伤部队奖励了他五斤,他分了一斤给我,没有舍得喝,到时候我请你喝。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大哥,谢谢了!我叫刘二,今年二十岁,去年入伍的。”
…………
说话管说话,但是手上一直没有停,就这功夫,他俩合作弄死两个倭寇。
马宝说道:
“兄弟,我先钩,你再刺,这样效率更高,两下就可以弄死一个。”
“好勒,哥,都听你的!
哥,结婚了吗?哪里人氏啊?”
刘二无话找话说,缓解紧张。
“今年二十二了,还没说媳妇,我是西川人,兄弟哪里的?”
“呵呵,我正好有个表妹今年十八,长的如花似玉的,那身材真的没法说,腰身细,屁股大都说是生儿子的材料,至今没有说婆家,打仗后回家说给你当媳妇如何?
我是京城人氏。”
刘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