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个小时，何岁到了。
他刚回国，时差还没倒过来，脸色不太好。
“陆总，我回来了。”
“先喝口水。”
何岁感激自家老板的体贴，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水咕噜喝完，才开始汇报。
“苏小姐在F国时，确实因为漂亮跟聪慧有很多人喜欢，但我查到她一心钻研医学知识，并未跟任何人交往过。”
陆老太太满脸狐疑：“难道孩子不是她生的？”
陆司凉道：“不，我相信苏酥是她的亲生女儿。”
一个长相漂亮、有学识，被导师重视的年轻女孩，孤身在国外求学，必然会被很多人惦记。
他想起那天苏瓷说‘酥酥也是意外得来的’，难道——
他顿时更心疼了。
“查到她怎么怀孕的没有？”
何岁一脸愤慨：“五年前苏小姐参加一次同事聚会，被人下了药。”
他话音一落，陆家大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陆老太太更是满脸愤怒：“太无耻了，居然给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下药，导致她被迫放弃学业！”
陆司凉虽然没有奶奶反应大，但其实是在克制。
攥紧的拳头手背青筋浮起，他沉声问：“查到下药的人没有？”
何岁：“时间过去太久了，没查出来。但那场聚会中有苏主任，也许她知道一些情况。”
停顿几秒，他继续说：“苏小姐离开索特里堡后，最大的受益者便是苏主任。她成为接替苏小姐，待在索尼教授身边的人。”
苏婷。
陆司凉蓦然起身，老太太忙问：“去哪里啊？那个苏主任是不是苏婷？阿司……”
望着冷然离开的孙子，老人叹气。
看来，他对苏瓷是真上心了。
想到这，她唤住想要跟着离开的何岁：“你等会儿走，我问你点事儿。”
何助理吓得不行！
老板……
救命啊！
此刻的苏婷已经被关几天了。
听到门口的动静，她倏然从床上坐起，满眼期冀地望着终于再次出现的男人。
“陆先生……”
陆司凉面无表情地走向她，随着接近，苏婷看清楚了他那张脸色。
她甚至无法形容，那是张什么表情，吓得连连败退。
“陆、陆先生，我坦白！那天迷晕苏酥是因为我嫉妒苏瓷，她曾经是我最强劲的对手，有她在，我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所以……”
陆司凉冷漠接过她的话：“所以你五年前向她下药，想着毁了她之后，便可以代替苏瓷的位置，成为索尼教授最重视的学生？”
“我又正巧因为与你发生关系，帮你打通索特里堡上下，成为你踩着苏瓷往上爬的另外一道助力。是这样的，对吗？”
苏婷睁大了眼睛，两只眼睛的瞳孔都在颤动，明明没人掐住脖子，却觉得呼吸不上来。
像一条即将溺死的鱼。
他知道了！
他居然知道了！
短暂的惶恐过后，苏婷快速否认：“不、不是我，我没、没有……”
她这副模样，实在不像无辜。
陆司凉没了耐心：“我说过，我有上百种方式从你嘴里得到真相。好好期待吧，苏、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