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那明天晚上七点哦，要不要我派人接你们？”
苏瓷拒绝了，她现在有车。
盛怀民给她打完电话，心情愉悦地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自打出院后，那个天天殷勤往医院跑的外孙，就只来家里看过自己两回。
说他之前天天往医院跑没有目的性，鬼都不信。
电话拨通后，盛老爷子笑得一脸狡黠：“阿凉，明天回盛家吃晚饭吧？”
陆司凉毫不犹豫拒绝了：“忙，有应酬。”
“明天我生日。”
“您生日不是下个月？”
老爷子理直气壮：“明天我阳历生日。”
陆司凉不吃这一套：“您以前只过阴厉，家里也都跟着您过阴厉。”
“但我明天想过阳历，你真不回来？”
“恩，有应酬。”
盛怀民也不生气：“那你将云洲送回来再走。”
见外孙没有拒绝这个要求，挂了电话后，老人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第二天，苏瓷去上班，心里却始终琢磨着一件事。
她拿了盛怀民那么多工资，准定得买个礼物去吃生日的。
可她没有给老人选生日礼物的经验。
想到徐凡尘跟陆老爷子认识，她问病床上正刷着手机的年轻人：“徐少，你们一般送长辈生日礼物，都准备什么？”
徐凡尘诧异地放下手机：“我们的……长辈，应该不太一样吧？”
他认识的长辈，都是有身份地位的，送的东西自然不能太普通。
而苏瓷的朋友圈与他明显不同。
明白对方实话实说而已，苏瓷没介意：“我要送的这位长辈，他挺有身份地位的。”
“那你买得起礼物吗？我送礼物都是六七位数起步的。”
“……”
买是买得起。
陆司凉给她的那张卡，扣掉车的钱，应该还有一些。
但她想攒钱买房子来着，挥霍六位数买个生日礼物，苏瓷狠不下心。
“你知道盛老爷子喜欢什么吗？”也许可以找个东西平替。
徐凡尘原本意兴阑珊的态度，骤然转变。
他吃惊问：“你要送盛爷爷？”
苏瓷想，盛老爷子果然没有骗自己。
徐凡尘并不知道今天他生日，所以确实没有大办请客。
而得到确定的回答，徐凡尘不太理解她：“你干嘛不直接问司凉哥？盛爷爷是他外公，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最清楚啊！”
苏瓷愣了愣。
好像是这个道理。
他晚上应该也会去吧？
下班的时候，苏瓷怕打扰对方，犹豫良久才决定打电话。
当时，陆司凉正在交代何岁，让他一块跟自己去学校接孩子。
接到盛云洲后，何岁再把他单独送去盛家。
何助理表示不太理解这个操作：“陆总，我车开走那您呢？如果您有事儿的话，我可以单独去接盛小公子的。”
陆司凉面无表情：“你不用管我。”
何岁：“？？”
他家老板咋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恰巧这时，陆司凉的手机响了，他晚上确实约了朋友吃饭，对方打过来问他：“出发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