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一个男人,很难不心动,姜晚不得不承认,她心动了,心动到无法自拔,不仅仅是因为这些,更因为这些时日的陪伴,她喜欢上了谢景珩这个人。
如果……如果现在告诉她一切是场误会,是个谬论,她只觉得荒唐。
谢景珩会难以接受的,她也会感到痛苦。
要瞒着吗?就当自己也不知道,就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她并不是故意欺骗啊……
“你怎么魂不守舍?”谢景珩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眉头自然蹙起,“是不是谢灵云那丫头又找事了?”
不得不说,谢景珩还真是够了解的,这个家里除了谢灵云,还有谁大着胆子乱说话。
“啊?没有!”
慌乱间抓住对方的手,姜晚急忙否认。
“没,我就是刚从外面回来,冻得有些懵了”,姜晚强行压下自己的思绪,看向对自己一脸关心的男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这辈子没做过什么恶事,也没故意伤害别人,唯一一次,就算我自私,别让他知道吧,老天啊,就这一次欺骗,就当我没听见那件事。
就当是我不知情。
就当是我……骗了他。
姜晚还是无法割舍是自己的感情,她做不到将好容易喜欢且得手的男人推开,做不到毫无芥蒂大大方方承认事情真相。
“我还说呢,要是谢灵云乱说话,我一定断了她零花钱”,谢景珩宠姜晚到了骨子里,不舍得看她受一点委屈。
可越是这样,姜晚越是问心有愧,她眼睛含着水雾看向男人的脸庞:“谢景珩,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一愣,把男人给问笑了:“你说为什么?”
谢景珩抬手在姜晚脑袋上弹了一下:“还能为什么?因为我喜欢你啊小笨蛋,特别喜欢。”
他总是这么直白,热烈表达自己的爱意,可姜晚却畏畏缩缩,今天她终于忍不住了,挣扎着起身直起脊梁:“谢景珩,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男人似乎被她的直白愣住了,女孩接着解释:“或许,已经到了爱的地步,但我不擅长表达爱,爱是一个太过沉重的字眼,一旦说出口意味着一辈子。”
但一辈子太长了,谁也不能保证将来发生什么,谁也不能保证一份带着爱的感情会不会变质。
她不敢承诺,更不敢奢求。
“嗯……”,谢景珩眼底透出巨大的喜悦,佯装思考的做作难么一瞬,继而盯着对方的眼睛郑重道:“那我也是爱,但这么沉重的字眼,我也不说。”
幼稚!
姜晚扁着嘴将胳膊搭在谢景珩身上,搅乱的思绪终于回神,对方的提问传递到她身上也逐渐温暖。
“我想要白色的兔子,明天我陪你上山”,姜晚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好啊,打回来的兔子给你烤着吃,我从前年年都能打到兔子呢,那时候景川总是上蹿下跳跟在我屁股后边”,谢景珩这么一说,姜晚那股不对劲的感觉终于来了。
女孩手臂收紧靠在男人身上取暖:“你不说我都要忘了,景川怎么没回来啊?”
她不问还好,问出来谢景珩更高兴了,笑得眉眼弯弯:“妈嫌弃他太闹腾,给送去补习班了,明天就回来,哈哈哈哈——过年还得补习,倒霉催的。”
姜晚也笑了,谢夫人也是够狠,马上过年了还能把人扔在外面不让回家,上次爸生日也是,从头到尾没瞧见景川。
到底是有多闹腾啊?让谢夫人这么烦心。
“不想让他回来,人一回来又要缠着你”,谢景珩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觉得景川这个闹腾的能哄姜晚开心是个好事。
他抱着姜晚不撒手,姜晚今天也没挣开。
冬日昼短夜长,屋子里给送来了热酒,仿照古人似的含上一口,姜晚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融化了。
一直到有了些许醉意,心里想着醉了恰好忘掉今天的事。
外面那样黑,那样冷,姜晚缩在谢景珩怀里就要融化,躲在男人的宽阔的肩膀和臂弯像是在避寒,因为醉酒露出的神色都是无辜且勾人。
谢景珩低头要咬她,被姜晚躲开,躲得了一下却躲不了一夜,轻柔的啃噬也因为时间流逝变得疼痛,不住靠近把耳鬓厮磨变成暧昧的低声叹息。
谢景珩低头,左手轻轻捏着姜晚的耳垂,他穿的羊毛衣并不厚,他却觉得裹挟的人发热发烫不住出汗。
“你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好?”谢景珩亲吻间隙问出这么一句。
姜晚停顿一瞬但很快反应过来,他这么细心,尤其是面对她,姜晚双手攀附上男人的臂膀勾人轻笑:“刚回来不习惯,有你在,谁敢给我气受?”
终于谢景珩不再怀疑,过分的热度和欲望勾起无尽的情意绵绵。
姜晚颈间渗着汗,流淌过泛红痕的修长脖颈落在锁骨上,她白皙的手指无力抓在枕头上,沿着男人的胳膊寻到手,十指相扣。
……
她看起来可怜极了,因为温度逐渐升高,连畏寒的姜晚也觉得热起来,实在是太热了,被子只虚虚的盖上。
姜晚媚眼含羞的眼看向谢景珩,缓慢的嗓音顺着流淌出来。
那声音不住颤抖,让谢景珩想到宠物店的猫,姜晚现在就像被人捏住后脖颈的小猫不住发出喵喵的嗓音。
……
一切都结束,姜晚觉得浑身湿透了,她疲累的躺在床上懒得动弹,谢景珩抱着人打算待会在洗。
他一本正经攥住姜晚的手腕,放在手心把玩。
难得啊,晚晚能有一次这么主动,谢景珩翻身看向姜晚,眉眼中全是餍足的愉悦笑意,闷声轻笑中,他用鼻尖顺着姜晚的下巴嗅了嗅:“宝贝儿身上好香啊,怎么闻起来跟我用的沐浴露不一样呢。”
“登徒子”,姜晚害羞死了,憋了半天,憋得从耳尖到脖颈都红了,也只是骂出来这么一句。
因为天冷的缘故,外面不知何时又下了一场雪,一大早压断了不远处的桃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