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不开心的话就别看了,明天我们就可以开始反击,这件事交给我你放心,我一定会逆风翻盘拿出证据,错了就是错了,姜清雪颠倒黑白也没用。”
“我们手上拥有所有的证据”, 谢景珩捧起姜晚的脸细细用眼神细细描摹,顿了顿后又说:“至于沈行知,你自己决定怎么处理。”
当天苏曼兮打来电话,狠狠怒骂了姜家跟沈行知两个小时并且一句话不带重复的在。
姜晚听得乐的不行,还是临到吃饭时间季云骁愣给人把电话挂断。
晚上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便想起接下来还有一场恶战要打。
思来想去怎么也睡不着,姜晚忽的想起白天凌姐回来了,她还没问对方去哪了,还在不在宁城?
爬起来偷偷给凌姐发消息:【凌姐,你还在宁城吗?】
【凌姐,网上的那些事我自有对策,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受人欺负的,你不用再为了我黑掉网站啦。】
发完信息姜晚望着凌姐一片漆黑的头像,不得不说真是一贯的冷傲风格。
这样应该就行了,发完消息姜晚躺回到床上安稳休息,身子轱辘一下顺利钻回到男人怀里。
等怀中的女孩熟睡,男人轻轻睁开眼睛,夜色如水的卧室里漆黑明亮的眼睛盯着怀里的可人儿。
女孩眼睫修长自然卷翘,干净白皙的脸颊再黑暗中仿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谢景珩眼神落在对方嘴唇上,却只是克制吻在对方额头。
十秒后眼睛看向一旁早已黑屏的手机。
第二天天色刚刚明朗,苏曼兮爆一般的电话打爆过来,谢景珩不耐烦挂断好几个,姜晚看见是她后还是拿起来接。
“曼曼怎么了?”睡眼惺忪的女孩顺手捞起电话放在耳边,软软糯糯的嗓音透过听筒一下软了苏曼兮的心。
对方如日中天的怒火一下被一盆冷水浇灭似的塌下来,苏曼兮哼哼唧唧半天,最后憋出来一句:“那要不,你先睡?”
姜晚:“……”所以你打那么多电话把我吵醒,就是为了让我接着睡?
清了清嗓子,逐渐清明的姜晚清甜的嗓音再次强调:“曼曼,你还是说吧,我真的清醒了。”
这个时间让曼曼锲而不舍打电话过来,估计也不是小事,曼曼平时吊儿郎当,关键时刻还是很有分寸的。
“那个,就是……”,苏曼兮一时间陷入恐惧,想起大清早起床看见的那些照片,不由得心里一阵寒意透上来,闭上眼睛豁出去说道:“那些照片流出去了。”
几乎是心有灵犀,姜晚一下就明白她说的是哪些照片?
果不其然,等姜晚打开手机热榜,上面是她和谢景珩的标题【谢氏集团滥用职权枪杀无辜民众!】
心头一跳,手机哆嗦点进去,她看见满地的尸体以及流出来的鲜血,上面被打上马赛克。
一瞬间姜晚脑海里闪过无数恶心恐怖的场景,皆跟那天的废弃仓库有关,凶神恶煞图谋不轨的绑匪把她扔在地上不顾死活,被打到耳边嗡嗡的姜晚昏死过去。
好似有枪响的声音,子弹随着冰冷的寒风擦过耳际,那一瞬间她的脸颊被划伤,感到疼痛过后却在第二天才看见已经结痂的伤疤。
“晚晚?你还在听吗?”
苏曼兮的声音把姜晚从回忆拉到现实,因为过分的想象和已知的现实吗,她胃里突然一阵翻涌,忍不住扔下手机跑向洗手间开始呕吐:“呕——呕——”
大清早起来什么也没吃的她只是机械性干呕,什么也吐不出来,整个胃部都在发酸。
“晚晚?晚晚你人呢?”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这群造谣的人,你先说话好不好?你怎么了?”
苏曼兮的声音源源不断从听筒里传出来,谢景珩望向洗手间的方向眼眸深沉,拿起被甩在针头旁的手机说话:“她去洗手间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会调查清楚,我去看看她先挂了。”
说完不顾那头苏曼兮的咋咋呼呼径直挂断电话。
等姜晚终于吐完感觉好点的时候,她趴在洗手台上用冷水漱口洗脸,一双大手递过来毛巾:“擦擦吧,大冬天别用冷水了。”
男人精致深邃的眉眼满是疼惜,看着姜晚被冰得有些发红的手指伸出手覆盖上去,大手包裹着小手不断渗透暖意。
“晚晚,你要是心理难受我们请个心理医生好不好?看病不丢人,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让自己有心理负担”,因为亲身经历的关系,谢景珩对这件事过分认真。
女孩沉默着,指尖微凉的感觉被逐渐暖化:“好。”
她不想去看医生,因为她根本没看见那些东西,无论是头晕还是呕吐,都只是自己的臆想,但她更不想让谢景珩担心。
细碎的光从窗户透射进来,姜晚透过男人琥珀色的瞳孔,早上睡醒凌乱的发丝打出闪着金光的微波。
早饭吃的很随意,甚至有点心不在焉,因为那些照片流露出来,不仅仅代表着姜晚被针对,更是代表着他们内部有叛徒。
试问无论是赵君泽带去的人还是谢家人,谁会给自己找事呢?唯有一点,那就是有别人混进来了,并且成功把这些东西卖给跟谢家有过节的姜沈两家。
会是谁呢?
这件事一时半会儿查不出来。
姜晚暗自思索,吃完饭后看见谢景珩拿出手机发消息,自觉说自己想上楼静一静。
果然等她预感是时候了,走到楼楼梯口悄悄查看,李少钦再次坐在楼下跟谢景珩商量着什么。
“可大可小,但毕竟跟晚晚有关,身为谢家长子,我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到姥爷,尤其是李家那些”,谢景珩从来都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他处处谨言慎行,生怕自己哪里做不不对便会连累李家。
政权当前,不可谓不防。
“确实,如果被有心人大做文章,难保不会说你是借了李家的权势为非作歹,我找个借口帮你掩盖了,至于赵君泽”,李少钦沉吟了一下,最后锋锐的视线扫过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