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越来越靠近,姜晚清晰的嗅到独属于谢景珩的味道。
清冽中透着一股水果甘甜,好像被房间里送来的水果染上了香气,整个人从神端跌落人间。
沾上烟火气。
她忽然心跳有点加速,无论面对多少次,无论多么习惯谢景珩这个人在她面前晃悠,姜晚明白自己的心后还是会抑制不住心动。
“你看起来脸有点红”,谢景珩轻轻耳语,抬手随意将她耳边的碎发别过去,留下一圈淡淡的余温残留在耳际,烧起一片火红色的云。
男人清冽的嗓音刻意低沉下来,莫名勾着诱人欲望。
姜晚不受控制眨眨眼,舒朗修长的睫毛微微卷翘,一下一下煽起小风打在谢景珩脸上。
太近了,她想。
这么近的距离很容易发生什么,暧昧不断升温,站在空气中膨胀放大,姜晚只觉得自己的感官都开始融化。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谢景珩有什么动作,姜晚有点奇怪,她垂下的睫毛再次翘起来,猝不及防撞入男人深邃的眼眸。
谢景珩宛如一只等待的猎手期待猎物自己走进陷阱,就在姜晚以为时机终于到了闭上眼睛。
“我能亲你吗?”
好死不死谢景珩那厮带着笑意的嗓音震颤传入姜晚耳朵,顺着耳膜一路向下流进心脏。
姜晚猛然睁眼:“?!”
看到对方如此震惊且不可思议的眼神后男人笑得更放肆了。
姜晚恼羞成怒:爱亲不亲,你故意耍我呢?
姜晚内心只有一个想法,谢景珩绝对在逗她玩,一点也不好玩。
瞥见姜晚略带失落喝不高兴的眼神,男人打手捏上对方的脸,修长白皙的手指硌在姜晚下巴上温柔中不失强硬缓缓抬起:“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想亲你,但又顾忌你的感受才要问你。”
“我一直喜欢你”,男人独特的嗓音缓缓流淌。
姜晚心脏“扑通扑通”跳动,好像心口都在发烫发紧,谢景珩他这个人,怎么这么会啊?
眼眶自然而然湿润,还没开始接吻姜晚觉得浑身都软了,湿漉漉望着对方软软开口:“阿珩,我也喜欢你。”
!
终于,天雷勾地火,谢景珩忍耐已久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宛如泄洪的水库一般向外流淌。
整片水因为搅动不断摇晃,最后冲刷一片天地。
“呼呼——”
好容易喘口气,姜晚两只手紧紧攥着谢景珩衣领不撒手,宛如溺水人抓住救命稻草。
“呵”,面前传来男人轻笑,谢景珩盯着对方小巧精致的鼻尖咬上去:“学不会换气?还是得练!”
说完低下头再次吻上去,一下一下,轻轻咬着对方嘴唇,摩挲之下是情欲的攀升,却又因为简单的爱意导致这种行为变得格外纯粹。
等松开彼此的时候,姜晚整个人被亲的晕晕乎乎云里雾里,她脊骨都苏苏麻麻靠在床边。
半红着水润眼眸望向男人,那一眼,谢景珩差点憋不住。
注意到对方忽然转移视线,姜晚还以为自己哪里不对劲,突然谢景珩开口:“晚晚,别这么看着我,我受不住的。”
暗哑低沉的嗓音下是深沉欲望,姜晚视线下移忽然意识到什么,男人一言不发果断起身离开走向洗手间。
面色一刹那爆红,又热又烫,姜晚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蒸汽水壶还发出“呜呜”的爆鸣声。
洗手间里传来的水声淅淅沥沥,但好像一层朦胧的水雾笼罩在姜晚心头,让她回想起之前跟谢景珩的每个夜晚。
说来自从她生病后,谢景珩再也没碰过她了,就连亲吻都很克制。
生活素的不行。
深呼吸调整节奏,等谢景珩湿淋淋穿着浴袍出来,姜晚脸色早恢复正常。
她瞥一眼精装肌肉的男人又猛地收回眼睛:长这么妖孽干嘛?都夫妻了,她看看怎么了?
—
即便是用许佳玉换回姜清雪,也要费不少功夫,钱财证据一个都不能少。
姜震方人生第一次被人这么捉弄,甚至还要低三下四陪着脸去求人,他虽说顶不上谢家沈家这样的豪门,但好歹也是宁城即为有钱的人家。
谁看见他不说一句“姜总好!”
想起姜晚冷心冷肺,他深吸一口气脸都红了:“逆女,简直是逆女,自以为傍上了谢家就高枕无忧了?居然不懂得帮衬自己娘家,难道她不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想起家里烂摊子,姜晚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面对亲人都能下此狠手,姜清雪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而许佳玉呢?
教女无方!
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她,不过好歹还有点用处。
姜震方胸腔里那股子怒火再次燃烧上来,顾念着外人在场没发火:“知道是这么个道理,可咱也不能冤枉好人啊,小雪还是个孩子,要是这么一耽搁,那就是一辈子。”
可警察局的人冷面无情铁面无私,面对姜震方的说法毫不动情,即便是塞钱也不屑一顾。
没办法男人只能回去想别的办法。
看着人悻悻离开的背影,大队站在里面挑眉:“人证物证俱在,你说他是骗我们还是骗他自己?”
“谁知道呢?谢总的安排照做就是,李家都发话了,他们也不看看得罪谁?”他一旁的小警员都看得清楚。
放下水杯,另一个值班人员抿唇:“放人出去违背我们的宗旨和理念啊。”
似乎是为警察也不得不被世俗低头而难过,但大队却丝毫不以为意,一手抓起车钥匙嗤笑:“真以为他们会放过姜清雪啊,听没听过欲擒故纵这个词?”
说完男人挑眉转身离开交班。
自从姜震方让姜承允别掺和进来后,姜承允就还真的不管不顾了,许佳玉怎么骂他都无所谓。
站在巨大的透明玻璃窗前,姜承允脱掉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座椅上,他卷起白色的衬衫袖子给姜晚打了个电话:“喂,晚晚,身体还好吗?”
姜晚面对他的问话第一反应是来为姜清雪请求的,可说了半天,对方好似真的只是单纯关心她。
好奇怪。
难道姜清雪不是姜家唯一的公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