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看来姜家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你看晚晚不喜欢他们后,就喜欢我了。
嘿嘿嘿,上床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睡觉喽。
许佳玉大闹一通后被接回去,姜震方冷着脸不说哈,却在司机走后用力甩了她一巴掌,怒斥:“你个蠢货,你去干什么了?”
“啊——”,许佳玉没想到他会打自己,不可置信捂住脸泪眼莹莹看向男人陌生冷硬的面孔。
她妆容花掉的脸上一片红一片白,看起来好不怪异,但许佳玉却丝毫不在意似的大吼大叫:“我去干什么?小雪在里面关着,你什么都不做我还不能去了吗?”
许佳玉不是个傻子,姜家父子不敢为了小雪得罪谢家,但她敢。
他们不愿做这个恶人,那就由她来做。
只要能救她女儿,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瞧自家夫人沉不住气的模样,姜震方可怜又可恨,最后也只能压抑着怒气指着她咬牙:“你以为你这样做有用吗?原本谢家不过是为姜晚出气,外面去求求情说不定也就过去了,你去闹了这么一通,现在呢?人家还能放过我们?”
该说不说,姜震方猜对了一半。
他以为凭着姜晚这么多年忍辱负重的性子,不会真对家人做什么,可他还不知道,许佳玉瞒着的大秘密已经泄露出去。
“她不会,姜晚不会放过小雪的,她根本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许佳玉自认为看得清清楚楚。
姜晚根本就不是出气,她是真的想要小雪死。
争吵不休,许佳玉捂着脸“呜呜”哭泣,整个人狼狈不堪跌坐在低山,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白眼狼”“狠心不救自己女儿”。
忍无可忍,姜震方抓起杯子一下砸在地上,噼里啪啦的震天响外加四射的碎片让许佳玉忍不住哆嗦一下然后闭嘴。
男人则不断起伏胸膛手指颤抖指向她。
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佳玉,我实话告诉你,想要小雪出来,你去换就好了,只要你替她认罪坐牢,这件事就摆平了。”
“什么?”呆呆的,许佳玉根本没料到这一茬。
“还能有什么?交易信息上明明白白显示的是个女人,警察现在也没明确定清雪的罪,但又指明了是姜家人,只要你愿意去定罪,小雪就能出来”,姜震方声音怒吼,这么多年,他已经很少发这么大的火了。
他只想着没定罪,小雪在里面受点苦也没事,只要找到机会跟姜晚求情,让谢景珩放过小雪就好。
可许佳玉这个脑子开瓢的女人还敢去人家公司闹。
这下好了,唯一的一条路,走不走全看许佳玉自己。
“你还能耐的不行?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迟迟救不出来人?你以为只有你自己长脑子了吗?”
姜震方简直为自己娶了个这么蠢的女人后悔,原先以为许佳玉 有点小毛病但好歹识大体,现在看来果真是妻不贤,路走不远。
“你,你说……”
许佳玉顿时清醒回神,吓得站不起来,倒在地上腿软脚软。
房间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姜震方一个人有些急促的喘息声,男人憋着气不再说什么,一脚踢开脚边的碎玻璃。
安静到恐怖的氛围中,一丁点的声响都吓人的要命。
“你先休息,明天我带你去给晚晚道歉”,今天闹出这种事情,姜震方就算不想上门求,也不得不去。
—
“这件事确定是姜清雪做的,那可是害人性命的大事”,沈夫人苦苦规劝自家儿子。
要说上一次她帮姜清雪说话,完全是因为姜清雪帮了他们。
这一次可不一样,眼看沈家已经走了下坡路,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沈行知往火坑里跳。
“妈,当初是你让我娶她,我说我不喜欢你还要逼我,现在她出事了我作为未婚夫不去救,你知道我会被戳脊梁骨的吗?”沈行知承认自己不算好人,但也不能当个缩头乌龟。
姜家跟沈家的婚约板上钉钉,姜清雪更是对他一心一意,面对母亲的逼迫,沈行知只觉得荒谬。
“我已经在里面关了两天了,我还没去看她,你让别人怎么想我?怎么想沈家?”忘恩负义还是落井下石?
后半句他没当着沈夫人的面 说出来,但事实摆在眼前。
沈夫人同样不是个好相与的,心里憋着一股气,面对儿子干脆一股脑儿发泄出来,她戳着沈行知的胸膛骂道:“你以为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沈家!”
说着眼泪就要落下来,沈行知更没办法了。
委委屈屈哭泣,沈夫人拿出手帕擦眼角:“你们都是好人,就我一个坏人,是我愿意当坏人吗?你自己看看她犯了什么事?”
说着沈夫人哭的更伤心了,她为沈家操劳一辈子,原以为儿子成婚后就能享清福,谁能想到这半年一点不太平。
该操的心一点也没少操。
“我就是养了个白眼狼,有了好日子,现在就开始指责我,那就当是我错了”,沈夫人哭哭啼啼个不停,沈行知看着她怎么也说不出一句重话。
自从他爸伤身体不好,这个家一大半都靠着沈夫人自己撑着。
“我,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沈行知颇为无奈,想着沈家的产业,又瞧瞧沈夫人鬓角发白的头发,无论如何说不出责怪的话。
多年的自责和悔恨落在心里,进退两难的路在眼前,堵的他心口乱糟糟跟搅和坏了的稀泥似的。
“那你答应妈,这件事别掺和了,姜清雪她能不能出来,靠她自己的命”,沈夫人借机跟儿子提要求。
见人不回答,她接着说:“她出不出得来全看谢家,你还能跟谢家杠上吗?”
“你答应我啊?”
面对沈夫人的咄咄逼问,沈行知闭上眼睛无奈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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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姜晚睡了好一会儿,夜半时分谢景珩觉得有点热,醒来后摸摸怀里人,直觉不对劲。
好烫!
“晚晚?晚晚你感觉到不舒服了吗?”谢景珩急忙起身手探向女孩额头,触手一片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