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就好,这件事景珩都跟我说了,你放心,该为你讨的公道,我谢家一定不会亏待你”,谢成坤沉稳内敛,浑身气质散发出来姜晚不敢多言。
“嫂嫂你别怕,谁欺负你我都要他好看,我可厉害了,等将来大哥累了我帮他打理公司”,谢景川跟个没脑子的吉祥物似的窜来窜去。
得亏他们家不是孩子众多勾心斗角的家庭,不然就谢景川这样的第一个被拖出去斩了。
忍住,谢景珩俩眼皮子跳了跳。
他在心里默念十遍这是自己亲弟弟,最终还是抡起拳头一下砸在某人头上。
薄唇轻启嗓音淡漠:“你可以现在就退学跟我去公司,学习怎么管理!”
“啊不”,谢景川终于知道怕了。
看了眼这几天被压榨的脸色蜡黄的老爸,最后抱着脑袋躲到沙发后面,在姜晚耳后告状:“哇嫂子,我哥要剥夺我上学的权利,嫂子你快管管他。”
“闭嘴!”
吵得人头疼,谢景珩见他钻到沙发后面离姜晚那么近,更不高兴了:“你干嘛呢,你嫂子还生着病哪经得住你这么吵。”
闻言忽然意识到的谢景川闭上嘴巴,手动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最后哼哼唧唧从怀里掏出珍藏版奥特曼。
别扭塞给姜晚:“嫂子你别嫌弃,这是我最喜欢的迪迦奥特曼珍藏版,你放心,光一定会守护你的。”
姜晚:“……谢谢。”
谢景珩:……显眼包。
谢成坤:……幸好大儿子脑子没问题,我谢氏的未来哟!
李绾柔:……这玩意真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
一排四个人神色各异盯着谢景川看,傻孩子好半天才注意到不对劲,摸摸脸颊傻不拉几开口:“我早上洗脸了啊,没有眼屎吧?”
谢景珩突然有些不忍心骂他了,毕竟是自己亲弟弟,小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再打说不准会变得更傻:“算了,不怪你,玩去吧。”
从医院回来姜晚已经很累了,强撑着跟他们聊了几分钟谢夫人便看出来,连忙让儿子扶着人上去:“景珩快带晚晚上去,一路上肯定累坏了。”
说着还做出起身的样子作势要离开,姜晚这才放心上去,不然长辈在的时候自己上楼,显得很不礼貌。
“跟妈说我没事,别让她担心,也不用弄什么补药之类的”,姜晚回到房间的时候突然嘱咐道。
也不是突发奇想,实在是之前谢夫人命人送来煮的那些东西太奇怪了,她跟谢景珩连着被逼喝了好几天。
男人关上门帮她拉上窗帘,憋不住嘴角笑意:“成,下次我帮你拦着,不喜欢就不喝。”
摸摸姜晚发丝,谢景珩心疼的碰了一下她额头,确定不发烧后带上门:“我不打扰你休息,睡吧。”
最后一丝光亮被遮住,姜晚躺在绵软的被子上。
其实如果是谢夫人的话,那些难喝的东西也不是不能接受。
谢夫人对她很好,从一开始不欺瞒真相,为她准备婚礼辟谣应对谢家其他亲戚,还给她房子珠宝之类的东西,姜晚真切感受到谢夫人喜欢她疼爱她。
倘若……当初没有被许佳玉换走,自己的亲生母亲应当也是这么疼爱她的吧。
不过现在有谢景珩,有谢夫人有曼曼,还有凌姐和很多好朋友……
下楼,果然谢景珩瞧见另外三个说要走的人,一个都没走,全坐在沙发上等他下来。
“小声点,晚晚以为你们走了”,谢景珩坐下后让阿姨去泡茶,随性瞥了一眼父亲。
“爸,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你就别管了”,没了姜晚在身边,他又变得那么冷漠不生动,拒人于千里之外。
两人对视,男人与男人之间很明确的雄性争斗感扑面而来,富有经验的老狼王和年轻气盛爪牙日渐锋利的小狼王对峙。
“爸,哥,你们说什么呢?”
捏着葡萄吃的很开心,谢景川不明白发生什么了,方才不是聊的好好的,哪里惹到他大哥?
难不成是因为那个被嫂子抱上去的奥特曼?!
“吃你的”,谢夫人抓起三颗葡萄全部塞他嘴里,吃也挡不住你这么聒噪,没脑子的东西。
浑浊沉稳的眼珠缓缓转动,谢成坤也没说非要阻拦儿子的意思,只是这种事做出来,毕竟风险太大,还有关名誉。
“我知晓你心里有数”,谢成坤看着端上来的红茶,满盈的杯子里冒着氤氲热气,抿一口后端坐在沙发上语气压迫但眼神却很温柔:“景珩啊,这个家也算是交到你手上半个了。”
说完这句话,谢成坤停嘴不再讲什么。
四个人静静对着喝杯茶,谢夫人望向楼梯方向到底不忍心:“晚晚这孩子是个心软的,你别看她平时不表现出来,面对家人做出……做出这种事,怎么可能不伤心。”
过来人的建议,谢夫人世家大族出身,见过的腌臜事多,但家里对她却宠爱的紧。
由此不敢相信姜晚这么好的孩子在姜家会是那个样子。
她放下杯子看向谢景珩:“姜家来找你了吗?”
“没,他们找不到我”,谁也不是傻子,这件事很明显只有谢景珩授意别人才敢下手,姜晚受伤正当头,甚至从医院回来的消息还没传回来。
姜家就是急到火上冒烟也不会这么没脑子的撞上来求情。
“他们就是求,你也不能心软,晚晚更是”,谢夫人见过太多这种事了,一个个都说绝不原谅,可真到了那一步,谁说得准呢?
人心难懂,情深不寿。
又是静默,几人都各自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可有些事情又不能方明面上说,到底姜家是姜晚的亲人,做绝了,在外面也是打姜晚的脸面。
“其实……”,谢景珩很想告诉他们姜晚并非姜家亲生,但这件事太隐晦了,现在说总归不太好。
“没什么,你们先回去吧,我跟晚晚自有定夺”,谢景珩起身送人。
——
“妈妈你快带我出去,我受不了了,这里好冷啊,我晚上冻得睡不着”,姜清雪披头散发坐在玻璃后面跟许佳玉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