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来这里?”记得是记得,但这个人在姜晚的世界是就是个彻彻底底的边缘人物,早先跟在沈行知身边见过几面,后来聚会或酒会也见过。
有印象但不多。
“嗯,他昨天来了,说是想在我们这里定一款松香,放在后花园熏的那种,要专门调制的”,苏曼浠说着表情突然变得古怪起来:“不过,他昨天好像特意要来见你。”
“见我?”
姜晚不明所以,她跟于顺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能有什么好见一面的?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他说什么,你跟姜清雪的事情不是你的错,还说我们会越来越好姜家快完蛋了这种话,看起来很像是为你说话。”
想着苏曼浠耸耸肩,补上一句:“当然,他开玩笑也说不定。”
真是奇怪,姜晚跟苏曼浠稍作准备还是去接待,能来公司专门找她,起码也是个大客户。
推门而入,于顺正在拨弄桌子上的假花,见状苏曼浠先开口:“真是来谈工作?不是来找事?”
“曼曼”,姜晚扯了扯她的衣袖,让人别这么针锋相对。
“啊哟,你可真是为难我了,我有什么好来找事”,于顺吊儿郎当,平时最多跟周越这群小辈玩玩,要真说从前姜晚跟着沈行知那时候,他反而很少在旁边看着。
几人坐下,姜晚先是露出标准微笑继而开口:“于先生,曼曼她就是这个性子,实在是抱歉了,也多亏了您不计较。”
三言两语把化干戈为玉帛,送上门的生意好不做白不做。
“没关系,我听苏小姐说你昨天生病了?好些了吗?”于顺表情闲散,好似关心合作伙伴一样,但若是明眼人看,自然能看出来他有一点紧张。
“小病,已经好了”,姜晚不愿多聊废话,于顺看出来后也转入正题,合作很快完成。
谈完合作于顺就跟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放开了不少,话题扯着也多了起来:“晚晚姐,你生病了多注意休息,怎么身体刚好就来上班啊?”
“工作重要”,姜晚走在后面跟着出去。
一路上边走边聊,苏曼浠多看了他两眼,于顺跟沈行知一点也不一样,既不张狂自大,对人也很有礼貌,你看看现在一口一个姐姐,喊得别提多亲。
“工作再重要也没有晚晚姐你的身体重要啊,公司的事情可以让苏小姐先忙着呢”,于顺跟在姜晚身后叽叽喳喳。
跟个小麻雀似的,苏曼浠深深感觉这家伙就是个小绿茶。
眉心一跳,果不其然在下一个转弯处,一双大长腿施施然出来,在苏曼浠皱眉——舒展——果然如此的表情下,谢景珩那张俊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晚晚!”
温柔淡漠的嗓音穿透耳膜,姜晚怔然的表情豁然璀璨,嗓音清透甜蜜:“阿珩,你怎么来啦?”
豁然变换的脸色,让于顺不由得挑眉,很快镇定下来:“原来是谢总啊,我还以为谢总忙得很,不会来呢。”
谢景珩没搭理他,一只手空出来探了探姜晚的额头摸到是正常温度舒展并不明显的眉头:“看起来身体很好。”
“嗯”,姜晚嗓音很轻,他这么一说,她就想起昨晚两人抱在一起取暖的画面,不由得脸颊发热。
苏曼浠在旁边一副看热闹的表情,于顺则满眼不高兴。
“晚晚姐姐既然生病了就该在家里休息,谢总一点也不懂的怜香惜玉,若是我姐姐,定然不会大清早就出来工作”,于顺好似非要找点存在感,没话找话硬戳进去。
空气静默了三秒,苏曼浠跟姜晚面面相觑,谢景珩反手抓住姜晚捞在怀里。
谢景珩:“是啊,这不是为了跟你谈合作,谈完了我可就把人接走,毕竟是我老婆,生病了我当然心疼。”
于顺:“……”失策了,谢景珩这个狗逼。
摆摆手赶人,谢景珩俨然把自己当成主人待客,于顺不甘落后,转身离开的时候硬是甜甜喊了两句:“那晚晚姐姐我走啦,晚晚姐姐注意休息。”
说完还朝着姜晚抛个媚眼,看的谢景珩心头一跳。
等人走后,谢景珩揽腰大手上滑,随着脊背往上磨蹭:“还难受吗?”
“不,不难受了”,姜晚往后退,想要挣脱开,她瞥了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苏曼浠,微微掐紧手心。
随着动作,谢景珩大手忽然落在姜晚白皙薄弱的后脖颈,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唔——阿珩你别这样!”
曼曼还在呢,姜晚微微抬眼嗔怒,隔空一个眼神勾得谢景珩心脏砰砰跳。
“没干嘛啊?我就是看看你还发热不?”谢*正人君子*景珩半点没不好意思,手心一下一下蹭着姜晚后颈那处薄弱的皮肉,说着喉间透出两声轻笑。
救命!救命!救命!
眼睛瞪得比兔子还要大,苏曼浠双手捂住眼睛告诉自己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又忍不住露出一条缝隙。
“嘤——我磕的CP果然是最甜的”,说着苏曼浠嘴里还发出自以为很小声的尖叫,搞得姜晚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公司还忙吗?我……”
“不忙!”
苏曼浠大喇喇举手大喊一声,吓姜晚一跳,自己的CP自己捍卫:“公司屁事没有,就算有我也可以顶上,如果谢总您要跟晚晚约会的话,现在就可以把人带走。”
似乎是怕谢景珩担心,苏曼浠补上一句:“谢总您最好快点追,我们晚晚可是很受欢迎的,你看今天那个于顺他一口一个姐姐喊得多甜啊!”
苏曼浠原意是想刺激一下谢景珩,至于于顺,她可不觉得跟沈行知有关系的会是什么好东西。
“是吗?”
男人听到后手掌仿佛更用力了,捏着姜晚不撒手,眼神更是炽热落在姜晚唇边:“原来我们晚晚姐姐这么受欢迎啊?”
唔!别乱叫!
姜晚猛地回头想知道曼曼还在不在,一转头发现人早跑了,还真是给她和谢景珩留足了空间。
“不,不许喊”,低下头,姜晚转身作势就要走。
“为什么不能喊?”姜晚朝前走了几步,谢景珩迅速跟上,语气酸溜溜地说道:“晚晚姐姐只让别人喊,不许我喊是吗?为什么啊?为什么于顺可以这么叫?”
“晚晚~姐姐~”
缠绵悱恻,拖着长长的颤音,谢景珩微微低头靠在姜晚耳边喊出来,勾得姜晚面红耳赤。
一直到楼下吹了好一会儿冷风都没缓过来,上了车脸还在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