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勾出口袋里的药膏,谢景珩状似无意开口:“晚晚骗人,铁定是疼的,说不定还会有很多伤口,我今天特意来准备给晚晚上药……”
“上,上药?”
差点被美色迷惑,姜晚瞪大眼睛,挣扎中就要逃开,反倒被男人更紧得摁在怀里。
“晚晚刚才还贴的很紧,怎么一提上药就要跑?”
谢景珩演技并不好,姜晚一眼能瞧出他打得什么算盘,“难不成,晚晚真受伤了,我犯病是不是特别可怕?伤到晚晚了?晚晚会讨厌我吗?”
男人步步紧逼,明明没什么关联的问题,他这么问出来,倒显得姜晚若是不许他上药,是在掩盖昨晚害怕他似的。
“不,没有”,姜晚灵动的眼眸望着男人,眨巴眨巴看得谢景珩心口软乎乎的。
“那我们上药好不好?”
步步引诱,谢景珩视线跟姜晚对上,男人嘴上询问,手上却拿出药膏已然撩开姜晚脖子上的丝巾。
薄纱飘落在地,姜晚因为男人的触碰瑟缩了一下脖子:“唔——”
有点凉。
指腹沾上药膏,谢景珩视线随着手上动作落下,明明是淡漠禁欲的一张脸,这样专注盯着人的时候,却好似化作火热的舌头舔弄在对方肩头。
好容易给脖子上涂完药膏,谢景珩手摸索着向下……
掀开衣角一看,姜晚雪白的腰际满是红痕。
由此可见,昨晚谢景珩虽说什么都没做,但又好像什么都干了。
等涂完药膏,谢景珩整理好面色潮红的姜晚扶稳她,自己则随手抽出一张纸巾擦拭手指,嗓音暗哑:“下次再遇见这种情况,把我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不用管我。”
呼吸微微急促,姜晚湿润着眼睛望向男人:“不,我才不会让你自己待着。”
女孩清冷倔强,明明自己看起来可怜又可爱,却坚持着对上男人目光反驳。
对视半晌,谢景珩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他抱着姜晚坐在椅子上,大手包裹女孩小巧白皙的掌心:“晚晚,你不是因为责任才对我这么好吧?”
或许是男人目光太过灼热,一时间姜晚竟胆怯到不敢回应,男人灼灼目光随着时间流逝不断暗淡。
姜晚突然开口:“不是!”
“不是因为责任,因为,因为……我喜欢你。”
从前姜晚也说过喜欢他的话,但总掺杂水分,比如因为他们是夫妻,所以姜晚不会嫌弃他害怕他,又比如,因为谢景珩对她很好,她不会让他伤心。
但随着相处,姜晚的心早就变了。
她喜欢谢景珩,非常确定。
不是那种过日子的安稳喜欢,也不是因为金钱肉体的外在,仅仅是喜欢谢景珩这个人,别无所求。
“比当初喜欢沈行知还要喜欢吗?”
猝不及防,姜晚听到这么一句话,匆忙抬头撞进男人眼眸,在对方那双深情又淡漠的眼眸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喜欢”,这次,姜晚异常坚定。
“那就好”,似乎是在确定,又好像在叹息,谢景珩态度说不上有多开心,仿佛更像是松了一口气。
半晌,男人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那就好,那就好……”
“对了,那个小明星被陷害的事情,有头绪了吗?”
谢景珩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抛出那个很明显没什么需要担心的问题。
“嗯”,说到正事姜晚点点头,姜清雪这个人,陷害也不找点高明的手段,来来去去就那么几种,姜晚用脚指头都能想出如何应对。
她盯着谢景珩的鼻尖:“阿珩,这件事我有自己的考量,你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你放心,我一定能解决好。”
……
一直到男人离开好一会儿,姜晚坐在椅子上面对电脑还奇怪,谈到沈行知的时候,阿珩那句“那就好?”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谢景珩离开公司进到车里,垂下的眼睛笼罩处一片阴影,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松口气:“沈家,可以提上日程了。”
“好的谢总”,张南森闻言愣了两秒,眼底迅速跳跃出喜悦。
可以对沈家动手,这说明太太已经完全不在乎沈行知了,再加上姜清雪如今做出的这些事,对待姜家更是不需要手下留情。
太太如今对谢总上心,多半是喜欢的,也不枉先生苦苦喜欢这么多年。
边开车边感叹,张南森都没想到,最开始以为的见色起意,竟是蓄谋已久。
而像谢家这样人们口中利益至上的百年望族,竟然也将感情看得这么重。
下午,姜晚刚午休从休息室出来,网页上关于他们公司抄袭偷窃的新闻铺天盖地袭来。
打开电脑细细浏览,果不其然,网络上口诛笔伐声调一致,大多都是骂他们的。
爱吃豆豆的狒狒:【我就说,请了什么样的代言人就有什么样公司,果真是狼狈为奸。】
雪雪雪:【可不是,yhz本人猥亵未成年少女,他代言的香水爆出偷窃配方,可真是破锅配烂盖。】
小熊维尼:【就是嘛,俞黄州火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像是被资本包养给的资源,火的莫名其妙,这个小破香水公司也是,刚上市场就大热,说没有暗箱操作谁信啊?】
烂人:【说不定代言公司高层跟某些人的哥哥有一腿呢,人家玉雪公司真是可怜,被偷了配方都没地方诉苦,要不是被曝出来,指不定多少良心好企业要被逼的倒闭。】
【……】
众说纷纭,骂声一片,姜晚跟她手底下的团队却丝毫不担心,毕竟一切都朝着她料想的趋势发展。
“让他们骂,声势越高越好,今天骂的越惨,我们明天就越能坐收渔翁之利。”
姜晚轻点鼠标,一篇篇被标上噱头的文章便出现在面前,全部都是对他们公司子虚乌有的污蔑。
不用查都知道,是姜清雪找人做的。
“我去,这骂的也太难听了吧,甚至有人说咱俩是俞黄州的金主”,苏曼浠同样瞧见那些帖子,气的恨不得沿着网线撕烂那些人的嘴巴。
真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