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季云骁抬眼扫视周围,谢景珩依旧挣扎不停,他一鼓作气扛起男人放在肩头,三个人硬是当着众人的面迅速离开。
“哎呦~哎呦”,赵成全躺在地上,臃肿的身体配上猪头,脸上渗出鲜血,却还在大放厥词。
“那个人是谁?啊——给我抓住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还不快打 120,嘶——”
男人疼的直不起腰,站不起来躺在地上如肥胖的蛆虫一样翻滚。
几个保镖互相对视,而暗处,尤敏静观一切后面目狰狞恨不得咬碎一口牙齿。
“阿珩,阿珩你看清楚,我是姜晚啊”,嗓音急切。
人已经被送到了车上,可谢景珩依旧不清醒,完全是被季云骁按住才不得动弹。
“嗯——啊——放开我,怪物,恶心的蛆虫……”,嘴里念念有词,谢景珩双目涣散仿佛被困在很久很久以前。
没办法,季云骁为了安全起见只能先将人捆起来扔在车上,扣上安全带放在后座,姜晚则紧紧抱住颤抖不断的男人安慰。
“不怕,不怕,都已经过去了,阿珩你放心,不会有事”,我绝不会让你继续这样下去,姜晚瘦弱的身体抱着男人。
怀中温热一点点传递过去。
车子迅速行驶,苏曼浠坐在副驾驶盯着后视镜颤抖。
她咽了咽口水到底没敢问出一句话,谢景珩到底怎么了?姜晚跟季云骁好像都很清楚,他们现在要去哪?医院?看起来不像啊。
还有……苏曼浠视线触及,猝不及防跟谢景珩对上,猩红冰冷的眼眸差点把她心脏吓出来。
“阿珩!”
短促尖叫,吓得季云骁差点撞车。
惊喘之余,男人突然靠近埋进她的脖颈,姜晚原本抱着人的姿势变得被动,不得不仰起头承受。
“唔!”男人猩红的双眼依旧狠厉,低头在她软香的脖颈嗅了两下,紧接着猛地咬下去。
“唔!”姜晚猛地紧缩一下,双手依旧紧紧抱着男人没有撒手,甚至颤抖着声音安慰:“阿珩不怕,阿珩,阿珩。”
一声一声,唤醒那个几岁的小少年,唤醒眼前这个深爱她的男人。
随着姜晚温柔压抑的呼唤,谢景珩松开牙齿,呆滞的视线落在姜晚脖颈上,一个深深的牙印,渗了点血迹。
“疼——”,男人目光缓慢转移到她脸上,试图捕捉些什么。
可停止运转的大脑什么也想不出,本能认为姜晚不会害他。
“没事,不疼”,姜晚却听明白了,谢景珩实在问她“疼不疼?”他在关心她?!
车子很快在谢家停下,考虑到姜晚一个人控制不住谢景珩,季云骁刚想上手触碰,却被男人呲着牙齿躲开。
还有小脾气?
“呜呜”,男人呜呜咽咽不断靠近姜晚,死活不撒手,但看起来不再有攻击性,甚至……像是在撒娇?!
没看错吧。
“算了,我送你们进去,既然控制住了,就没必要动武,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今晚还是留在这儿”,季云骁皱眉盯着谢景珩。
依旧不放心,他从前多次见过谢景珩隐疾,依旧记得第一次发作的时候最为厉害,差点把自己搞死在禁闭室。
“阿珩,我们先进去”,姜晚忍着脖子上的疼痛搀扶着男人。
虽说冷静下来一点,可谢景珩依旧警惕,甚至不离开姜晚一步,整个人攻击防御姿态明显。
几人进去,谢景珩盯着季云骁如黑暗中的猎豹随时准备杀死猎物,姜晚观察十分钟后得出结论,季云骁不走,阿珩难以放松。
“曼曼还有云骁,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两个了,今天的事情等阿珩清醒后会去解决的”,姜晚说话的时候没有把注意放在谢景珩身上,男人又不老实起来。
“阿珩现在情况已经控制住了,我接下来会使用镇定,今天麻烦你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姜晚说着,一边控制不断乱动的男人。
额应该,大概,可能……确定没问题。
季云骁一边眉微微挑起,盯着谢景珩冰冷无情的眸子,满脸不信。
“确定没问题?”
他又问了一次,倒不是不愿意留在这里,实在是有点尴尬,谢景珩这家伙,就算没了意识还记得姜晚是他老婆,这会儿在人身上蹭呀蹭。
“真的没问题”,姜晚差点扶不住高大的男人,被迫倒在沙发上回应季云骁。
无奈之下,苏曼浠和季云骁对视一眼离开。
“阿珩,我等下上去拿镇定,你别乱动好不好?”眼看男人逐渐放松下来,姜晚轻声细语拍了拍男人的背,打算转身上楼。
谢景珩不说话,只是盯着他,姜晚见状稍稍放心。
可一旦姜晚距离他三米远,男人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将人摁在沙发咬上一口。
最后姜晚被咬的胳膊上几乎没有一处光滑干净,终于被迫带着谢景珩上楼,镇定打开,姜晚放在他鼻子下面轻轻晃动气体挥发。
“阿珩?”气体挥散后等了将近十分钟,姜晚试探喊出声。
男人非但没有清醒,甚至更不明事理了,将绑着绳子的手递到姜晚面前,示意解开,姜晚以为他恢复正常刚解开,反手被男人锁在怀里不得动弹。
“阿珩?!”
没清醒?
大意了!
甚至没来得及后悔,谢景珩固执的抱着她一口咬上后颈,敏感部位勾起灵魂一颤。
“我的,不许跑”,谢景珩低声留下这么一句,捂住姜晚的脑袋摁在怀里不让她动弹,姜晚挣扎要出来瞅一眼,被男人摁回去。
这么来回几次,原本折腾一天就累了的姜晚也懒得动弹。
“睡吧,阿珩,我知道你没事了”,困倦不堪,姜晚轻声打了个哈欠老老实实缩在男人怀里,甚至挪动几下给自己找了个舒服位置。
十分钟,二十分钟,男人一动不动。
终于,在确定姜晚睡着之后,谢景珩脑袋侧歪,似是盯着姜晚有些奇怪。
为什么不害怕他呢?不喊打喊杀,也不逃走,更不会用绳子绑着他,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我的。”
唯一一个相信他爱护他的人,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第二天,姜晚甚至还没清醒就接到公关部门电话。
“喂!老板出大事了!天大的事情!”
公关部部长是个夸张型语言艺术的人,每次人比王熙凤还要“未见其人先问其声”。
“不急,你先说,说完商讨对策”,迷蒙睁开眼睛,姜晚脑子里满是昨晚谢景珩发病,难不成是昨晚视频泄露出去了?
不会吧,这种小事季云骁会解决啊。
“老板!我们刚官宣合作的明星,他塌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