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是怕小姜茸和父亲的关系太好,哪怕不是故意的,闲聊之间透露一点蛛丝马迹都会让姜沛鸿起疑,所以干脆就让两人没有亲近的机会。
姜茸失笑,“原来是这样啊……”
商少衡:“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姜茸撇嘴:“我问你问题你要报酬,你问我问题当然也需要报酬。”
商少衡点头:“有理有据。”
他扣住姜茸后脖颈就吻了上去。
姜茸瞪大眼睛:“唔…… 你干什么?!”
商少衡顺着她张开的齿缝舔吻进去,接触到她柔软的舌尖后,竟然有些温柔的舔了下那还没有愈合的创口,轻巧的放过了它,转而开始去探索她的喉头上颚。
两人津液交换,姜茸尝到了薄荷糖的味道,凉凉的有些醉人,仿佛呼吸都带上了薄荷的味道。
商少衡擒住姜茸的手腕,将她压在了沙发上,他吻的太深姜茸喘不过来气时,还贴心的松开她一点,只是含住她下唇缓慢的厮磨吸吮,就连这种“体贴”中都带着独属于商少衡的强势。
“……好好的说着话,你这是干嘛?”好不容易抓住了喘息的空当,姜茸咬牙:“再不松开咬你了!”
鉴于上次被姜茸咬的伤口还没有好,商少衡松开了她。
此时他虚虚的压在了姜茸的身上,从背后看他的身形几乎将姜茸整个笼罩,只能看见姜茸顺着沙发蜿蜒而下的黑色长发。
“这不是你要的报酬么。”商少衡慢条斯理道。
姜茸:“……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下流。”
她推开商少衡坐起来,转身就要上楼,商少衡却道:“你这人怎么收钱不认账,拿了我报酬却不回答我的问题?”
姜茸吸了口气,原本知道乔依萱还干过这事儿她心里不太舒服,这会儿已经全部被商少衡搅和完了,道:“没发生什么。”
商少衡说:“似乎没人跟你说过,你撒谎的时候为了给对方你一种你在说真话的错觉,会看着他的眼睛。”
“但是平时说话,其实会避开他人的直视。”
姜茸呆了呆,这点她倒是真不知道。
“所以你刚才撒谎了。”商少衡平静的叙述,“姜茸,从你的嘴里听见一句真话,真的很难。”
姜茸垂眸想了想。
这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她坐回沙发上,背对着商少衡将外套脱了一半,露出白皙的背脊:“看见了吗,我蝴蝶骨旁边的烟疤。”
姜茸的蝶骨生的非常漂亮,像极了一只振翅欲飞的蝶,外面覆着的一层皮肉更是细腻洁白,像是泛着一层柔光,那个丑陋的烟疤是这副绝美画卷之上唯一的败笔。
商少衡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蹙眉,他抬手缓缓抚过那个疤痕,凹凸不平的感觉和周围光滑的肌肤截然不同。
姜茸觉得这样被他抚摸有点奇怪,好像骨头都在发痒,强行按捺住了不适,道:“这东西是乔依萱留下的,当然,她给我留下的疤痕远不止这一个,后来我做手术消掉,只留下了这一个,让它提醒我,乔依萱曾经如何对待我。”
“我三岁那年,姜沛鸿出轨,小三大着肚子登门,乔依萱气疯了,为了报复姜沛鸿,她跟家里一个佣人偷情,被我不小心撞见了。”
姜茸闭了闭眼睛:“从那以后她就时刻怀疑我会将这件事说出去,不停的折磨我,殴打,针扎,蜡油……她花样挺多的,我现在想起来,其实已经不太记得清那种疼痛了,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要不是这个疤,我几乎以为那只是我的一场梦。”
“……好了,这个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其实真的没有什么……”
她后面的话顿住了。
因为商少衡倾身,在她那个丑陋的疤痕上,吻了一下。
“……你干什么?”姜茸声音有些不稳:“跟你说过了,舔伤口不会让它愈合。”
“在安慰你。”商少衡低声说:“我不太擅长这个。”
姜茸脑袋里像是炸开了一串烟花,炸的她七荤八素不知今夕何夕。
商少衡从后面抱住她,下巴就放在她肩膀上,道:“所以你回来的目的是,报仇?”
“我这人心眼小。”姜茸说:“他们施加在我身上的,我会加倍还回去。”
商少衡垂眸想了想,道:“你想让他们离婚?那我帮你加上一个砝码好了。”
“什么?”
“那个跟你养母偷情的佣人。”商少衡散漫的道:“只要他还活着,我就能找到他。”
姜茸眼睛一亮,“你真能找到他?”
“希望下次你直接说谢谢我,而不是质疑我的能力。”商少衡挑眉,“或许人在国外会有点麻烦,但如果是在A国境内,一周之内就能带到你面前。”
姜茸这才意识到此刻抱着她的男人是燕城乃至于在整个A国都称得上权势滔天的存在,他想要找什么人,办什么事,甚至不用吩咐,就有的是人为他鞍前马后。
“那你这么帮我,又想要什么报酬?”姜茸问。
“这是安慰。”商少衡道:“当然不需要报酬。”
他将姜茸的外套拉起来,道:“虽然按照我的风格,我会直接把乔依萱碎尸万段,但你想要她活着的时候就痛苦万分的话,我尊重你的选择。”
姜茸忽然说:“你老是说要把人剁碎了喂鱼,你真养了食人鱼?”
商少衡:“鲨鱼,喜欢么?改天带你去看。”
姜茸:“……”
你他妈的还真养了啊。
“你要是喜欢食人鱼的话,我也可以让人给你送来两条玩儿。”
姜茸:“谢了,丑拒。”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按照商少衡以前的风格,这时候不阴阳怪气她就不错了。
“我们不是在谈恋爱么。”商少衡道:“聂羲说,在谈恋爱的时候应该无条件赞同女朋友的决定。”
“……我什么时候答应跟你谈恋爱了?”
商少衡握住她的手,在她手指关节上一吻,道:“那你也可以当做,我正在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