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苏曼容暂时安全后,一零离开私塾放了信号后,又急忙赶到了苏曼容身边。
他沿着讲台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确定再也没有其他的机关,不过他脸上的表情也格外的阴寒狠厉,恨不得将幕后凶手千刀万剐。
就在所有人都替苏曼容担惊受怕,庆幸苏曼容能逃过此难时。人群中的萧婧面目狰狞,满脸都是遗憾。
她的视线一直都没有从苏曼容身上移开,只是想亲眼看着苏曼容血溅当场,被铁锥刺穿脑袋...
可是却没想到苏曼容竟然会一改往日的习惯,从讲台这边拿起了那根连着机关的粉笔。
都怪那该死的风,偏偏吹落了家庭作业,偏偏给了苏曼容死里逃生的机会。
“大家别担心,我没事。”苏曼容对着一零使了使眼色,便站在远处仔细的观察着现场。
如果不是因为萧婧的出现,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拿起那根粉笔,转身潇洒的在黑板上落下一行字。
那时候,她背对着铁锥...哪怕她有空间又能如何?铁锥在重力的作用下,肯定不会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就直接把她的脑袋凿开了...
学生们都在下面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这很明显是有人想暗害苏曼容。他们觉得十有八九是苏柔,毕竟她的夫子之位被苏曼容抢了,她怀恨在心也是有的。
“萧夫人,我们虽然没有本事。可我们绝对不允许别人这样伤害你,同学们我们去帮萧夫人讨个公道。”
“我去请村里正。”
“我去找知州大人。”
一时之间,学生们自发的组织起来,都想替苏曼容讨个公道。
毕竟若是不把幕后之人揪出来,这样的暗算还会有下一次,甚至很多次。
萧婧也趁乱跟着这些学生快速的离开了私塾,听着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了苏柔,她当然要抓紧时间避嫌。
在没能要了苏曼容命之前,是不能打草惊蛇的。
苏曼容心有余悸的看着铁锥,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她来到这个朝代之后,没有主动伤害过任何人。
可是萧府的那些人却一直把她视作眼中钉,用这种恶毒的手段来要她的命...
这一次是她发现了异常,才躲过一劫。可保不齐下一次,他们会更疯狂。
苏曼容冷笑一声,这一次她要让萧家灭门,要不然她的生命会一直受到威胁。
“夫人,五零卫们已经在山脚下集合完毕。”
不仅如此,五零卫们还飞鸽传书将今日的事情,如实的传递给了萧成羡。事关夫人的性命之忧,这件事是必须要让主子知晓的。
“不用,我回去休息休息,暂时不用做什么。让他们多注意萧府那边的动静,不管死了谁,都第一时间来汇报。”
苏曼容冷静下来后,将思路重新整理了一番。不管铁锥一事是谁安排的,这都无关紧要。
最重要的是林若黛会对着柳氏出手,以林若黛对柳氏的恨意,只怕就这两日便能要了柳氏的命。
“好,夫人我送您回去。”一零跟在苏曼容身后,两人快速的走向茅草房。
其他整装待发的五零卫们清退了私塾里的所有人,对此地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查。
...
“苏曼容那个贱人命真大,眼看着能要了她的命,没想到打草惊蛇,还让她继续活着。”
萧婧满脸不悦的走进房间里,对着众人抱怨着:“这一次失了手,只怕下一次她会更加有所防备,我们就更不能对她如何了。”
“这种结局,也在我们的意料之中。苏曼容若真的这么容易就死去,也不是跟我们一路上斗来斗去的她了。”
大夫人秦茹似乎早已经料到了结局,虽然有些失望,不过也不至于那么激动。
“母亲,我刚刚听说黔州城内招女红精湛之人,不如我们前往城中打听打听,若是能揽下活计有个吃饭的地方,也能缓解家用。”
林若黛虽然听说苏曼容没有死去,心中有些遗憾。不过她此时对苏曼容已经没有了仇恨,死与不死的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她现在更想让萧成康去死...
“也好。”大夫人秦茹身为高门阔太,此时也不得不为了生活而低头。
“那便让妹妹留下陪着夫君吧,我们其他人都去趟城里,若是有男人的活计,就更好了。”
林若黛转身看了一眼萧凯,今天萧凯才是重头戏...
随后,萧婧留下来陪着瘫痪在床的萧庭和行动不便,老态龙钟的萧郭氏。萧尧和萧凯两个男人,外加秦茹和林若黛两个女人步行前往黔州城。
临走之前,林若黛还再三提醒着萧凯身上带一件武器,免得路上遇到难缠的难民不好脱身。
来到黔州城后,林若黛带着他们七转八转,最后看似迷路了,停在了一处偏僻的院落外。
此时院落里传来三人的交谈声,还伴随着炒菜的香味,令萧尧一行人瞬间觉得饥肠辘辘。
“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
“是柳氏和萧成康。”大夫人秦茹竖着耳朵听了听,便想着推门而入。
不过下一秒,里面便传来了柳氏耀武扬威的声音。
“云丫头,今日吃饱后,去了流犯村咱们就要装着饿肚子了。
千万不能让萧府那些人知道咱们一家人有上千两银子,否则他们分走了咱们的银子。”
“嗯,我知道。”云丫头点点头,她已经说服自己接受了罪籍的萧成康,并且一个时辰前,两人已经入了洞房...
“这个院落往下便是我们娘三个的避难所,咱们在流犯村饿两天肚子,便借口来城中讨饭,在这里住上一日,吃些饱饭。
不过可千万不能让旁人发现,要不然咱们可是死路一条。”
“母亲,为何死路一条?”云丫头此时已经成了萧成康的女人,自然想这个家好。
“能攒下这些银两,背负了两条人命。一旦传出去,我们娘三个都活不长了...”柳氏也是怕萧成康和云丫头不注意言行,所以便将两条人命说出来,吓唬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