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悄悄打量着前方的二人。
身着白衣,仙气飘飘的女子,便是他们当年送出国的五公主?
二十多年未见,竟成了仙师。
旁边那位红衣女子,是她门中的师妹,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模样,就是她在城门口鞭笞守城士兵。
公冶娥点头,“是的,父王,比试时间就定在三日后。”
西凰国君苍老的声音说道:“嗯,记住了,不要丢了西凰国的颜面。”
公冶娥目光微闪。
父王,是说希望她能赢了国师?可他不是,一向很信任国师吗?
“是,孩儿谨记父王教诲。”
西凰国君苍老的目光落在龙阙阙身上。
“龙仙子,感谢你为黎民百姓所做的一切,这些东西,也不知你看不看得上,是孤的一片心意。”
小太监将早就准备好的大箱子搬了过来,放在龙阙阙面前。
龙阙阙也不管里面是什么,收下就是了,微微伸手,箱子便原地消失了。
她笑眯眯的抬头道:“多谢国君,那我就不跟您客气了。”
离开大殿后。
龙阙阙跟着公冶娥来到了王后的寝殿。
这里的装潢极其的简约,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一个王后的居所,往后也五十多岁了。
两鬓染白,面容苍老,跟年轻漂亮的妃子是没法比了。
还未至殿内,王后就冲了出来,紧紧抱住了公冶娥,精神头看着还挺好的,手脚也很利落。
“娥儿,母后总算是盼到你回来了。”
公冶娥也抱住了母后,泪流满面,哽咽道:“母后,娥儿回来了,娥儿回来看您了......”
二人哭了好一会儿,伺候王后的几个宫女看得都不忍心,捏着帕子抹眼泪。
“都怪那天杀的国师,叫好好的母女俩,分别了这么多年......”王后身边同样满头白发的大宫女啐了一句。
龙阙阙没有进殿中,人家母女俩定是有许多体己话要说。
她在殿外的亭子里喝茶吃点心。
“你就是我那被退婚的五姐姐?”
一身着黄衣的少女闯了进来,见着亭中的红衣女子,高傲的指着她满脸的不屑。
龙阙阙喝着茶,慢悠悠的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你为何不理我?我是父王最宠爱的八公主!你与御哥哥退婚了很好,他是我的,我不允许你再与他见面!”
八公主俨然十分嚣张跋扈,作威作福惯了。
不过比起从前的龙阙阙还是差了那么点意思。
龙阙阙微微倚靠着椅背,肩上的小银蛇对着八公主吐了吐蛇信子。
“我为何要理会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司空御与谁见面与你又有何干系?你是他的什么人?”
八公主瘪嘴跺脚,生气的说道:“反正我不准你跟御哥哥来往!否则我就诛你九族!”
龙阙阙笑道:“方才你不是说我是你五姐姐?诛我九族,呵呵,你这是连自己也要杀?国君王后也要杀?你好大的胆子啊!”
八公主吓得脸色一白,焦急道:“你讨厌,我就是吓吓你!你不要污蔑我!”
“小八,不得对仙子无礼,你还想关禁闭不成?”
王后从屋内走了出来,锋利的眼神射向嚣张的八公主。
八公主立刻蔫儿了,“王后......”
公冶娥道:“这就是八妹妹吧?我才是你五姐姐,那位姐姐是我的小师妹。”
八公主抬头,看向笑得温柔的公冶娥,她是看到神仙了吗?
她好像从五姐姐身上看到了一股柔光,一种仙气,淡淡的神性......
她呆呆的说道:“五姐姐好......”
而刚刚那个女人,看着跟个凡人似的,穿那么红,嘴唇也那么红,妖艳坯子,浑身的戾气,看着就很讨厌。
“母后,我走了,这些丹药您拿着吃。”公冶娥准备离开了,塞了好多丹药给母后。
无论她愿不愿意,母后都会一天天老去,直到死去。
生老病死,天命而已。
因为国师的箴言,她作为公主却不能住在皇宫,与亲人相伴,她的居所在都城外的五公主府。
王后抹着眼泪,看着女儿御剑远去的身影,直至消失。
“王后,别哭坏了眼睛,等三日后五公主胜了国师,便能时常伴您身侧,无人会有意见了。”大宫女劝说道。
都城外,五公主府。
即便是无人居住,这里也被打理的很好,成群的宫人每日都会清洁各处。
二人御剑进了府中。
宫人们自然知道自家公主去了仙山修炼,见她们御剑飞来,便知是公主回来了。
“五公主!是五公主回来了!”
“公主,真的是公主啊,公主还会飞呢!”
“公主如今是修炼的仙人了,当然会飞了!”
“......”
公冶娥自七岁后便没有再回来过,没想到母后竟是日日让人打扫,守护这这个府邸。
这些人本能的觉得身着白衣的,温柔仙气的女子是他们的五公主,是以并未认错人。
公冶娥对众人说道:“这些年辛苦大家守着这个宅子,日后就不用了,你们可以回宫,亦或是辞行回家。”
“五公主,我们不辛苦,我们守护的是仙人的宅邸,我家里人说出去都特别有面子!”
“我也是,我也是,五公主,您不要赶我们走!”
龙阙阙郑重道:“大师姐,这守宅子也是一个就业机会,很珍贵的,现在这灾荒年的,工作多难找啊,大家都很珍惜呢!”
公冶娥无奈道:“那便随大家吧。”
“御哥哥,你去哪儿啊?你等等我呀!”
一声娇滴滴的声音自上空传来。
众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天空有两道飞剑。
前方的那道飞剑载着两名男子,前方的那位身着白底金色云纹衣物,身后还带着一个白衣男子。
后方的那道飞剑载着一白衣女子。
说话的真是后方的白衣女子。
“白妙妙,请自重!莫要再追我了!”司空御瞥到下方的公冶娥与龙阙阙,仿佛看到救星了一般,径直朝她们飞去。
白妙妙简直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还总对他做一些出格的举动,他快烦死了。
方才更是过分的在他的茶水里加料,若不是之前公冶娥给的解毒丹还有剩余,他恐怕要着了白妙妙的道,他从未见过这般无耻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