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御是前几日在外历练时见到沈玉风的。
那时他流落街头,与乞丐无异,见到人就躲,身上还有一股微不可察的魔气。
他猜测是有魔修出来作乱,害了沈兄。
沈玉风嘴里只会说两个字,妙妙。
他便将他带去了龙玄宗,洛掌门对他的情况也束手无策,白妙妙给他扎了几针后情况好了一点。
白妙妙命人买回了一扇猪肉,切了加入了粥中一起熬制。
熬好后,她对流民们说道:“先前是妙妙考虑不周,我在粥里加入了猪肉,白菜,把大家都叫回来喝白菜瘦肉粥吧,一人一顿可以喝两碗哦。”
这一个时辰内,这些人已经搞明白了,城外是真的在施肉,要不是舍不得城里刚找到的工作,他们就出去了。
“妙春仙子,你这肉就这么一点点?”一男子捧着粥碗,舀了许久才舀起一块儿小小的瘦肉。
白妙妙脸色一变。
这些人真是贪得无厌,她肯免费施粥已经是大恩大德了,更何况还给他们加了肉。
“如今肉价有多贵诸位也知道,这还是二皇子拿自己的私房钱给大家买回来的肉,城外好多人还在饿肚子呢,有的吃还有肉已经很不错了。”
“城外的人饿肚子?这怎么可能呢,我站在城门口就闻到那股烤肉味儿了,可香可带劲儿了!
倒是你,人家肉都是一只一只的,你怎么就给这么指甲盖点儿大的肉?”
白妙妙气得快吐血了!
本来施点粥就行了,她已经加了菜加了肉了,他们还不满足,城外到底是谁在卷?!
实在是太过分了!
“那些肉定不是什么正经肉,我这些都是刚买回来的新鲜猪肉,吃了保管不会出问题。”
“妙春仙子,你没钱买肉就承认呗,我们也不会怪你,可你也没必要给个指甲盖这么大点的肉就让我们对你感恩戴德吧?还要说人家的肉不新鲜!”
“妙妙并非要大家感恩,只是可怜大家饿肚子,才会来此施粥......”
“你可怜大家饿肚子怎么不去城外施粥?城外的流民可比这里多多了。”有人不屑道。
白妙妙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去城外施粥,谁知道她做了什么?
她在城内施粥,城里的达官显贵,乃至西凰国的国君,才能看到她的作为啊。
不过这些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
她无辜的问道:“城外有许多流民吗?那妙妙便带着这些熬好的粥去城外施粥吧,免得大家误会妙妙......”
她做了个精美的手势,举手投足间光华流转,美轮美奂,只余下一桶粥让人布施。
在这些凡人看来,其余的粥全都凭空消失了。
“啊!真是神仙啊!”
“那些粥全都消失了,妙春仙子真的是神仙下凡!”
白妙妙微笑的看着街上下跪的凡人,御剑向城外飞去。
众人看着飞走的仙子,觉得见到了真神仙,活这一辈子就值了。
城外。
龙阙阙和公冶娥已经发放了一堆又一堆的妖兽了。
整个流民营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烤肉味道,最香的莫过于他们这边加了仙灵果汁的烤肉。
饕餮在空间中打滚,“阙阙,你不厚道,这些妖兽都是我的口粮,是我一只一只抓的。”
龙阙阙掰了一大块儿灵石矿给它,“这些够不够买你的口粮?”
饕餮啃灵石,“够了够了!”
灵石中的灵力比妖兽肉中的灵力多多了,这买卖做的划算。
白白趴在龙阙阙肩上,嘴里也咀嚼着烤肉。
“有人来了。”公冶娥看着城内飞出的一道流光道。
白妙妙落在城外,白衣出尘,周身一阵阵灵光,俨然是神仙该有的样子。
难民们盯着她看直了眼。
“那是神仙?”
“看她身上的光,她肯定是下凡的神仙!”
“娘!娘!快过来看神仙!神仙下凡来救济咱们啦!”
“神仙肯定是来救济咱们这些难民的!”
白妙妙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二人身上,目光微微一闪,一抹恨意从眼中划过。
又是龙阙阙在跟她作对,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输给龙阙阙。
还以为是什么好肉,原来就是些蛇蛇鼠鼠的。
这种东西谁吃啊?
“她就是妙春仙子?为什么她下剑的时候要弄一阵光芒?”公冶娥皱眉。
“因为她想装十三。”龙阙阙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说道。
“十三是什么?为什么要装十三?”公冶娥更不解了。
“就是想要别人觉得她不一般。”
“我懂了,沽名钓誉之辈,她来干嘛?不会是要跟难民们抢肉吧?”
“不知道,咱们看看。”
白妙妙长袖挥舞,又是一阵白光闪过。
十来个粥桶出现在面前。
这里面都是她精心准备的白菜瘦肉粥。
她看向这些流民,大声说道:“我乃是龙玄宗的妙春仙子,听闻西凰国出现灾荒,便前来赈济灾民。”
“这是妙妙为大家熬制的白菜瘦肉粥,一人两碗,大家排队领取哦。”
空气突然间沉默了一小会儿。
“龙玄宗是什么?你不是天上下来的神仙吗?”有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儿朝她问道。
白妙妙尴尬的笑道:“龙玄宗便是仙门,我乃是龙玄宗的弟子。”
“哦哦,你不是神仙,你是弟子,小宝知道了哦。”小孩子听不懂她说什么,她不是天上下来的,那就不是神仙。
见没人拿着碗上前打粥,白妙妙再次说道:“妙妙为大家准备了瘦肉粥,每个人都可以来打,大家快过来领粥吧。”
一人咽下口中烤肉,拿了个碗过去。
“仙子,我建议你施点米,我们都有肉了,配上白米饭正好。”
又几人拿着碗上前。
“是啊仙子,施米好啊,我们自己煮,这粥清汤寡水的,喝了也不饱肚子啊!”
白妙妙心梗,施米?
那得多少钱啊!
她笑笑不说话。
“何方妖孽,敢来我西凰国撒野!”
尴尬之际,一声厉呵打破了暂时的平静。
一辆华丽的马车从城门口缓缓驶出,马车中出来一人,约莫四五十岁,他一身道袍,手持拂尘,上巴上两撇黑色胡须长到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