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进了这座传说中的三大势力之一的同舟会代表着权势顶尖的主会堂,内部大概也是相同的样式,只是在四周围着的是密密麻麻的座位,而最中央的那个大圆桌,则是犹如众星捧月一般被拱卫在中央,可以想象坐在最上面的那十二个座位上的人该是多么的威风。
哦,这不身边就有这么一位吗?诺斯尽管只是代自己年迈的父亲上桌,但安道尔家族毕竟也是王城的顶级贵族,诺斯以继承人的身份坐在那里也是无可厚非。
只见得四周的包裹着软质皮革的座位上积着一层浮土,想来这个地方也并没有荒废多久,也是,圣堂复辟其实也就是这不到半年的时间,同舟会主会堂装潢奢华用料考究,自然也不会只是在这么点时间里就沦入时间的长河之中。
而月光透过会堂天花板最中央的圆形空洞,投射在最上方的圆桌之上,更添一分圣洁的感觉,果然啊,神明的精神传承可不是这么随随便便就能抛弃的东西,不然同舟会也不会忍受着风吹雨淋也要开这个天花板了,像是罗马的万神殿天花板上的圆孔那般,这象征着神明降临的通路,同舟会的十二位最高层话事人也沿用了神明时期赋予的“骑士”称谓。
当然了,这些也都只是王一和石雨这俩异乡人的感慨,诺斯却没有这个时间,他在发现这偌大的主会堂没有一个人影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找秘宝。
是的,同舟会并没有传统意义上的藏宝阁,所谓宝物都是放在主会堂里的,这里人最多,人流量最大,看守的眼睛自然也就是最多的,除非大半个同舟会的人都参与了盗窃,不然主会堂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而现在尽管是被圣堂打得节节败退,但时间也不过几个月,诺斯可不相信圣堂能强大到同时跟三大势力开战,还不忘搜刮宝物。即使是他真的有余力搜刮,但也不可能会一点不留,真当谁谁都跟褪色者、不死人一样,去哪都贼不走空啊?!
而且之前说过的,能裹挟大量人员一起传送的灵魂力场,也不一定会被圣堂看上,这玩意对如日中天的圣堂来说确实也没啥用,他们哪里还需要悄咪咪的搁谁眼皮子底下偷人啊?但对现在的诺斯来说用处可就大多了,无论是进攻防守还是救援都是至宝。
只是这些宝物也如同最上方那张圆桌一样,由同舟会十二骑士分别看管,而每位骑士都有着自己的密钥以及解封咒语,这又是从白玉京那边学到的“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诺斯现在也只能先去看看自己安道尔家族负责的那一块有没有东西了。
“轰!”就在主会堂的某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一根门框粗细的触手破门而出,将足有一掌厚的铁门顶到了对面墙上,随后这根章鱼般的触手便缓缓缩入了门里......
此时的诺斯等人还在傻呵呵的兜圈子,幻想着能找到一些还没有被洗劫一空的宝物。只是当众人在诺斯的带领下走进了属于安道尔家族的宝库时,王一不禁被这所谓的宝库的干净程度感动的要哭,真真的理解了为啥有的老鼠进一间房子出来后会哭了,他喵的搁谁不哭啊?!
可能是作为同舟会的中心建筑,所以装潢奢侈的原因,这所谓安道尔的宝库里,地砖都被人抠了,墙上墙皮都被铲的一干二净,就是天花板上都还能看见曾经有过吊顶的痕迹,而这很显然是也被人拆干净了。
都习惯用“能拿走的拿光,拿不走的烧光”来形容强盗,可是在这群人眼里哪里还有拿不走的东西啊?
好在这十二位骑士的宝库都是两两相通的,在中央的高台下连接成一个圆环状的空间。从安道尔宝库看去,能明显的看到两边都宝库门都是敞开的,显然这两间屋子也没能躲过那位不知名大盗的毒手。
不过,显然诺斯还保留着一丝侥幸心理,只是当他看到了另外两间与自家宝库如出一辙的装潢时,那点侥幸心理是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巨大的失落感让他完全忽略掉了不远处几乎被镶在对面墙上的防盗门,王一倒是看到了,但他也只当是王城伊甸民风奔放罢了,毕竟这种程度自己也能做到,并且梅琳娜也没在门上察觉到什么明显的异样,说明这不过就是纯暴力破坏的结果。
而在这第二间房子里,同样可以看到两边两间房子的情况,其中一边就是安道尔家族的宝库,而另一边的情况其实也跟看过的这三间房子没啥大的区别,只是隐隐感觉到这第三间房子要比之前一路过来潮湿一些,等到众人走进第四间的时候,这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湿气变得更重了,王一都忍不住想要给自己来一手艾灸好好的祓除湿气了。
但可惜的是,只要是这种跟江河湖海沾上边的东西,梅琳娜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众人也只得在这越来越重的湿气中前进等走到第七间房子的时候,室内沉重的湿气甚至在墙上凝结出了小水珠,还敷上了一层白花花的盐晶。
虽说诺斯正一门心思寻找还遗留着的宝物,但这么明显的不对劲他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不过和王一石雨两人的担心不同,诺斯更多的则是兴奋。异象向来代表着珍宝出世,而据他所知,在同舟会的宝库里正好有着这么一件蕴含着大海的力量的宝物——瀚海月光。
这一个波尔蒂芒蓝色的玻璃瓶,传说中里面封印着来自大海深处的巨怪,人类使用它,就会拥有短暂改变附近环境的能力,尽管副作用是,当频繁使用之后,使用者的身上就会出现一些深海生物的外貌特征,甚至会彻底变成一条咸鱼。
不过,这并不妨碍它是一个基本上没啥屁用的宝物。除非一些拥有海洋生物唤魂的御魂师能够在这种环境里增加战斗力之外,就只能是让那些有洁癖的敌人感到浑身粘糊不舒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