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能是他腿酸了,也可能是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他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王一,我们不能再躲了,根据你们说的情况来看,腐化也只是刚刚诞生出萌芽,我们要趁着腐化还未成气候,将它按死在摇篮里。”
王一从厕所胜利归来,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看着诺斯缓缓说道:“我们?这是你的事情,我们两个可没有享受过伊甸的庇护。”
说到这里,看到诺斯一动不动的模样,王一很是满意,他嘴角略带微笑,“我们可以帮你,但是我们需要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一个普通的教会灵探可不值得外面那些人一个个如此记挂啊!”当然了,这也是和石雨两人老早就商讨好的事情,在看到野外那个竹节虫对诺斯不知所谓的尊敬之后,两人觉得不知道诺斯的真实身份,总觉得不是那么的踏实,要是碰不到就算了,碰到了可一定得问清楚。
“这,”诺斯愣住,随后摇头苦笑,“你们这么问也是正常的。”
说着,他理了理袍子,语气也正经了几分:“诺斯安道尔,安道尔家族继承人,以盖亚教会第五任灵探总指挥,同时兼任同舟会会监第十二席。所以,我仅以个人名义,请求二位助我拯救伊甸。”
呃,王一觉得刚刚诺斯的形象突然就高大了很多,于是有样学样的也来了一手,“王一,交界地第三任艾尔登之王,死亡卢恩掌控者,魔女瑟濂之徒,菈妮的暗月骑士,索尔城第一高手,圣树大舞台首席舞者,同时兼任亚楠城主,第一猎人格曼的高徒,玛利亚女士的暗恋男神,月神的传承者,防火女的灰烬大人,隆道尔的游魂之王,洋葱骑士的挚友,世界终末的薪王,还有其他的想不起来了......”
这一长溜自我介绍,别说诺斯了,就是梅琳娜都听得一脸懵,尽管粗略看过王一的记忆吗,她还是没想到自家的王居然有这么多称号,只是这里面好像混进去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过不重要了,至少出去介绍自己也会更有气势一点......个屁啊!你是要考研啊?!顺口溜这么溜。
石雨更是听得满脸惊讶,小脸甚至有些通红——这是充血涨的,她都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个一路跟着到处跑,还喜欢欺负自己的大叔居然这么厉害,那个什么玛利亚女士,一听名字就是一位温柔善良的大姐姐吧?!
诺斯这时回过神来,不是,谁跟你比看谁的名头长了吗?这不是你俩搁这问我真实身份呢吗?就这也要攀比一番?看来伊甸的衰亡终成定局,靠这俩救不了伊甸。
王一说完之后也坐回了凳子上,还时不时用余光瞥一眼梅琳娜,没办法,刚刚不知道咋回事,就说秃噜了,把那些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报出来了,跟他喵的报菜名一样,只不过他是在报自己后宫的名字。但是什么菈妮的暗月骑士,这也是能在梅琳娜跟前说的吗?
梅琳娜:ヽ(≧□≦)ノ,吃了没?没吃的话,吃我一发艾尔登流星哇!呸,渣男!
呃,诺斯终究还是维持原判,原来的想法,找王一和石雨帮忙,毕竟可怜的诺斯身边也确实没有其他人可以帮忙了。
既然决定了,那就说走就走,王一自然是不能忘了跟自己同生共死过的八腿马了,此时还趴在那跟谁聊天呢!好家伙这么能聊,这么点时间诺斯都给自己说累了。
王一走过去拉了拉缰绳——没拉动。咦!低头看去,与此同时八腿马也感受到了旁边好像是有人在叫它,茫然地抬起头来,吓得王一一个趔趄。好家伙,家人们谁懂啊!那个瞬间,马嘴距离他的嘴只有零点零一公分,要不是他十倍属性在身躲得快,自己的初吻下一秒就要这么献给一匹马了啊!
摸了摸自己的嘴,还好,没有马味,应该是没亲上,这给王一都整得有点迷糊了,抬头看马的时候甚至看见眼前的马居然有两个头。嗯!一定是那一个趔趄给自己闪恍惚了,王一如此安慰道,他可不会承认自己被吓得有点头晕,连马有几个头都不知道。
“呀!”反倒是石雨一声惊呼,手直直地指着马头不敢说话,准确的说是指着马头的上面。王一定了定神,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还是俩头,嗯,这次总不会是幻觉了吧!难道这马真的有俩头?有俩头怎么才给一个头的饭钱啊?!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王一定眼一看,在马脑门的正上方居中还接了一颗头,而且这颗头是越看越觉得眼熟。
“啪!”王一一拍马头,“头子哥!”
石雨见状连忙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头子哥的杀伤力在小流黄城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种开阔的场地尚且能一招团灭,更别说诺斯这间狭小的屋子了。但凡头子哥不开心了,开个嗓,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死,王一的十倍属性都没用,虽说他死不了,但是硬控无解。
好在这个时候诺斯听到了石雨的尖叫声,急忙赶了过来,眼见只是头子哥接在了马头上,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拍了拍石雨的肩膀示意她不用这么紧张,随后看着头子哥解释道:“当时我们解决掉那个狼球之后,我就找到了脱力而丧失意识的他,并将他带了回来,后来他清醒后也不再是见人就嚎了。经过跟他的交谈,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叫亓含,原本也是个正常人,天生拥有着嗓音优势的他成为了太英城的一名话剧演员,后来在为一位贵族太太演出时,被她看上了亓含的嗓音,那位贵族太太便想要通过灵魂剥离的方式将这美妙的嗓音嫁接到自己身上,只是他不同意,他在那个贵族的宅邸里大闹了一场,混乱中依稀记得自己被人从背后斩首,等到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哦不,是头处地下监牢里了,身体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好在自己的灵魂都完整的寄存在这颗小小的头里,也正因为头里塞下了整个人的灵魂,他自己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最终沦为了一个只知道嚎叫的怪物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