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澈不为所动,白承以为自己用错了方法,明明她和那个守卫争吵的时候,字里行间都透着不想做什么假公主了。
现在,要反悔了吗?
捉摸不透阿澈的真实想法,白承只能用最坏的结果进行判断。
兴许是守卫的一番话,让阿澈改变了最初的念头,不然的话短短两三个时辰的时间,一个人不会轻易地就改了决定。
“公主,我真的有办法,只要你能……”
白承的话没说完,阿澈拍了拍手,笑着说:“回来的那两个人,告诉我你是个生面孔,我一开始还不信,现在我就确定了。”
这时,白承身后突然冒出来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架住他。
“放开我,你们干什么?公主!”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白承料到是有人出卖了他,想到这一点,目光下意识的就看向正在拼命洗衣服的小玉。
这个时候她还在用木棒不停地捶打着那些衣服,看她手上动作的频率,很难不让人怀疑她。
不过,白承也能想通她这么做的原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这个地方要是不为自己多想一想,就会变成别人的功劳。
“这里的人我都认识,唯独你是个生面孔。”阿澈一边说着,一边来到白承的面前。
“所以,你是伤了我们组织的谁,拿了谁的牌子蒙混进来的?”
面对阿澈的质问,白承自然是要给自己想一番说辞,不然的话悬挂在头顶上的刀,就要落下来了。
“我……我是替我哥哥进来的,他生了重病,需要钱医治,我就来这里顶了差事。”
阿澈眼睛微微眯起来:“你哥哥是谁,叫什么名字,在组织里面做什么工?”
白承指着眼前的脏污茅厕说:“当然是洗茅厕的。”
阿澈眉头一紧,抬起手落在了白承左边的脸颊上,给了侍从一个眼神:“这个人满口胡说,查清楚他的身份。”
果然,公主还是有点公主的派头,白承也不挣扎,来之前他就已经考量好了。
就算身份暴露那又如何,他的来意是要杀了前朝公主,让这个组织群龙无首。
被人架走关进了笼子,白承倒是不争不吵,既来之则安之。
要是按照小玉的说法,他能用男色侍人,阿澈肯定会对自己念念不忘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的身份令人怀疑,可是在这里也没做什么。
一时间,白承像个宠物一样,来来去去的那些人都下意识的朝着笼子这边瞄一眼。
“看什么看,没见过风流倜傥的男人啊!”白承不耐烦的说。
话音未落,一个穿着还算华丽的人,突然走到了白承的面前:“喂,你以为凭借你这点本事,就能获得阿澈的喜欢?”
白承坐在笼子里面,仰着头看着来人,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居然还有人真心喜欢公主。
“公主喜欢谁,我可左右不了啊,况且她要是真的喜欢我,我怎么还会在这里啊。”
破旧的小笼子,很显然是不放在心上的安排,而且就连吃的东西都很敷衍。
要说这样的待遇,是一种喜欢的话,白承觉得谁爱要谁要,反正他不需要。
“你休想得到阿澈的喜欢,今天晚上你就会自由了。”那人说完,呵呵一笑就走了。
可是白承却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这人来到他面前,该不会是耀武扬威的吧。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不知过了多久,就出现了几个穿着白袍子的人,他们的出现让白承瞬间紧张起来。
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那个家伙说的话,竟然是真的!
“你们干什么,不要碰我,不然我可就要……”
咣!
牢笼上的锁被他们其中一人弄坏,白承佯装害怕恐惧的模样,瑟缩在角落里。
可是笼子就巴掌大的地方,就算是白承想要逃,他还能逃到哪里去。
“闭上你的臭嘴,要是再发出一点声音,割了你的舌头。”
听到警告,白承自然乖乖的配合,这样做也免得受皮肉之苦。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要是放我出去的话,我自己走就行了,天大地大,哪里我不能赚到钱。”
白承小声的和他们讲道理,结果这话就好像进了无底洞一样,那几个人根本就不理会。
七手八脚的把白承绑成了粽子,白袍子们也不嫌累,双手拖举着往前走。
来到前面,光线越明亮,白承皱着眉头说:“这是什么地方,你们该不会打算让我陪公主吧。”
前面发牢骚似的说了那么多,这几个人都没什么反应,结果刚刚一说陪公主,几个白袍子的脚步突然就停了下来。
“没想到你这么聪明,小子你运气不错,我们的公主看上你了。”
白承强挤出一抹苦笑:“要是这种好事情落在你们身上,你们一定开心死了,是不是?”
几个人很有默契的不说话,但是他们的沉默,也从侧面证明了白承的话没有错。
既然不是要把他投河,那么他就没必要紧张。
“我等下就成驸马了,你们对我可要好一点。”
话音未落,先前那个到白承面前炫耀的男人正好经过,八成是听到了他刚刚说的话,十分不屑的嘁了一声。
双眼流露出的蔑视,让白承心里发笑,以前总说女子之间,会因为男人心生嫉妒。
其实男人也一样!
白承想和那个人打个招呼,但是一想到公主还在焦急等待,便催促白袍子赶紧走。
莫要耽误了时辰,要是公主生气了,或者改了主意,那就是覆水难收啊。
在众目睽睽之下,白承被抬到了公主的房间。
进门的一刹那,白承就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一股杀气,这股杀气足以将他千刀万剐。
“你先出去吧,今天就让他来服侍我吧。”
说话的人是阿澈,白承偏过头去,就看到守卫后退着离开了房间。
“你们也都下去吧,他一个人就够了。”
白袍子把白承放下来,先后退出屋子。
片刻之间,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白承和阿澈两个人了,周身寂静一片,只有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