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听到江夫人这么说,心下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面上依旧维持着该有的严肃表情。
如果让他们知道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再成为江家的乘龙快婿上,会不会让他们很惊讶。
不过白承可不想,为了逞一时之快破坏了自己的大计划。
“我相信江小姐一定能够得偿所愿。”白承一脸自信的说。
碍于女儿,江夫人这一次并没有发落白承,不然的话等女儿回来,不见白承一定又要生气绝食。
出于疼爱,江夫人不忍心这么做。
“好,如果你有本事,就跟我对抗到底,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白承自信得什么话也没有说,似乎早就已经拿捏了江蓉的心里。
只要她拿着两个人的生辰八字,见了大师傅,最后的结果就是天作之合。
江夫人气冲冲地离开,白承也松了一口气。
果然正如他一开始所想的那样,在这个江家,只要他能得到江蓉的重视,就不会有人对他怎么样,包括江夫人在内,也动不了他一根汗毛。
江蓉拿着二人的生辰八字离开了江家,直奔城外的一座寺庙。
因为江家人常年在这里上香供奉,所以即便是平日来,江蓉也能得到住持的接待。
“江小姐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还望告知。”寺庙的主持,说话声音清清淡淡,听着格外地舒服。
“见过大师,此次前来,我是希望您能够帮我看一下,我与这个人的生辰八字是否合宜。”
江蓉说完,双手奉上她与白承的八字。
住持接过二人的八字,拿在手中看了一看。
江蓉的生辰八字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所以只扫了一眼就知道是何年何月什么时辰。
但是当看到另一个人的生辰八字时,住持的手都跟着颤抖起来。
见这住持的状态不对,江蓉立刻问:“大师,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那大师抬头看了一眼江蓉,随即问道:“江小姐与这位公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认识多久了。”
江蓉算了算时间,说道:“不过数日而已,是在江家矿山上偶然得见,初见之时,觉得惊为天人。”
“在相处过程中发现他为人有胆识,所以生出别样的心思,想与他长久厮守。”
那住持听到江蓉是这么想的,忍不住地一直摇头,他越是摇头,江蓉的心思就越慌乱。
“大师,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师有些犹豫,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江蓉是不是能够承受。
可是,经不住她的一再追问:“江小姐,当真是要和他在一起,那你二人的八字是大大的不合。”
“不合?怎么可能,我们两个人相处的时候,非常地愉快,跟他在一起我也很开心,怎么会不合呢?”江蓉不是很理解。
大师知道单纯地说八字不合,江蓉肯定不会相信,所以将二人的八字拆开来对照。
五行相生相克,奇门八卦又成相对之位,不是大吉就是大凶,偏偏江小姐与这位小公子属于后者。
江蓉怒拍桌案而起,看着那大师说道:“你骗人,是不是今年江家给的香火钱不够啊,让你这么说,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一张银票够不够?”
江蓉拿出一张万两银票,递给了住持大师,本以为这位住持大师眼中只有钱,只要给了钱,就什么话都可以说,哪怕是违背心思。
谁知住持将银票重新推回到江蓉的面前,江蓉一下子就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见主持说的那番话是当真的,并没有因为她们江家在这平江城只手遮天,就只说好听的话。
“住持大师,我与这位小公子的八字不合,是否有机会可以调和,或者是将双方的不合降至最低。”
江蓉还是不愿意就这么轻言放弃。
那主持大师思虑片刻后,摇了摇头说道:“以贫僧拙见,江小姐还是另选他人更为妥当。”
“普天之下男子这么多,想来江小姐也并非他一人不可。”
住持大师的这番话,可着实是伤了江蓉的心,她在平江城生活了这么多年,见过的俊秀公子不少。
甚至几次与娘亲到外地,也结识了不少达官贵人,可是像白承这样能够让她一见倾心的,却只有他这一个。
所以可以断定白承就是那个天选之人。
倘若日后不能和白承在一起的话,她此生再无半点欢愉。
住持也看出了江蓉的心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若是江小姐执意与他在一起,只需要择一个吉日与之成婚。”
“但是要在十年内,不能让他参与江家任何的重大决策,而且在这段时间当中,不可与他有任何的争吵,同时隔绝他与外人的一切相处,不然的话对于江家,没有任何的好处。”
江蓉听了之后,觉得住持的这个办法实在是下下之策。
“那公子与我说过,他不想与我在一起,担心变成那笼中的金丝雀,没有了自由,若是真的按照住持所说,那岂不是真的吧他当成了一只鸟儿,养在身边?”
见江蓉这么说,那主持却突然不说话了,他就知道这个办法,江蓉肯定不会应允,所以说了也是白说。
“既然江小姐不愿意这么做,那么贫僧也只能祝你自求多福,倘若他日遭遇了不测,也不要责怪天意如此。”
江蓉呵呵一笑,看得出来,这是住持在推卸责任。
也罢,反正与他的婚事,也不急在这一时一刻,那就再相处相处,谁也说不定,过几日之后是否还真的喜欢。
“多谢大师好言相劝,小女先回去了好。”江蓉说完,便起身离开。
未能从住持大师这里得到满意的答复,江蓉回去的路上都有些蔫蔫的。
即便是路过平时最爱吃的烧鸭铺子,闻着那味道也没了胃口,但还是叫丫鬟去买了一只回来,她不想吃,未必白承不想吃。
回来之后,江蓉第一时间来到了白承的房间里,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一瞬间就又想到了母亲做的那些事,急急忙忙地来到柴房,可柴房里只堆满了杂物,也不见白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