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把人杀了,永绝后患,不过留着那个男的,他那模样的可不好找啊。”
三个姐妹在这件事情上,竟然出奇地达成一致,可见她们三个人现在脑子里面想的全都是同一件事情。
躲在草丛中的白承,也听到了她们的对话,直到江家的人已经在找他们了,相信用不了多久的时间,他和江蓉就能安全了。
见那个三姐妹不在聊这些东西,白承也就暂时撤下,别的人他也想救,但是人一多就容易乱。
现在唯一能救的就只有江蓉一个,至于那些随行的下人,就听天由命吧。
来到那个笼子,白承把手伸进去,轻轻摇晃了一下江蓉。
处于昏睡中的江蓉被白承这一举动给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劫匪三姐妹来要她的命了。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要救我出去?”江蓉率先想到的就是这个,绝望的眼神中也迸发出一丝丝的希望来。
白承把食指竖在嘴前嘘了一声,示意江蓉不要出太大的动静,免得把劫匪引过来。
“我现在想办法把你救出去,然后你什么也不要想,拿着它往来时的路跑,但是不要走大路。”
低头一看,江蓉就看到了一把非常精致的小刀,拿在手上沉甸甸的,瞬间就明白了白承话里的意思。
“你是想让我一个人走,可是这里我不熟悉,很容易就会被她们抓回来的。”
虽然在这之前江蓉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类的事情,但是也知道一旦被抓回来会遭遇怎么样的对待。
毕竟,在江家的矿山上,一旦有人逃出去,被抓回来之后要么打死,要么累死,美其名曰长长记性。
眼下他们就在匪窝,这些劫匪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江家的人已经在找我们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与他们会合,明白吗?”
越是危险,白承的头脑就越发的清醒,对比此时此刻慌乱无神的江蓉,更为明显。
“记住,就算爬,你也要爬回去,至于我如果运气好,你还能带着人来救我,要是运气不好,就麻烦江小姐给我立个碑了。”
白承说完,趁着别的劫匪还没注意到这里,把牢笼的锁轻手轻脚地打开,却没有堂而皇之地放走江蓉。
想来这些劫匪也不可能彻夜不睡,最晚到了子时也会有一大半的人休息,那个时候眼睛最少,逃跑的可能性就高一些。
江蓉看着锁打开,就挂在那里,也明白了白承的用意,继续在笼子里面按兵不动,并且时刻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白承又按照原路回去,解开衣服进了浴桶中,在温热水中浸泡,却感觉不到丝毫的舒适。
“姐姐,你就放心吧,咱们这里上上下下都有人盯着,就算是一只小虫子都飞不出去。”
“那是最好,我还要用江大小姐,好好的敲一笔钱回来,她可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啊。”
声音越来越近,白承赶紧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要是幸运的话,说不定还能听到一些不该听的对话。
“姐姐,我们这一次计划了这么久,难道就只是为了敲诈一笔钱,这是不是也太麻烦了?”
问这个话的是年纪最小的妹妹,她有点不理解两个姐姐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
为了今天这件事情的成功,前前后后已经计划了大半个月,中间她们还天天进到城里,时时刻刻关注江蓉的出行。
然后,才在半路上设下埋伏,才有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要说平江城里有钱的人家不在少数,她们要是想敲诈钱财的话,不一定要江家才行。
但是大姐二姐一定要把这个目标定为江蓉,那一定是还有别的目的。
“江家在平江城说一不二,也就只有绑架了她,才对我们以后有利,但是我们的计划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一旦失败,她们三姐妹也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白承闭目养神的过程中,也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得知她们并不是完全不怕江家。
“想要让计划成功,我这里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你们三个要不要听一听。”
三姐妹没想到白承这个时候能开口,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白承。
“你没睡着?”其中一人问。
“刚醒,就听到你们在说这些,所以就想了一个法子,当然你们要是不愿意听,就算了。”
白承把水撩在身上,哗啦啦的响。
“好,那你说说看,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而你也不姓江。”
白承侧身坐在浴桶里面,双臂搭在浴桶的边缘:“江家在平江城一手遮天,以你们的这点人力物力,想要应对很难。”
“那江家的大小姐,也不是等闲之辈,况且今天挨了打,她势必要报复回来,到时候踏平你们这里也说不定呢。”
三姐妹被白承的危言耸听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大姐就反应过来,这是他故意这么说的。
“我妹妹说你身上有伤,正好我们这里有药,可以给你涂一涂,不过我想知道你这伤是从哪儿来的。”
刚刚白承只是说伤他的人,不是江蓉,但并没有说究竟是谁。
现在被大姐问起,正好如实相告了:“矿山的监工。”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让三个姐妹为之一振,在平江城谁不知道江家有一个矿山。
“你在矿山待了多久?”大姐问道,语气相当严肃,似乎是有所目的。
“不久,也就一天时间。”
白承说完,大姐的双眸立刻就晦暗下来,只听她喃喃一天的时间不够,至于不够什么,似乎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那个矿山,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要不是我运气好,被江家小姐看中,恐怕现在还在那里挖石头呢。”
这话,是白承故意说出口的,目的就是要看看这姐妹三人都有怎么样的反应,尤其是大姐。
“算了,去了那种鬼地方,根本就活不下来,不过只要江蓉在我的手上,那就一命还一命,也值了!”
话音落下,大姐就转身落寞地离开了,白承见状好奇地问了句怎么回事。
二姐和三妹都要摇头,面上也流露出一丝丝的悲伤:“其实,我们还有个弟弟,年纪比你还要小几岁。”
白承一听,来了兴趣,问:“他长什么样子,我在矿山的时候,的确看到一个比我年纪还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