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江小姐一同进了屋子,果然这屋子里装潢得与婚房无二。
“我知道你身上有伤,多有不便,所以今天晚上,你也不用有什么担忧,坐下来与我聊聊天也是好的。”
白承见这大小姐如此善解人意,心下倒也生出了几分好感来,可比起她做的那些事情,这点好感也不值一提。
“想来你在矿山,也知道我的一些事情,我也不想瞒你,江府上上下下这段时间暗潮涌动,我需要用最短的时间怀上一个女胎,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从而可以和其他人争抢家产,不过我又不想与那些貌丑的男子在一起,而你生得漂亮,想来将来生下的孩子一定不会难看。”
白承没想到他这细皮嫩肉,在这永原帝国竟然成了通行证。
回想起曾经读的那些书,倾国倾城的美女总是男人想要得到的,如今他所面对的一切倒是反过来了。
“承蒙大小姐喜欢,可是我出身微贱,有些害怕。”
“怕什么,只要将来我能继承家业,就算你出身微贱,旁人见了你也要唤你一声老爷,这种鸡犬升天的好事儿,你难道还要拒绝吗?”
白承什么话都没有说,用沉默作了回答。
见他不言声,江小姐就当是默许了。
“你是哪里人,听你说话的口音应该不是平江的,倒是有点像北方人士。”
白承并没有隐瞒自己的来处,直截了当的告诉她,是从帝都而来。
那大小姐一听白承是从帝都而来,立刻就充满了兴趣。
“我在平江城生活了这么多年,帝都还从未去过,听闻那里比平江城还要大,还要热闹。”
“不过,我是有几分好奇,我看你长得如此秀气,倒是像南方人多一点,不是北方人那样高高大大。”
白承心下想着,这大小姐还真是以貌取人。
“这北方人也不是那么彪悍,倒是与永原帝国相邻的几个小国,他们那些人常年驰骋在草原之上,才是当真的彪悍,也不知道江小姐是否得见过。”
那江小姐摇摇头,说:“江府在平江城一手遮天,光是这里的事情,每日都处理不完,我哪里有时间跑那么远的地方去。”
“不过比起那些高高大大彪悍一些的,我还是更喜欢你这种俊秀的,等你伤好的时候,我再喊你过来。”
“你的房间就在隔壁,若是这几日有什么需求,就叫丫鬟去做,你就不必操劳了。”
白承感觉自己像是捡了天大的便宜,但是这便宜对于他来说好也好,坏也坏。
直到半夜,白承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突然听到屋顶有动静。
噌的一下从床榻上坐起来,支棱着耳朵仔细听了听,那动静却又没了,以为是发情的猫。
刚要躺下,就看到有人影从窗户前一闪而过。
白承瞬间就想到是谁,便起身下床将门开了一道小缝。
刚一转身那个黑影就跳了进来,屋内黑着灯,白承也知道来人就是倩影。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在矿山吗?”倩影嘘着声说。
“临时发生一些意外,就被带到这里来了,今天晚上差一点当了新郎官,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白承问。
“不是你让我来调查那位大小姐的底细吗,所以我才连夜潜入浙江府,看看有没有什么书房,结果转了一大圈倒是把自己给迷住了,竟到这里来,还好遇见了你。”
白承知道,这个时候倩影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为了他。
“真是辛苦你了,如果这段时间没有你帮忙的话,恐怕我也完不成那些事情,不过现在我既然在江府,你就不用再来涉险了。”
倩影也明白,白承这是在为她着想,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过多的强求。
“那还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做的,你尽管吩咐我就好。”
白承想了想说:“这个江府在平江城的势力极大,是那位大小姐亲口说的,不过这些我都会调查清楚。”
“这几日你暗中走访一下,与江府来往密切的人家,看看他们都是做什么的。”
倩影点点头,比起白承的心思缜密,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你在江府一定要注意安全,这几日我可能不方便过来看你,如果你有危险的话,就吹一声口哨,我的那些姐妹就会第一时间来搭救你。”
“你的姐妹?”白承疑惑地问道,然后就意识到倩影口中说的姐妹,应该是和她一样,都是宫中的暗卫。
“知道了,如果我有危险的话,一定会第一时间让她们出来营救我的。”
见白承这么说,倩影也就放了心:“好,要是没别的事,你就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见倩影离开,白承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才回到床上困意很快就涌了上来,打了一个哈欠就即刻进入了梦乡。
一直等到第二天的早上才醒来,这一醒来就有丫鬟守在门口。
端着痰盂儿和装了温水的盆子,一直守着,见白承开门便先后走了进来服侍他洗脸漱口。
等一切做完,江小姐便主动进来了,看着白承那一身简单的衣服,略带有一丝的嫌弃。
“你马上就要成为我们江府的人了,要是还这样穿戴,怕是有点丢江家的脸,等一下我带你去铺子定做两件新衣。”
面对白得来的好东西,白承自然不会推辞,反倒装出一副很惊喜的模样:“真的吗?”
江大小姐笑了笑,没有说话,约莫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才离开了江家。
白承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这江大小姐出来进去的排场可真不小。
光是随行的下人就多达七八个,而白承也因为被她看中的原因,也能搭乘一顶轿子。
只是那轿子的华丽程度不能相比,要显得朴素许多,但白承心里很清楚,男子能有这般待遇,在永原帝国已经可以称得上是非常不错了。
一炷香之后,轿子落定,白承下来。
一抬头就发现这来的地方,竟然是昨日来过的那家绸缎庄,当真是冤家路窄呀。
江小姐见他站在门口一直不动,好奇地问道:“怎么了,脚下生根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