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很识趣地转身离开,赵龙却把他叫住,心想来都来了,聊聊天也可以,正好可以借助闲聊让双方的关系更近一些。
昨天晚上没有详细说明的过程,白承在思虑一番之后,决定还是告诉赵龙。
他是南边的人,说不定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东西。
尤其是昨天遇到的那个女人,白承细致入微的一番形容,赵龙的脑海中就已经浮现出了一个妖艳女人的形象。
而与赵龙一同离开村子的那几个人也,也在脑海中努力地思索。
“小公子,我怎么觉得你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莲花夫人呢?”
白承一听有些惊讶,随即问道莲花夫人这是什么来头,好别致的一个名字。
赵龙叹了口气说道:“小公子,你可不要以为那个女人很简单,她可是来头不小。”
“这南部的官员,商户,没有哪一个没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此言一出,白承就明白昨天晚上为什么他会遇到那样的事情。
没想到这个莲花夫人竟然还是一个女流氓。
只可惜这个女流氓这一次失算了。
当白承把莲花夫人受伤这件事情描述给赵龙听的时候,赵龙的脸色一下子就苍白,没有血色。
“小公子你们……你们这是摊上事了。”
白承大为不解,语气轻松道:“摊上事儿,你是说我们伤了莲花夫人之后,就结下仇怨了,就算是如此那也得等她好了再报复。”
白承发现赵龙的脸色,并没有因为他的乐观态度有任何的改善。
就意识到这件事情可能和他想得截然相反。
“莲花夫人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和她有关的那些人,恐怕我们这一次会困难重重。”
白承不这么认为,心想他身为二品巡抚,怎么可能会有人阻拦他要做的事情。
除非他的这一层身份没有曝光,或者换句话说,在他官职没有昭告天下时,他什么事情也做不成。
一个男人在永元帝国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开口的权利。
想来这也是赵龙一直担心的事情,不然的话他的反应不可能这么强烈。
“这件事情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既然我敢伤她,就不怕她日后报复,至于你担心的困难,对于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俗话说得好,船到桥头自然直。”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万一人家的桥头不想让你停靠,又怎么能直呢?
见赵龙的担心并没有减退,白承也不知道该怎么让他的心平静下来。
“我也不在这里继续打扰你们了,不然的话等一下倩影回来,看到我不在又该担心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白承倒是比昨天晚上冷静许多,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推开,倩影飘然进来。
“怎么样,都查到了什么?”白承开门见山。
“莲花夫人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已经变成了一个哑巴,估计从今以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承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可以下手轻一点,只要让她知道我们的厉害就足够了。”
倩影眉毛一挑,来到圆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作为暗卫,习惯了执行一击致命的暗杀任务,现在突然要留一线生机反而有些不适应。
“你等我习惯就好了。”倩影大言不惭地说。
白承被她这番话给惊到了,从未想过这种事,还有习惯这么一说。
“关于这个莲花夫人的身份,你有没有查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恐怕她就是我们南下计划遇到的第一个阻碍。”
白承这么一说,倩影立刻附和:“查到了一些,只能说这个女人来头不小,但是一想到她现在的情况,好像也没有坊间传闻得那么厉害。”
“不过,我们接下来要提防的就是,她会不会派出手下追杀我们。”不难听出倩影还是有点担忧的。
“追杀,你会怕吗?”白成反问。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就让倩影回忆起以前的日子,那个时候替女帝办事,好几次都差点没命回来。
不是掉入了敌人的陷阱,就是陷入绝境,无法脱身。
但她很幸运,每一次遇到危险都活了下来。
“你不要忘了,这一次我的任务是保护你,在你没有安全回到陛下面前时,我不会让你受伤,也不会让自己陷入敌人的圈套,况且你当真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保护你的安全吗?”
白承突然被倩影的这一番话给震惊了一下。
“你是说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还有人在一直保护我?”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白承真得要扪心自问,自己何德何能?
倩影没有说话,只是淡然一笑,随即回到床上躺下休息。
为了调查莲花夫人的一些信息,她可是只睡了一个时辰就起来了。
现在的她又困又饿,不过比起饥饿,更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白承没有在打扰她,待在客栈没什么意思,不如出去转一转。
这一出来,走着走着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又来到了翠满楼,不过白天的翠满楼没有晚上那么华丽。
那些灯烛因为天亮的缘故,先后都已经熄灭。
站在翠满楼大门前,白承呆呆地愣神,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见有人从里面出来,白承下意识地站到一边去。
一个女人端着一盆水,站在台阶上想也不想地就把那一盆水全都泼了出去。
还好白承躲得快,不然的话他会被淋成落汤鸡。
“姑娘请留步!”
那女子回头看了一眼白承,觉得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儿见过,却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你叫我?”那女子问道。
白承点点头,立刻跑了上来说道:“我能借你们这里的茅厕用一下吗,人有三急帮帮忙。”
为了能够达到目的,白承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可以,但是你得快点儿,万一被掌柜的看到了,我可是要挨罚的。”女子说。
进了翠满楼,白承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那种难闻又刺鼻的脂粉香味儿又一次的扑面而来。
“茅厕就在那边,你自己去吧。”女子说完,便又去忙别的事情。
白承的步子慢慢悠悠,一点都不像着急上茅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