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殊冷冷的注视着她痛苦的表情,随后将手里的琉璃瓶扔给相柳开口:“将里面那恶心的玩意毁了。”
相柳点头,接过她扔过来的瓶子,打开,手指轻轻往里注入一道灵力,旋即,五指并拢从朝外一扯,霎时间一条细小的黑色线虫就被扯了出来掉在地上。
成人手指长的线虫失去的血液的蕴养,不断在地上挣扎蠕动,甚是恶心。
狰刚想挥出一道灵力斩杀,却被蔓殊给阻止。
她将史尚希扔在地上,随后手指随意摆动,将地上不断蠕动的线虫牵引到史尚希的心口里。
“不是喜欢用这恶心的玩意控住人吗?本姑娘让你控制个够!”
言罢,双手食指与中指伸直,手臂往前伸展,指尖迸发出一条细小的雷电,雷电幻化成一条细小的雷蛇,她毫不迟疑的就射向史尚希的心口。
并用雷蛇控制刚刚窜入她心口的线虫,让她既不会死去又生不如死的活着。
“起来。”
话音刚落,史尚希原本疼得扭曲的脸倏地归为平静,她缓缓自地上爬起来,原本冷艳的脸上一片血肉模糊。
“带本座去你们的基地,”蔓殊淡淡命令。
“是,主子,”史尚希双眼空洞的点头,随后调转方向,又往里走。
蔓殊扫了扫一旁匍匐一地的紫魔,直接挥出一道天极焱将其活生生的燃烧殆尽,这才跟在她身后,向着里面走去。
“主人,这蛟龙的血……?”相柳看着手里的瓷瓶询问。
蔓殊伸手接过,盖好盖子扔进空间,待会出去了再还给夜鸦。
史尚希将三人带到了一间类似于实验室的地方,里面全是一些人体树与大脸花,还有一些残肢断臂,一排排被整齐的放在一旁,而另一旁还有一道石门。
“这里就你一个人吗?其他人呢?”蔓殊看向史尚希询问。
“回主子的话,这里就我跟五妹,其他人在坡窑一带,不过五妹的石府里关押着几十名少年,皆是她的裙下宾,”史尚希毫无情绪的开口。
蔓殊四下看了看,直接将朱雀召唤出来,“待会儿离开,把这里全都给我毁了。”
朱雀点头,跟在她身边四下张望。
“那里面是什么?”她又指着不远处的石门询问。
“待激活的成熟品,”史尚希仍旧毫无情绪的说道,只是,那双空洞的眼眸里,时不时的闪过一丝挣扎,似是想要冲破蔓殊的控制。
她的异样,作为控制一方的蔓殊又岂会不知,嘴角勾起一道冷峭的弧度,加大控制她的力度,使她完全不能挣扎。
她今日要让这女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血被她自己毁于一旦。
不是很多驻足点吗,不是很多基地吗?无论她遗族与魔族有多少的驻扎点,有多少她毁多少。
“打开,”蔓殊沉声命令。
史尚希宛若行尸走肉般的来到石门旁按下按钮,打开石门,里面的景象饶是一贯冷峻的相柳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整整齐齐全是站立着闭眼的五头怪紫魔,一眼望不到头,没想到这间密室竟那么大,宛若一个地下城市。
目测眼前的紫魔足有上万之多,“你们最大的基地在何处?”蔓殊看向史尚希又问。
然而,这一次的史尚希并没有如刚刚那般快速的回答,而是不断的想要挣扎,那双空洞的眼眸,忽明忽暗,总是在快要挣脱束缚后又被控制了起来。
“说!”蔓殊冷喝出声。
噗——!
史尚希蓦的吐出一大口鲜血,“在……在……。”
就在这时,她的周身开始汇聚出大量的灵力漩涡,相柳与狰猛的瞪大双眼,一左一右的拉着蔓殊急切开口:“主人小心,她要自爆!”
蔓殊眸光微眯,身影如鬼魅般闪到她身边并快狠准的捏着她喉咙,左手则是凝聚出灵力快速的朝她头顶一压,顷刻间,原本浮在她头顶上方的漩涡直接消散。
“想自爆来躲避问题?看来本座还真是小看了你,”话落,左手在她头顶又是一压,感受到一股阻力推向她,蔓殊猛的抬眸。
“原来如此,被下了禁制吗?”
将史尚希扔到地上,随后双手掐诀,手指翻飞间,一道金光自指尖而出,毫不迟疑的就朝着她的脑袋射去。
“啊——!”
史尚希只感觉脑袋快要炸裂般,疼得她双手抱头的在地上打滚。
紧接着只见砰的一声,脑袋里宛若什么碎裂般,令她眼一直,随后趴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蔓殊收回手,上前蹲在地上静静的注视着七窍流血的史尚希,伸手拍向她脑袋,这时,大量的信息源源不断的朝她涌来。
好半晌,她才站起身了,挥出一道天极焱,将地上半死不活的女人燃烧殆尽后,转眸:“原来,他们最大的聚集地在神域。”
“神域?”狰一脸的疑惑。
蔓殊冷嗤:“就是上次寻找星屿的地方。”
“原来如此,”狰点头。
“朱雀,将这里的所有全给我烧了,”蔓殊沉声命令后,闪身出了密室。
朱雀点头,待几人全都出了陵墓后,这才化作原型,朝四周不断喷出南明离火。
半个时辰后。
朱雀自地底窜出,化为人形仰着小脑袋看向蔓殊道:“主人,已经全都烧了,接下来去哪里?”
蔓殊看了看四周破败的房屋开口:“去坡窑与司墨两人汇合,”话落,忙闭上双眼利用契约之力联系另一边的烬与星屿几人。
“先离开,这里被毁,势必会引来一大群遗族之人,”蔓殊对着三人又说了句后径直出了院落。
天色逐渐暗沉,乌云宛若被撕裂成无数细条的黑色绸缎,在天空飘荡。
山间血雾如纱,空荡荡的林间时不时的传来丝丝凉意,蔓殊与相柳、狰、朱雀静静的立在一棵畸形的大树旁。
就在这时,前方似有人影浮动,烬与恢复过来的夜鸦一行人按照蔓殊传送的方位找到了这里。
“殊姑娘,”夜鸦一脸歉意的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蔓殊伸手打断。
“没事就好。”
夜鸦紧抿薄唇,脸上的愧疚之色让一旁的烬看得一清二楚。
他不由翻了翻白眼,“主人又没怪你,你愧疚个什么鬼。”